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汤翻浪玉体陈横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青鸟试图横跨欲壑深堑的白婧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像散羽断翅一般的直挺挺的坠入物欲横流的深渊中;口中还犹自气若游丝的念叨着:“奴奴……不行了。
” “都这么多次了你还是没有多少长进啊!”然后就听见了近在咫尺的男人悠悠叹息声:听到这句话的白婧不由羞愧难当强行撑起酸软无力的娇躯;却又毫不意外失去了外在支撑再次颓然滑落在汤池里。
“还请贵人见谅则个……奴婢无状且无能。
”她只能愈发愧疚和自责扬起汗津津又红艳艳的臻首;俯首帖耳的颤声祈求道:“可否请人代为分担一二?”然后就听见男人诧异声:“她人什么她人?” “却是与奴奴……自小情同姐妹多年后得以重逢;如今又承蒙恩情良多……一心只想有所报偿”白婧小心翼翼的轻声道:然后就听男人嗤笑:“还真是你的好闺蜜?这是你足够蠢萌还是她足够心机?” 但是片刻之后一个窈窕的身形还是出现在了环绕着汤池的帷幕背后;却是云鬓高张、横钗臂钏、短褙曳裙显得婀娜弱柳、容姿妍丽的洁梅。
虽然她全身穿戴的相当郑重其事几乎没有多少肌肤被露出来。
自有一种凛然于尘世的孤傲与高洁又像是大雪恒压之下依旧悄然傲寒绽放的晶莹白梅;但在身处的灯火昏黄、帷幕幽暗的环境衬托之下却更有一种舍身坠入黑暗即将为惶惶大义所殉难的凄楚和疏离感。
这一刻原本还有其他打算和想法的江畋也不由生出了某种时空与现实的错位感;无论是她处心积虑的刻意如此还是阴差阳错的早就如此氛围;江畋都不打断放过她了千言万语也只剩两个字:“理由?” “不过是宛若飘萍的卑贱未亡人想要苟活于世的一点指望。
”洁梅却在帷幕背后还不犹豫轻声应答道:同时从曼妙顾盼的美眸中流留下了一连串情以何堪的经营泪水:“只能不知廉耻的求诸贵人。
” 当然了她涌出的这些泪水既是为自己已经结束的短暂旅程以及不可预料的将来和命运;也是为了那个令人难以面对的最终答案。
在霍山之地失踪有年的元项城最终还是在一次连带突袭中被意外找到了。
但是被找到的他已经不是原本那个慷慨仗义、英雄豪迈的鉴社之首;而是在往复的折磨和驯化中只剩下纯粹欲念的人形恶兽。
除了被当做剪除异己、杀戮无算的武器和工具之外还成为被育种的异兽源头。
在他失去神志、沉沦兽性的这些日子里不知道与多少雌性异怪和兽鬼诞下了诸多奇形怪状之物;也压榨着他的精血和本源散落的到处都是。
如果不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残存的熟悉印记洁梅几乎不敢相认。
但更令人悲切和绝望的是时候追查和拷问相关人等;却由此发现元项城的沉沦与堕落的过程也并不完全是无辜和被陷害;更多是他在权势与富贵面前失却了方寸和底线甚至为此主动越过界限的结果。
因此她无法带着这样的结果回去面对鉴社余下的那些兄弟更无法面对由于元项城最后的一己之私而造就的诸多孤儿寡妇;至少如今的鉴社已经无法承受真相她也没有脸再自诩为镜湖山庄的女主人。
更何况之前在木鹿府横生枝节的遭遇让她再度意识到了自己仅有的容貌和身份仅凭自身的能耐和技艺已经不足以保多久;却足以成为受人觊觎、招灾惹祸的源头;她既不想成为贵人们私下收藏的玩物。
也不想就这么背负着诸多仇恨和秘密轻易的死去;还想活在世上为那些潜在受难者力所能及的提供一些报偿;乃至是暗行一些代为赎罪之事。
于是她最后可以选择的就毫无疑问只剩下唯一的一条道路了。
她流淌着眼泪将自己优柔百转的心意都断断续续的坦诚而出之后;就听见汤池中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我又不是那种饥不择食之人更非别无他选既然青女愿给你机会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 一刻已经逐渐步入汤池的边缘衣裙逐渐吸水浸湿紧贴在婀娜有致身段上显出隐藏颇深的饱满与浑圆的洁梅;就毫不犹豫的斯拉一声扯碎了自己精心穿戴的花褙裙衫露出大片沉甸甸、颤巍巍的诚心。
然后俯身在波纹荡漾的汤池中手脚并用的向着江畋以及揽怀在抱的白婧;攀爬而去。
然而就在即将靠近的最后一步距离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挡住;也让满脸通红的洁梅不由有些羞愤、哀绝的抬头。
看着在池中不明所以的洁梅江畋叹了一口气对着白婧道:“青女接下来就由你来替她解决了。
”“我……怎能?”白婧不由目瞪口呆却又期期艾艾的道:江畋点点头:“这是一个考验也是惩罚。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汤池中的白婧已然是精疲力竭的宛如一条死鱼连一个小指头的利器都动不了了;反是尤有余力的洁梅满脸眷恋的揽抱着她痴缠享受着这余韵未消的片刻。
如果忽略了江畋的动作真是一副姊妹情深之态。
——我是剧情的分割线—— 千里之外的岭东安西都护府所在的内西域;大片草泽水荡与黄沙交接的边缘却被人用土垒和枝条凭空搭建起了一座成色相当崭新的小号祠庙;而在这所短时间内被大量香火所熏黑的简陋小祠庙内; 家徒四壁的仅有一道壁龛中粗木刻制的神主牌位;上面正是阴刻着几个银漆大字:“尊奉九天荡魔灭邪诛害……大唐谪仙真位”。
而作为支撑神龛基座的赫然是几根硕大的异类骸骨所搭成的香火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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