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zilla/5.0 (Linux; Android 6.0.1; Nexus 5X Build/MMB29P)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141.0.7390.122 Mobile Safari/537.36 (compatible; Googlebot/2.1; +http://www.google.com/bot.html
《心传录》的最后一页已经完成。
村里的空气凝重三十六位村代表的焦虑让气氛愈发沉重。
他们坐立不安每个人都揪着过去的不同线索。
是英雄的名字? 还是大师的箴言? 他们的话语是一种恳求是绝望地想要抓住些什么任何能让他们安心的东西。
我理解他们的恐惧。
我们都理解。
但答案并不在过去。
一个盲眼男孩走上前他虽安静却充满力量端着一碗浑浊的水和灰烬——这是人们的“药”。
他明白。
他知道。
他谈到了连接他们的东西一直以来连接他们的东西。
柳的妻子写下了最后的话语宣告了新的现实并将其放在了无针碑上。
是时候进行一次净化一次重生了。
七月十五五典大祭开始。
记录被点燃。
老医生们哭泣着他们的传统在他们眼前崩塌。
但孩子们歌唱着他们天真的声音与庄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灰烬像灰蝶一样飘散带着道的气息。
我感觉到胸口的印记先是一阵灼烧般的刺痛接着当它融入我的身体时又有一股寒意袭来。
印记消失了道回归了体内。
大师程高选择了自己的转变。
他走向一个深湾扔掉了自己的财物。
他问我:“你要去哪里?”他回答道:“我存在于每一口传唱《针歌》的呼吸里存在于每一次触碰中存在于每一个生命里。
”他消失在雾中那身影仿佛在模仿下针的动作然后就不见了。
这是他最后的礼物。
接着大地颤抖起来。
无针碑裂开了。
一股血泉喷发而出那是一股原始而狂野的力量之柱。
李柱国的幻影出现了他面容严峻胸口的印记正在碎裂他大喊着但大地没让他把话说完。
那股血柱变成一道红光射进了盲眼男孩的心里。
一个新的印记。
不是青铜也不是玉石而是一颗跳动的心火。
男孩轻声说:“师父我收到了。
”这是一声平静的回应表示接受。
他现在成了印的携带者。
他教导的不是针法或卷轴而是慈悲是感受脉搏是人与人之间的连接。
他们双手合十。
最真实的针就在内心深处。
我翻开一本新书:《心火录》。
即使程高不在了他仍然和我们在一起。
夜晚月亮悬在河上。
我看到了他的影子。
盲眼男孩鞠躬以示敬意。
月亮碎成了无数银色的针。
我想知道:大师们都走了吗? 然后在河边我看到一位母亲她正哄着孩子轻声哼唱着《针歌》。
她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
我明白了。
他们从未离开只是……现在下针的方式不同了。
道存在于生者的呼吸之中。
那最后一页的空白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三十六村所有人的焦灼与期盼。
柳妻合上册子指尖的触感冰凉那脉搏的狂跳却如擂鼓震得她心神不宁。
三日后百草盟议事堂油灯昏黄三十六村的代表围坐一圈气氛凝重如铅。
柳妻将那本写满了三百页的《心传录》置于桌案中央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心传录》已满。
只余最后一行当由谁人何事落笔为终?” 一言既出满室寂静被瞬间打破。
“当属李柱国师尊!”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激动地站起“若非师尊舍身化道我等早已是焦土枯骨!当以师尊之名为全书作结!” “不妥!”另一人立刻反驳“师尊已化道天地其功绩岂是一行文字可以概括?我意当写程高!他承师尊衣钵传无针之法活人无数此功当载史册!” “程高还活着为生者立传不吉!” “那便写下所有在疫病中逝去英雄的名字!” “三百页都写不完何况一行?” 争论声此起彼伏人人面红耳赤都想将自己心中最重的那份功绩刻在这最后的圣地之上。
柳妻静静地听着眉头越锁越紧。
这最后的荣耀似乎要变成另一场纷争的开端。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童声自门外响起:“诸位叔伯可否听我一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盲童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粗陋的陶碗一步步摸索着走了进来。
正是沙盘村那个最早得到程高传授的孩子。
他走到桌案前将陶碗轻轻放下。
众人探头看去只见碗中盛着半碗浑浊不堪的液体既有江水的浑黄又有草木烧尽的灰黑还混杂着米汤的黏稠隐约间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泪水的咸腥。
“这是什么?”有人皱眉问道。
盲童仰起那张看不见光明的脸嘴角却带着一丝纯净的笑意:“这是疫病最重时我们所有人喝过的东西。
是涪江的水是取暖的草灰是吊命的米汤也是亲人离别时落入碗中的眼泪。
它救过我们的命也是医道的根。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