紫霄城总首领宫殿中刘墨正悠闲地躺在自己的王座之中。
“报——!”殿外传来亲兵仓皇的嘶吼厚重的玄铁殿门被猛地撞开寒风裹胁着雪粒与硝烟灌进殿内吹得二十四盏宫灯剧烈摇晃。
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踉跄着扑进殿内甲胄上的冰棱在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他单膝跪地的刹那玄铁膝甲与金砖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得梁上栖息的寒鸦扑棱飞散。
“总首领!西粮仓……西粮仓遭袭!”斥候的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喉间仿佛卡着滚烫的烙铁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是秦苍!那老匹夫亲率玄甲铁骑……已经突破三道防线了!” 刘墨摩挲骨珠的手指骤然停住人骨珠串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缓缓抬眼眼神宛如一条即将脱皮的毒蛇。
“秦苍?”他的声音低沉如冰面开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深深掐进扶手的人骨雕刻。
“那老东西不在朔月城守着他的帅位跑到这北境冰原做什么?” 斥候的甲胄突然发出“咔嚓”脆响竟是吓得浑身僵硬导致甲片摩擦。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半块焦黑的甲片甲片边缘的玄铁纹路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那是玄甲铁骑特有的“破阵”甲胄残片上面还沾着未燃尽的硫磺粉。
“先锋营的火龙喷筒……烧穿了鹿砦防线!弟兄们的血蛭群刚靠近就被他们用雄黄酒泼得溃散……” 刘墨猛地起身狐裘大氅扫过地面的血槽那些汇聚的黑红色黏液如活物般腾起在他脚边凝成半尺高的血蛭虚影。
他走到镶嵌狼牙的雕花窗棂前推开冰棱覆盖的窗扇凛冽的寒风瞬间灌进领口吹得他鬓角碎发狂舞。
远处西粮仓的方向腾起冲天火光青蓝色的火焰在雪幕中格外刺眼隐约能听见玄甲铁骑冲锋时的铁蹄声如同闷雷滚过冻土。
“调虎离山?”刘墨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指腹狠狠刮过窗棂上的狼牙将一颗獠牙掰断在掌心。
“还是苏隐那老狐狸终于舍得放这头猎犬咬人了?”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撞在殿内的青铜鼎上荡出沉闷的回响惊得鼎耳上悬挂的风铃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刘墨抓起案上的青铜狼首权杖:“传血屠!” 他的吼声穿透风雪震得殿外巡逻队的铜铃齐齐作响。
“让他带血魔队去西粮仓——告诉秦苍紫霄城的粮虽然不是留给百姓吃的但也不是谁都能啃的!”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沉重的甲胄摩擦声仿佛有巨兽正从阴影中走出。
一名铁塔般的身影踏着血红色的地毯走进殿内周身散发的血腥气瞬间压过了龙涎香的味道。
来人身披暗红色鳞甲甲片缝隙里渗出的血珠在地面凝成细小的血晶脸上罩着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燃烧着幽绿凶光的眼睛——正是血魔队队长血屠七品巅峰的修为让空气都为之凝滞周身萦绕的暗红灵力如沸腾的血雾每一次呼吸都让地砖上的血槽泛起涟漪。
“属下在。
”血屠的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右手按在腰间的锯齿刀上。
那刀通体漆黑刃口布满倒刺刀鞘缠着的锁链上挂着三枚骷髅头每颗头骨的眼窝中都嵌着猩红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烁着妖异的光。
他身后跟着百名血魔队士兵玄铁甲胄碰撞的脆响中夹杂着令人牙酸的骨节摩擦声——他们的甲胄内衬浸过人血甲片边缘还沾着未刮净的肉丝周身浮动的淡红色灵力丝线相互交织形成一张诡异的能量网。
刘墨指着窗外的火光狼首权杖在掌心转动:“秦苍那老东西带着玄甲铁骑送上门了。
你的血魔队练了三年正好拿他们试试刀。
记住我要活的秦苍——要亲眼看着他跪在这王座前舔干净本王靴底的血痂!” 血屠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属下遵命。
”他起身时身后的血魔队士兵同时迈步整齐的脚步声震得殿顶落下簌簌灰尘。
他们左手持着浸过黑狗血的藤牌右手握着淬毒的短矛甲胄上悬挂的人耳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每只耳朵的耳垂都穿着细小的铜环环上缠绕的灵力丝线在接触空气时发出“滋滋”轻响。
“让秦苍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七品巅峰。
”刘墨的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幽光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夜城见过的秦苍玄甲上的日光纹在夕阳下亮得刺眼周身青蓝色的灵力如流动的水银。
如今这头老狼终于露出獠牙倒让他嗜血的欲望如岩浆般翻涌。
血屠转身离去时锯齿刀突然出鞘半寸刀身映出他面具下扭曲的笑容:“属下会把玄甲铁骑的尸骸堆成粮囤让他们的血浸透西粮仓的每一寸土地。
” 百名血魔队士兵紧随其后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披风下摆绣着的血色狼头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狼眼处的灵力节点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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