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天的时间车队就能走出秦岭山脉离开三秦的辖地。
崔如琢早先也通过飞鸽传书召集了一些帮手约定在洛阳府会合。
崔如琢知道只要能走出秦岭危险就会降低很多。
除了帮手外当地的官府特别是督武司不会允许在人流稠密的地方发生大规模的厮杀到时肯定会介入。
到达秦岭中最后一个休息地众人有条不紊地搭建帐篷埋灶做饭。
等一切都安顿好大家都围坐在篝火旁徐牧之、崔如琢、徐文汐等人都在连轻易不露面的徐家二公子徐守业也烤着火抵御着秋风的寒意。
徐牧之只有一个夫人徐夫人为他生下了二子一女。
长子徐守道三十有余一直在京城户部做着不大不小的官循规蹈矩官声不显早已娶妻生子。
二子就是这徐守业二十多岁不愿科举为官也不愿行商谋生。
只是嗜书如命日夜以读书为乐且性格狷狂不拘礼节。
虽娶了京城某侯爷家的小姐不过那侯爷对他颇为不满。
生完孩子后侯爷将女儿外孙接回了侯府徐守业干脆就来了长安美其名曰游学。
徐牧之虽甚不喜他这个儿子的作派但徐守业的人品还算端方因此也就听之任之。
倒是徐夫人总是在徐牧之耳边念叨要他找点事给二儿子做做没想到都被徐守业给拒绝了。
老两口干脆就置之不理了只有徐文汐有些理解他。
“出了秦岭应该就安全很多了吧。
”徐牧之缓缓说道。
“徐大人确是如此。
只要到了洛阳府与我的那些伙伴会合应该就无大碍了。
”崔如琢答道。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这个世界怎么就颠倒过来了呢?哎……”徐牧之感慨道。
“在小人的眼里他就是君子一切违背他意愿的都是小人。
”徐家二公子还有个癖好那就是辩论:“诸多小人之所以得志在于所谓的君子未行君子当行之事非真君子也。
” “可道戒行规、朝廷律令在此难道君子也要行那小人之事?”徐牧之有些恼火。
“要想当君子先得成小人。
古人有云:……” “住口!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不知天高地厚。
”徐牧之怒斥道。
“父亲息怒您也知道二哥的性子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徐文汐赶紧轻抚父亲的后背劝道:“二哥你也是收起你那些歪理邪说吧免得祸从口出。
” “歪理邪说么?”秦戈心想这徐守业的许多观念和许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不宜宣之于口但还是有些道理的。
众人见状忙岔开话题崔如琢也提出了“人生在世有何意义?”这一千古话题。
徐牧之旁征博引古人名着、现实事例信口拈来。
徐牧之讲得头头是道秦戈听得津津有味张满仓、韦赞听得哈欠连天。
见秦戈听得十分专注徐牧之和徐文汐不禁都多看了他几眼。
直讲了小半个时辰徐牧之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哈哈老夫许久未曾授课不想今日却讲了个痛快。
”徐牧之又转头问秦戈:“小兄弟老夫见你若有所思不知有何见解?” “徐大人高屋建瓴深入浅出连小人都听得入了迷。
见解是没有的佩服倒是有一马车。
”秦戈哪敢班门弄斧。
“哈哈哈小兄弟此言有趣。
汐儿去把那本我注释的《左传》拿来。
”等徐文汐将书籍拿来徐牧之递给秦戈道:“就当闲暇打发时间的娱乐。
” 秦戈双手恭谨接过书籍口中道:“小人不敢多谢大人赏赐。
”曾经的少师、礼部侍郎、三秦总督注释的古籍这份礼怎么说也不轻。
当晚洞箫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命运的迷茫婉转而是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的愉悦篇章。
第二日清晨才行出不到四十里众人便被十几匹骏马挡住了去路。
崔如琢在二十多丈外抬手止住马车策马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华严派长老崔如琢护送友人前往京城路经此地不知各位拦住去路有何见教?” 那群人的头目是一中年头陀膘肥体圆身着一件红色袈裟。
他向那马车仔细打量了一番正好车帘掀开露出了徐牧之那清癯的脸庞。
见到正主那头陀神情倨傲道;“留下车中之人老衲可让尔等自行离去。
” “恕崔某难以从命。
” “那就休怪老衲不客气了。
”那头陀一挥手那十几骑人马便径直往前冲来。
崔如琢轻微点了点头扬手就是三把柳絮飞刀直取那头陀。
秦戈心里一沉这么快就要实施那舍车保帅的计划了么? 只见那头陀脸色漠然正想举重若轻击落那飞刀哪料飞刀突然加速眼见躲避不及。
那头陀猛地大喝一声身上袈裟“砰”地暴起飞刀虽然刺穿了袈裟却没有伤及到头陀的身体。
那头陀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暗亏沉声道:“崔长老果然有两下子老衲小瞧你了。
”说完身形跃起一记大手印往崔如琢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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