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从费尤斯平时的只言片语中江畋也可以脑补出一幕宫廷内斗的大戏来。
比如这位奥留良亲王固然贵为西帝国的皇室重臣和支柱但对于年少在位的凯撒来说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然而奥留良亲王又尤为看重和喜爱这个长子却又对生性浪荡、不务正业的费尤斯恨铁不成钢式的无可奈何。
本来事情就这么持续下去但是这一次费尤斯为委任为皇室使者来到了联军中。
却是充满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或者说是手握大权的奥留良亲王嗅到了什么危险的征兆;而将自己唯一成年的子嗣送到属于亲附自己派系的北意大利诸侯军队当中;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结果。
但没有想到随着伦巴德军两大兵团的相继覆灭;费尤斯也阴差阳错的落入了自由军手中。
现在既然西帝国的交涉使者来的是宫廷里的宦官;那也意味着这位奥留良亲王只怕已遭遇不测了。
但是长期作为皇室的支柱和帝国宫廷的权臣相应的党羽和残存的影响力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灭的;于是相对于那些留在国内的子女和其他家人唯一成年子嗣费尤斯就成了最大的隐患。
原本按照江畋的开价无论帝国方面来的是谁只要给足五万埃居(古银币)或是三千索里德(72/1磅金币)的赎金那不管死活交出去都行。
但对方居然想要空口白牙坑人这就孰不可忍了。
相比之下费尤斯主动当众表示愿意向自己效忠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江畋的打算是留着他作为日后以备万一的一招闲棋或是个将来用来交易的政治筹码;比如时不时恶心下西帝国。
但没想到他如此知趣和主动;所以江畋还真的不能将他当做猪一般的养起来而要真的而给他找点符合首席顾问的事情做了。
因此江畋很快就下达委任书令他为正在筹办中综合学校的教授。
而这所正在筹办的综合学校也是自由军旗下集合了形形色色不同政见人等的所在。
事实上除了那些招募和考试之外;自由军还有一个补充人手的潜在来源就是占领每座城市后的监狱清理。
其中一些羁押太久的杀人放火之类重犯当然还是在重新审理和自辩之后按照需要从重从严处理掉。
而诈骗、走私之类的经济犯继续服刑;一些为生活所迫的小偷小摸行为或会被酌情赦免。
但是还有一些纯粹债务罪犯政治罪犯则会被自由军所主动吸收。
前者是苦大仇深的潜在兵源很容易就对自由军产生感恩和归属感;而后者则是代表着这个时代特色的官吏和知识分子群体。
没有如果没有足够知识基础来形成相应的政治认同;并且形成相应的社会影响力还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王国专门看押的所谓政治犯。
因此被释放出来的政治犯派系和立场也是形形色色。
既有最初保全/架空王室为目的的古典宪政派;也有后来废除王室存在的第一政府/宪章派。
既有源自激进自由派的自由公社成员;也有存在时间最久的共和派所把持国民公会的赞同和支持者。
因此在身份上也包括所谓开明/革新派的下层贵族成员王国政府体系内希望有所改变的军人和官吏王国学校的老师和原始报社的记者、编辑;乃至是传统教会当中的一小戳激进分子……ωωw. 只是在历次王国动乱当中这些地方上的政治派系支持者也相继遭到了南方横行的王党/保王派/旧贵族不分青红皂白的逮捕和迫害;在他们眼中无疑都是动摇王国根基的乱臣贼子和祸害根源。
其中一些人因此丧命另外一些人遭受了或长或短的拷打和折磨还有的人纯粹是被诬告和构陷而遭受了无妄之灾。
因此在面对击败并镇压了旧贵族/王党的自由军;也存在某种感谢和认同。
因此自由军并没随随便便把大多数人直接释放回社会任其自行其是或是自生自灭。
而是以补助他们生计上的困难为由与之签订了五年到十年不等的服务协议;为他们提供了一份教师的工作。
然后让这些不同政治派别和异见思想的群体在一个名为综合学校的特定小圈子内养蛊式的进行各种碰撞和思辨;看看最终能够诞生出什么样的奇葩玩意来。
因此多一个费尤斯也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在南下马赛城的一辆马车上;一身黑缎衣裙衬托出金发雪肤和婀娜身姿宛如精致人偶一般的芙兰德尔小姐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对座正在语重心长劝说着她的白发老管家: “小姐您又去找那位王国叛贼了他值得您如此的牺牲和付出么?” “难道您真心要为这位叛逆首领效力而成为所谓马赛港的全权代表?”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主人的立场?您就不怕就此令特雷维尔家族蒙羞?” “够了!”然而听到最后“蒙羞”两个字眼一贯如洋娃娃般安静的芙兰德尔小姐却是突然瞳孔一缩而胸口激烈起伏着突然就反唇相讥:“蒙羞兄长还有脸面对我说这样的话语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