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凝刚踏出拍卖行的大门后颈便骤然泛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脚步不停表面上依旧从容不迫神识却已悄然铺开如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捕捉到了三道隐晦的灵力波动。
那三道气息正悄无声息地缀在身后不远处的巷口如同蛰伏的野兽紧紧盯着她这只“猎物”。
“呵。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定是黑烟岭那群被她救下的元婴修士见她年纪轻轻却能随手拿出化神巅峰的符箓心中起了贪念。
他们怕是从离开黑烟岭时就没安好心一路尾随她到了青风镇。
甚至还将她赠予的破界符拿去拍卖这既是在试探符箓的价值行情也是在给同伴传递消息——这个小姑娘身上有重宝! 景凝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破妄金剑剑鞘传来微凉而熟悉的触感。
她加快脚步看似随意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同时故意放缓了体内灵力的运转营造出一种疲惫不堪的假象。
身后的那几道气息果然立刻紧逼上来其中蕴含的贪婪之意再也掩饰不住几乎要溢出来。
“看来这善心是给错了人。
”她低声自语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褪去右手已经反手握住了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街道上依旧人流如织叫卖声、说笑声混杂在一起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景凝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挪动脚步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警惕地留意着身后那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她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在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停下饶有兴致地买了一支栩栩如生的龙形糖画仿佛真的只是个出来闲逛、对世事毫无防备的年轻修士。
回到事先定下的客栈房间她将房门虚掩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缝隙。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她坐在桌边指尖看似随意地摩挲着那支晶莹剔透的糖画眼神却锐利如剑紧紧锁定着门口的方向。
夜色渐深街上的喧嚣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和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单调而有节奏。
那几道隐晦的气息在客栈周围徘徊了许久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独自一人又在估量动手的最佳时机。
他们显然对她身上可能存在的其他法宝有所忌惮不敢贸然闯入房间只在暗处耐心等待像几条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静静地等着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
景凝端起桌上的茶杯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却丝毫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很清楚今夜绝不会平静。
那些人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尾随至此定然是做足了准备这场不可避免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景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探手入腰间的储物袋指尖接连拂过几件早已准备好的法宝。
首先取出的是千幻纱那纱薄如蝉翼入手微凉仅仅注入一丝灵力便化作一道无形的流光缠上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她周身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衣袂飘动的细微声响都被彻底消弭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接着她将一面玄黄盾小心翼翼地置于门后。
那盾牌呈暗金色表面刻满了繁复而神秘的符文刚一落地便轻轻颤动了三下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护罩光晕——这是爹爹特意为她寻来的顶级防御法宝足以硬接化神初期修士的十次全力猛攻。
最后她指尖翻飞动作迅捷而精准将十张迷幻符一一贴在窗棂、梁柱等不易察觉的暗处。
符纸一贴上便立刻隐入阴影之中只余下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力波动。
这迷幻符是爹爹亲手绘制的威力无穷别说元婴修士便是化神初期的强者沾到半点符光也会瞬间陷入无尽的幻梦之中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做完这一切景凝负手立于屋中。
千幻纱让她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玄黄盾在门后蓄势待发严阵以待;那十张迷幻符则像十位蛰伏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她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低声自语声音冷冽如冰:“以为人多势众就能得手?我这储物袋里的宝贝足够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极轻、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三道阴鸷的灵力气息如同毒蛇般探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查探着房间内的情况。
景凝眼底寒光一闪右手已经紧紧按在了破妄金剑的剑柄上——今夜便让这些贪心不足的家伙好好尝尝什么叫自寻死路! 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隐在客栈屋檐的阴影里正是白天在黑烟岭被景凝救下的那几位元婴修士。
为首者正是当初接过她破界符的那位青袍修士。
“那丫头看着年纪轻轻不过才元婴初期的修为”青袍修士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秘音传讯“但她随手就能拿出化神级别的符箓储物袋里肯定还有更多宝贝。
动手的时候务必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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