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咱要讲的故事就跟这雷电还有一座老建筑有关 那是个暴雨天江锦庐拿着激光测距仪在云雷阁这儿忙活呢。
这云雷阁是民国时候建成的八角攒尖楼老有年头了。
他正用激光测距仪扫着穹顶嘿1983年的那个铜制避雷针“轰”地一下就坠地了。
这暴雨中的云雷阁跟活了似的直震颤就像张开了獠牙把那闪电都吞进飞檐斗拱的阴影里。
助手小陈缩在工程车后座哆哆嗦嗦地说:“江工这活真能接?都说雷雨天这楼里……”话还没说完“咔嚓”一个炸雷劈在了十米外的古槐上。
江锦庐瞅着那焦黑树干上浮现的人形纹路一下子就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旧照片。
照片里有个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云雷阁顶身后是1947年那场大火那场火啊把半个城西都给烧没了。
江锦庐他们把防潮布一揭开好家伙那霉味裹着硝石味“呼”地一下就冲进鼻腔。
江锦庐打亮头灯看那修复图纸上标着承重墙的位置竟然是一堵嵌满焦黑掌印的砖墙。
那些手掌看着就是孩童的可指节都深陷墙体三寸有余。
这时候从地下室传来小陈的尖叫:“江工!”江锦庐撒腿就冲下旋梯就看见防水布下压着一本1946年的工程日志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一张烧焦的戏票日期正好是火灾前夜。
这时候江锦庐手机突然跳出推送说今夜会有百年难遇的球形雷暴。
他一抬头发现地下室通风口积着新鲜灰烬形状就跟父亲照片里的八角楼轮廓一模一样。
江锦庐正比对火灾前后的结构图呢突然“砰”地一声球形闪电把彩窗给撞碎了。
他一看图纸1947年新增的金属穹顶呈怪异螺旋像现代避雷装置可当年却引发了致命雷暴。
在那琉璃碎片雨中一个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人飘过走廊。
江锦庐赶紧追追到三楼配电室就发现本该锈死的闸刀居然自己在跳动。
他鬼使神差地合上电闸整栋楼的钨丝灯“唰”地一下全亮了每个灯罩里都映着一张焦黑的小脸。
“叔叔陪我玩。
”一个童声从通风管传来江锦庐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抱着铁皮盒的男孩。
孩子把盒子递过来里面装着焦糊的铜钱币面阳文正是父亲照片背面那句“雷霆淬心”。
那球形雷群撞击的声音把阁楼密室给惊醒了。
江锦庐撬开暗门在霉烂戏服堆里发现埋着一具蜷缩的焦尸。
尸骨右手紧紧握着铜制量角器刻度处嵌着一枚眼熟的翡翠袖扣那可是父亲从不离身的遗物。
暴雨“噼里啪啦”地冲刷着露台排水沟江锦庐在混凝土夹层发现成排的铁笼。
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具环抱避雷铜柱的孩童遗骸骨骼呈诡异的晶体状颅骨天灵盖刻着“雷引”二字。
这时候手机收到气象局警报说球形雷暴核心正在云雷阁上空形成。
江锦庐在焦尸口袋里摸到一把钥匙齿痕跟父亲保险柜里的青铜钥完全吻合。
江锦庐把铜钥插入穹顶机关这才看清螺旋结构的真相——原来这是用童尸做引雷针的邪阵。
1947年那一夜二十八道天雷通过孩童身体导入地下金库把那些企图盗取赈灾金的奸商全劈成了焦炭。
球形雷穿透屋顶的瞬间江锦庐看见父亲站在雷暴中心。
那具本该葬身火海的躯体成了导体每道闪电穿过他透明的身躯就在地面烧出一个奸商后裔的名字。
“他们把我砌进穹顶那天你说爸爸身上有铜锈香。
”雷电塑成的父亲指向露台当年参与阴谋的包工头们正慌里慌张地在暴雨中逃向防雷车。
那些球形雷群就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追着那些仓皇逃窜的车辆。
江锦庐看着防雷车在雷击中“噗嗤噗嗤”地化成铁水车内传出非人的惨叫。
沥青路上浮现出焦黑掌印跟阁楼墙面的孩童手印一模一样。
黎明时分江锦庐在废墟中找到半熔的保险箱。
箱内文件显示父亲正是当年被迫设计邪阵的工程师翡翠袖扣里藏着的微型胶片记录了所有参与者的认罪口供。
球形雷暴消散了云雷阁遗址升起袅袅青烟。
江锦庐摸着焦尸量角器上的刻痕终于明白了“雷霆淬心”的真意——那些孩童遗骸结晶化的骨骼正是百年来天地雷霆淬炼出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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