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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巨大的飞舟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自北方的冰原之上腾空而起一路疾驰穿越层层云雾越过险峻的峡谷径直向着中域的方向飞去。

夜幕渐渐降临乌金打造的船舷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一把迟钝的刀子在天空这块巨大的幕布上缓缓地划开一道血红色的口子。

在飞舟的船头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正蜷缩在桅杆根部。

那是一个名叫杜豆的少年他身披一件厚厚的狐裘却仍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

然而尽管身体寒冷他的嘴巴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刻也不肯停歇。

“宗主再往下三百里就是我家啦——中域的云岭郡!我家的老宅就在城西的柳巷子。

我跟您说我家后院的那棵老梨树今年的花肯定开得特别早。

您要是不嫌弃赏脸去我家坐坐我就让我娘给您温上一壶她亲手酿的‘三蒸白’。

那酒啊可比您这梨花酿还要带劲儿呢……” 姜明镜半倚雕栏狐裘拖在脚背指尖转着那只白瓷盏懒懒应他:“就你话多。

再带路偏一寸本座把你扔下去喂梨树根。

” 杜豆缩脖却仍不死心伸手指远处起伏山岚:“瞧见没?云岭郡北那条‘折桂岭’岭后就是墨渊关外山。

小时候我哥常带我去岭脚偷摘野梨被巡山弟子追着跑——” 话没说完下方山坳“轰”一声闷爆火浪冲起十余丈映得飞舟底腹发红。

罡风卷来焦糊味夹着若有若无的血腥。

杜豆“嗷”一嗓子蹦起来连冻都忘了:“宗主!下面有人打架!咱们中域地盘谁敢在折桂岭动手?” “你是修仙世家吗?” “不是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啊宗主就这中域你吼一嗓子谁敢不服?” “少来这中域强者还是蛮多的所以我们得小心点千万不要触发什么特殊的被动像是什么抢菜鸡宝物被反杀、强制降低修为的建筑和阴魂附体的天命之子倒不是惹不起只是容易一窝一窝的出现难杀。

” 姜明镜眯眼眸底映出火圈与剑光像两丸黑水银滚进朱砂。

他轻啧一声终于舍得离开栏杆抬手掐个诀飞舟悄然俯冲停在爆坑上空两百丈。

舟身乌光一闪隐了形迹只留一圈淡淡灵压像黑云压顶。

山坳里祭坛残垣半塌火舌舔着断壁发出“哔啵”脆响。

坛前横七竖八倒着几具魔修尸首黑血渗入焦土冒起缕缕绿烟。

沈青黛——天璇宗真传道号“青黛”素衣无绣长剑“霜啼”在手剑脊映火光寒得像一泓碎冰。

她胸口微微起伏袖口被撕出一道口子露出腕上细鳞甲——那是她出师时师尊赐的“逆鳞”可挡金丹一击此刻却凹进半寸显然刚硬扛了一记重锤。

“还剩三个。

”沈青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这酷热的热浪烤干了一般。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人群不敢有丝毫松懈双眼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三名魔修。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一柄魔修掉落的断刃上。

那断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召唤着她。

沈青黛毫不犹豫地用脚尖挑起那柄断刃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将其反手掷出。

断刃在空中急速飞行发出“呜呜”的破空声。

眨眼间它如闪电般击中了一名正欲爬起偷袭的魔修。

只听“噗”的一声断刃深深地刺穿了那名魔修的锁骨黑色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在了沈青黛的衣摆上宛如点点盛开的墨梅。

百姓们被熊熊大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人数大约有二十多个。

他们一个个都显得狼狈不堪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灰尘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灾难中逃出来一般。

人群中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咳嗽还有更多的人则是一脸的麻木。

这些普通百姓虽然生活在中域这个地方但近年来却屡屡遭受魔族的侵扰。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习惯了一种观念:“仙师打架凡人退避”。

所以当灾难降临时他们只能像一群受惊的鹌鹑一样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沈青黛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百姓的状况。

她的目光紧盯着祭坛的最高处那里最后一名魔修正拖着一把巨大而沉重的剑缓缓地走下来。

这名魔修的身材异常高大足足有九尺之高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

他的脸上刻着一道道青黑色的魔纹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的胸口处还镶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晶核随着他的步伐晶核会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就像是一颗邪恶的心脏跳动着诡异的节奏。

每走一步魔修的脚下都会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颤抖。

伴随着他的脚步大量的灰尘被震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和周围。

“筑基后期晶核魔化……”沈青黛舌尖抵住齿根发苦。

她才筑基中期灵力已耗三成方才一战全凭剑快、身法刁才勉强削掉对方半边肩甲。

如今正面硬撼她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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