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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医生们已经忙活了两个小时没人出来告诉我潇潇的情况。

每次门开时我都抬头期望得到消息却只看到护士匆忙进出的身影。

手机震动起来是那个论坛用户老中医回复了我的私信: 如果黑色纹路到达心脏就太迟了。

它会完全控制宿主。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昨晚我偷偷查看过潇潇的身体那些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她的胸口像无数条细小的黑蛇在皮肤下游走。

监护室的门终于开了走出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位我从未见过的中年护士。

她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托盘。

您是潇潇女士的丈夫?她问。

我点点头视线却无法从那个托盘上移开。

上面放着几块沾满黑色黏液的纱布还有——我的胃部痉挛——几根细长的、像植物根须一样的东西表面布满细小绒毛即使在离开宿主后仍在微微蠕动。

这些是从您妻子伤口取出的...物质。

护士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耳膜上医生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我们已经联系了大学的传染病研究中心。

我能见她吗?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护士犹豫了一下:可以但她现在处于镇静状态。

而且...她压低声音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变化...比昨晚更明显了。

监护室里比我想象的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规律声。

潇潇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周围围着各种监测设备。

第一眼看去她似乎只是睡着了但当我走近恐怖的细节逐渐显现—— 她的皮肤几乎完全被那些黑色纹路覆盖在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蛛网般的图案。

原本包扎在后颈的纱布已经被移除暴露出的伤口扩张到了整个后脑勺不再是普通的溃烂而是形成了某种...结构。

边缘规则得可怕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中央凹陷处布满细小的、牙齿般的突起。

最令我恐惧的是她的头发——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现在干枯如稻草而且明显变长了像有生命般在床单上蔓延末端分叉成无数细丝轻轻蠕动着。

潇潇?我轻声呼唤不确定她是否能听见。

没有反应。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滑腻像某种水生生物。

她的指甲变得又长又尖呈现出不健康的黄色。

正当我准备松开手时她的手指突然收紧力道大得让我疼痛。

我惊恐地发现她的眼睛睁开了但眼白部分完全变成了黑色只有瞳孔是血红色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陈默。

她开口声音却不是我熟悉的嗓音而是多重声音的混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无数人同时通过她的喉咙说话你来看我们了。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我们? 潇潇——如果这还能称为潇潇的话——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过于宽大的笑容。

她的牙齿变得细长尖锐舌头上布满黑色的小突起。

它和我多重声音解释道我们正在变得完整。

我想后退但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我。

她的头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歪向一侧后颈的完全展开露出下面蠕动的黑色组织。

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部翻腾。

你看她——它们——说我们在成长。

随着这句话我惊恐地看到那些黑色纹路在她皮肤下脉动像输送养分的根系。

更可怕的是有几根细长的、触须般的组织从她后颈的中伸出在空中缓慢探索尖端不时开合像是微型的嘴。

放开我!我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撞上了身后的仪器架。

潇潇——不那个占据潇潇身体的东西——发出刺耳的笑声多重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关节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弯曲像是尝试适应一种非人类的运动方式。

医生!我大喊着冲向门口快来!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那个东西已经完全改变了姿态。

它——我已经无法用来称呼——四肢着地趴在病床上头部180度扭转正对着闯入者。

后颈的完全绽放直径足有二十厘米中央伸出更多触须在空中舞动。

上帝啊...一位年轻医生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那个东西发出一种介于嘶吼和笑声之间的声音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扑向最近的护士。

触须缠上她的手臂尖端刺入皮肤。

护士尖叫起来挣扎着后退但那些触须像钢针一样牢固。

更多医护人员冲进来有人拿着镇静剂有人拿着束缚带。

但在他们能采取行动前那个东西突然主动放开了护士缩回病床恢复成看似正常的躺姿只是眼睛依然大睁着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抱歉它用潇潇的声音说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们失控了。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不确定该如何反应。

被袭击的护士手臂上有几个细小的 puncture 伤口渗出黑色液体。

她被迅速带出病房处理伤口其他人则警惕地围在病床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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