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1981年的初冬北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席卷北方的小村落。
村子东边的老张家被悲恸的氛围紧紧笼罩。
院门口两根竹竿高高竖起招魂幡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似在为故去的人哀鸣。
迈进院子灵堂就设在堂屋。
正中央一口厚重的棺材停放在两条长凳之上。
棺材周身刷着暗沉的黑漆因年久和粗糙工艺漆面有不少斑驳之处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森冷与肃穆。
张龙脑袋疼得就跟要爆炸了似的感觉有无数根钢针“嗖”地一下扎进脑壳里整个人晕晕乎乎、迷迷瞪瞪的意识在脑袋里拼命地扑腾就想赶紧清醒过来。
耳边那叫一个乱套先是几个小姑娘扯着嗓子哭喊紧接着又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叫嚷声再加上那低沉的哀乐喇叭“呜呜”地吹二胡“吱吱”地拉还有旁边人压低了声音的嘀嘀咕咕每一声都跟重锤砸下来似的一下一下敲在他的神经上震得他脑仁儿都疼。
“这到底是在哪儿啊?”张龙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勉强把眼睛睁开。
一睁眼就瞧见农村那种露着苇箔的屋顶。
他咬着牙身子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一入眼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整个人都懵在了那儿。
张龙这才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一吸气空气里全是烧纸那股刺鼻的味儿。
往正门口一瞧几幅挽联在风里晃来晃去摇摇晃晃的。
再扭头瞅瞅四周墙面都是那种黑一块白一块的土坯墙看着破得不行。
他又把目光转到正前方好家伙几根板凳上正搁着一口棺材呢。
棺材前面还摆着个供桌上面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样瓜果点心当供品旁边插着几根香正冒着袅袅青烟。
供桌两边各摆着一根蜡烛火苗一窜一窜的看着怪渗人的。
一群穿着白色孝服的人把他围在中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伤心难过眼眶泛红有的人还在小声抽噎着。
张龙被这场景弄得一头雾水心里直发懵完全搞不清楚这是咋回事。
“我这是……”张龙刚想张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得就像要冒烟声音又粗又哑跟破锣似的。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瞧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孝服手边还放着一根卷着白纸的哭丧棒。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哇”地一声猛地扑到他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龙啊你可算醒了你爹他走了啊!”这哭声把张龙吓了一跳。
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女孩她们看到娘哭得这么伤心也跟着“哇”地哭了起来一股脑儿全都扑到张磊身上几个小身子抖得厉害。
张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搞得有点懵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感觉熟悉的中年女人和三个小女孩脑袋里突然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哗”地涌了进来。
随着这些记忆不断在脑海里翻腾张龙这才明白原来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中年女人是原主的母亲李桂花那三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孩是自己的三个妹妹。
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穿越了莫名其妙就来到了异世界的1981年还附身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农村青年身上。
而现在他们正处在原身父亲张二牛的葬礼上。
张二牛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一辈子都勤勤恳恳的。
早些年没分地的时候在生产队里干活每天天不亮就去了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别人都早早收工歇着了他还在那儿接着干从来都不偷懒耍滑。
后来分了地他就靠着家里那几亩薄田养活一家六口人。
农闲的时候为了能多挣点钱贴补家用就跑到隔壁镇上的北方煤矿下井给人家背煤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儿挣的全是血汗钱。
谁能想到老天爷这么不长眼呐!一场突如其来的塌矿事故“咔嚓”一下就把他的命给夺走了。
这下可糟糕了留下还没娶上媳妇的张大龙还有三个年纪还小的女儿家里顶梁柱没了往后这几口人可咋过呀?以后的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张二牛一辈子老实巴交就有一点让人忍不住念叨那就是太溺爱家里老大张大龙了。
张大龙是家里四个孩子里的老大最大的妹妹都比他小六岁最小的妹妹更是比他小十三岁。
张大龙今年虚岁十九了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像他这个年纪不少人都娶上媳妇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奇怪的是压根没人愿意给张大龙说媒。
为啥呢?主要就因为这小子太不正干了。
打小起他在家里就没干过一点活真就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主儿。
张二牛兄弟三个大哥张大牛生了四个闺女三弟张三牛也生了四个闺女。
到了张大龙这辈那可是老张家千亩地里的一根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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