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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楼内外混乱的血腥杀戮仍在继续。

行尸的嗬嗬怪叫混合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愤怒的嘶吼与风雨的咆哮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乐章。

尸腐的恶臭浓烈得令人窒息粘稠的暗红泥浆被污血反复浸染散发着地狱般的腥气。

姜红鲤抱着冷清秋如同风暴中的黑色妖莲。

赤足在泥泞与碎骨间轻盈点过每一次落足都精准地避开扑来的行尸利爪。

她右手托着的骨质蛊盅幽光吞吐每一次光芒闪烁便有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幽碧光丝激射而出!光丝如同死神的标枪精准地洞穿扑至近前的行尸眉心! 噗!噗!噗! 被洞穿的行尸动作瞬间凝固眼中的幽绿鬼火熄灭如同被抽掉提线的木偶软软栽倒在泥浆里。

眉心处只留下一个微小的、冒着黑烟的孔洞。

她的动作看似优雅从容但那双桃花眼中燃烧的冰冷杀意和微微颤抖的蛊盅显示出连续催动强大蛊术对她自身的巨大消耗。

左手始终稳稳护着那个刚刚到手、烧得漆黑的陶罐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

岩罕则如同暴怒的雄狮挥舞着那根老藤拐杖。

杖头镶嵌的兽骨早已黯淡无光失去了驱邪的威能但坚硬的藤杖本身在他手中化作了沉重的钝器!每一次挥舞都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砸在行尸的头颅或关节上!咔嚓的骨裂声不绝于耳!他灰败的脸上布满汗水和泥浆每一次发力都牵扯着尸毒反噬的剧痛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有燃烧的愤怒和守护的决心! 王海和小张背靠着背在行尸的围攻中苦苦支撑。

王海重伤未愈一条手臂几乎废掉只能用另一只手挥舞着半截断裂的桌腿狠狠砸向扑来的行尸。

每一次挥击都让他脸色煞白嘴角溢出鲜血。

小张则状若疯虎手中的砍柴刀早已卷刃他嘶吼着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撞、用脚踹、用刀柄砸试图保护身后重伤昏迷的方木和几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未被尸变的寨民小孩。

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浸透了破烂的衣衫。

战斗惨烈而混乱。

行尸的数量在姜红鲤高效的杀戮下迅速减少但每一次扑杀都险象环生。

王海和小张的防线岌岌可危全靠岩罕的藤杖和姜红鲤偶尔射来的幽碧光丝在关键时刻救险。

终于! 随着姜红鲤最后一道幽碧光丝洞穿最后一具扑向小张的行尸头颅那具行尸嗬嗬的怪叫戛然而止重重扑倒在泥浆中。

竹楼内外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呻吟和风雨的呼啸。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行尸的残骸污血和泥浆混合一片狼藉。

短暂的死寂。

“咳咳…”王海再也支撑不住靠着柱子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带出带着血沫的黑血。

小张也脱力般跪倒在泥浆里手中的砍柴刀“当啷”落地他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看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眼泪混合着雨水无声流淌。

岩罕拄着藤杖剧烈地喘息着灰败的脸上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痛。

他看着地上那些穿着熟悉寨民服饰的行尸残骸浑浊的老眼充满了血丝和痛苦。

这些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姜红鲤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战场目光最终落回自己左臂那三道深可见骨、泛着乌黑毒气的爪痕上。

那是岩拓留下的。

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她并未立刻处理伤口而是第一时间低头看向怀中依旧昏迷的冷清秋。

冷清秋的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悠长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油尽灯枯的死寂。

心口那点银白印记的光芒稳定而坚韧如同定海神针牢牢锁住最后一点真灵。

然而姜红鲤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在冷清秋白皙的右肩锁骨下方靠近之前被吹箭贯穿伤口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血痕——那是岩拓临逃前爪风扫过的痕迹! 虽然只是皮外伤没有中毒迹象但就在姜红鲤目光触及这道血痕的瞬间! 嗡——! 冷清秋心口那点稳定跳动的银白印记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了一下!光芒瞬间变得极其刺目透出一股强烈的、带着惊悸和排斥的波动!这波动并非针对姜红鲤而是…直指她左手紧护着的那个烧得漆黑的陶罐! 仿佛沉睡的本能感应到了某种让她极度不安的存在! “嗯?”姜红鲤绝美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疑!她立刻低头看向怀中的陶罐。

陶罐入手冰凉那股古老纯净的生命气息波动依旧清晰。

但此刻在冷清秋银白印记剧烈闪烁的刺激下陶罐内部似乎也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鸣!罐身表面那些被烟火熏烤出的细微纹理仿佛有微不可查的光晕流转了一下! 这陶罐…和这女警体内的银月之力…有联系?! 姜红鲤的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婆婆留下的东西…纯净的生命气息…女警体内霸道的守护之力…排斥与共鸣…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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