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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粘稠如墨吞噬了一切光线与声音。

唯有两人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万年尘埃的味道混合着一种冰冷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寒气息与之前地火区域的灼热截然不同。

然而在这股阴寒之下却又隐隐流动着一种更加古老、更加精纯的星辰灵气如同潜藏在冰层下的暗流。

云渊挣扎着坐起身体内伤势在短暂的星辰之力补充后稍有缓和但依旧沉重。

他强忍着眩晕指尖“噗”地一声燃起一缕微弱却稳定的星辰之火。

融合了大地毒炎本源后这火焰颜色带着一丝深邃的暗红光芒虽不耀眼却足以驱散身周数尺的黑暗。

光芒所及他们似乎身处一条宽阔却低矮的通道之中。

地面、墙壁、穹顶皆由一种非金非石、触手冰凉、呈现出暗青色的材质筑成上面雕刻着早已模糊的古老壁画与符文风格与之前那残碑类似充满了苍凉与神秘。

“这……是哪里?”沧河的声音虚弱不堪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前敷着的金疮药已被鲜血浸透脸色灰败气息如同风中残烛。

金鳞族的强大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云渊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神识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只能延伸出不到十丈。

通道前后都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通向何方。

“先处理你的伤。

”云渊走到沧河身边蹲下身。

沧河的伤势远比看上去严重那筑基护卫的一刀蕴含灵力几乎斩断了他的心脉能撑到现在全靠一股顽强的意志和金鳞族体质。

云渊检查着自己的储物袋。

之前购买的普通药草早已耗尽璃月所赠的珍贵资源在逃离皇宫时并未携带(也无法携带大量)如今只剩下几块低劣灵石、一些金银、以及刚刚得到的熔火核、神秘残图和那几乎耗尽本源的星辰令牌。

熔火核蕴含精纯火系灵力但对沧河此刻的伤势无异于火上浇油。

残图和令牌更无疗伤之效。

他眉头紧锁目光再次落在那截焦黑枯枝上——此刻它已恢复原状安静地躺在他掌心只是那焦黑的外皮似乎又脱落了少许露出更多暗金色的木质散发出的道韵生机似乎强了一丝。

“死马当活马医了。

”云渊心一横尝试将体内恢复的微薄星辰之力混合着一丝纯阳气血缓缓渡入枯枝之中然后引导着那枯枝散发出的一丝奇异生机覆盖向沧河胸前恐怖的伤口。

奇迹发生了! 那丝微弱的生机触及伤口的刹那肆虐的破坏性灵力仿佛遇到了克星竟被缓缓中和、驱散。

伤口流血的速度明显减缓甚至边缘开始有极其细微的肉芽蠕动!虽然效果缓慢远不及顶级灵丹但确确实实稳住了沧河不断恶化的伤势吊住了他最后一口气! 沧河闷哼一声感觉一股清凉中带着暖意的气流渗入伤口难以忍受的剧痛减轻了许多他惊愕地看向云渊手中的枯枝又看向云渊眼神复杂。

“这树枝……能疗伤?”他艰难地问道。

“或许。

”云渊没有多解释他自己也感到惊奇。

这枯枝来历神秘似乎拥有多种奇异功效。

“只能暂时稳住要彻底恢复需要真正的丹药和静养。

” 他收起枯枝将最后几块下品灵石塞给沧河:“拿着慢慢吸收能恢复一点是一点。

” 沧河没有推辞默默接过灵石开始艰难地汲取其中微薄的灵气。

云渊则站起身借助星辰之火的光芒仔细研究起墙壁上的壁画和符文。

壁画大多斑驳脱落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星辰图案、古老的祭祀场景、以及……一些被镇压在星辰之下的、扭曲狰狞的阴影。

而那些符文与星辰令牌上的同源但更加古老复杂似乎记载着某种功法或封印之术。

“这里……像是一座陵墓或者……封印之地。

”云渊心中推测。

那股冰冷的阴寒气息以及壁画中被镇压的阴影都暗示着此地非同寻常。

他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向一个方向前行沧河勉强跟上。

通道并非笔直七拐八绕仿佛没有尽头。

黑暗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回荡。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光。

两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

微光逐渐扩大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

踏入其中星辰之火的光芒似乎被放大了数倍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殿堂风格与通道一致暗青色材质空旷而肃穆。

殿堂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早已失去光泽的、鸽卵大小的珠子它们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排列隐约构成了一幅庞大的星图。

而在殿堂的中央并非棺椁而是一个高出地面的圆形祭坛。

祭坛之上盘膝坐着一具……完整的骸骨! 骸骨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玉白色仿佛经过了无数年的岁月洗礼非但没有腐朽反而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宝光。

骸骨保持着掐诀的姿势指骨间似乎曾经持有某物如今却空空如也。

它的头颅微微低垂仿佛在凝视着身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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