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来啥!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躲了张左明好些天我上下班绕远路接送孩子换道走在市场里眼睛像探照灯恨不得后脑勺都长只眼。
可义乌就这么大篁园市场天天人挤人该撞上的到底没躲过去! 这天下午天阴得厉害闷得像扣了个大锅盖眼看要下暴雨。
市场里比平时更闷热人挤人汗味儿、土味儿混在一起呛得人喘不过气。
摊子上没多少客人我正埋头整理一批新到的有机玻璃发卡一个个检查有没有瑕疵。
“哟!这不是吴香香吗?!” 一个尖利又熟悉的声音像把锥子猛地扎进我耳朵里! 我浑身一僵手里的发卡“啪嗒”掉在摊位上。
慢慢抬起头——摊子前站着两个人正是张左明和那个矮黑瘦的女人! 张左明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灰衬衫领口油亮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脑袋嘴角挂着一丝让人恶心的痞笑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贪婪?他好像比前几天看见时更邋遢了眼袋耷拉着一脸倦容但看我的样子像饿狼看见了肉。
他旁边那个女的更是夸张!双手抱在胸前撇着嘴斜着眼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眼神像在菜市场挑拣烂菜叶!她穿得还是那身艳俗的连衣裙头发烫得像鸡窝脸上粉涂得煞白更衬得那张刻薄脸像个吊死鬼。
“啧啧啧还真是你啊吴香香!”那女人扯着嘴角阴阳怪气地开口“跑义乌来了?混得人模狗样了啊?这摊子……是你的?”她手指头点着我的摊位那架势好像这摊子是她家的一样。
血“嗡”的一下冲上我头顶!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手心才勉强压住那股想冲上去撕烂她嘴的冲动。
我不能先乱!尤其在张左明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他们没吭声。
心里那点刚开始的慌乱瞬间被一股更强的怒火和鄙夷压了下去。
是啊我吴香香早就不是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了! 张左明见我不说话往前凑了一步一股混合着烟臭和汗酸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吴香香长本事了?在义乌支上摊子了?挣了不少钱吧?” 我依旧冷着脸不接话。
倒要看看你们这出双簧想唱啥! 那女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张左明尖声说:“哎呦老公~你看人家这摊子东西不少嘛!肯定没少挣!哪像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连个住的地方都还没着落呢!”她故意把“老公”俩字叫得又响又嗲恶心死人! 张左明像是得到了指令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无赖相:“香香你看……咱好歹夫妻一场。
我跟你明说吧哥最近手头紧在义乌刚落脚啥啥都不方便。
你……你先借我点钱应应急?不多就……就先拿两百块!等哥缓过劲来加倍还你!” 两百块?!我差点气笑了!他可真敢开口!我起早贪黑省吃俭用一个月才挣几个钱?他张嘴就要两百?还“借”?拿去赌吧!拿去养这个野女人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积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愤怒、鄙夷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我往前一步盯着张左明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他脸上: “张左明你还要不要脸?谁跟你是夫妻?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借钱?我欠你的啊?你的钱呢?不是都喂了赌桌喂了旁边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了吗?!” 我话音一落周围几个摊主和路过的客商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左明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地怼他。
他恼羞成怒猛地扬起手:“吴香香!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要是以前看他扬起手我早就吓得缩脖子闭眼了。
可今天我非但没躲反而把脸一仰迎着他喷火的眼睛声音猛地拔高盖过了市场的嘈杂: “打啊!你打啊!张左明!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自己赌钱赌得倾家荡产工作也丢了欠一屁股债像个丧家犬一样跑到义乌来!还好意思找前妻要钱养野女人!你的脸呢?被狗吃了吗?!” 我故意把“前妻”和“野女人”咬得特别重。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的一声议论得更响了。
“哟原来是这么回事!” “赌鬼啊?还带个相好的来找前妻要钱?真不是东西!” “这女的看着就不是啥好货!” 张左明被我连珠炮似的话骂懵了扬起的巴掌僵在半空打下来不是放下也不是。
他身边那个女人脸上也挂不住了尖声叫道:“你说谁是野女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们有结婚证的!” “结婚证?”我嗤笑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张左明的鼻子“张左明!你告诉她!咱俩离婚了吗?啊?!法律上我吴香香还是你张左明合法的老婆!你带着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女人到处以夫妻名义招摇撞骗你这是重婚!是犯法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找警察同志评评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