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波利娜率领的海外军团在前方持续的辗转征战和攻城略地;马杜兰德率领的镇压兵团共计七个团二十六个连队则是负责镇压和肃清后方并确保沿途转运兵站和后勤补给线的畅通无阻。
因此相对海外军团在正面战场上所取得的荣耀和功绩;马杜兰德所要负责的任务和职责就要繁琐而细碎的多了。
包括但不限于镇压那些新占领地区新旧王党/旧贵族、割据武装的持续反抗。
剿灭或是收降、改造那些因为战乱天球之变而出现的盗匪和流民群体;乃至接受地方政务官员的请求解决越发活跃的异类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和威胁。
因此他不是身在军营就是在赶路上。
也因为由他经手审判和在路边吊死了太多的旧贵族/反乱分子;乃至是暗中通风报信、勾结往来的同情和协助者。
让马杜兰德在民间获得了“吊颈者”或是“缳首人”这般令人望而生畏的雅号。
但作为他明面上或是潜在的敌人则更喜欢在暗地里恶狠狠骂他是一名“蹩脚军士”或是“老兵团长”;因为他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按部就班的推动计划很少表现出个人的意见和主张。
但也因为马杜兰德在绝大多数处事态度中的不偏不倚乃至有些苛刻的自律;很少参杂个人的情绪和好恶倾向。
让那些自觉得以受益的民众将其尊称为“公正的马昂”或是“正直团长”…… 当然了这一切的缘由和根源无非就是他自认根基浅薄和出身学识有限却因为难得的际遇被委以兵团长的重任。
因此一直诚惶诚恐的抱有谦卑与敬畏之心不断学习和努力做好一个执行者。
尤其是在那位看重和提携他的大人进入塔楼冥想暂时脱离凡俗的这段时间里;他就越发的谨言慎行而事事低调在军事上努力配合波利娜的海外军团扮演好某种程度上的副手和搭档的角色。
但在里昂的救亡政府和回归的波利娜军团之间曾经发生的微妙态度却是绝不掺和任何一方的立场。
哪怕面对军队当中的议论和传言纷纷他始终坚信那位大人回归;并足以解决掉一切问题。
因此当他被封为马林堡子爵的诏书和新的任命状一起送达的时候马杜兰德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他就不用再为自由军内部可能出现的分歧和争执而日夜的心神不安和困扰了。
然而他这种一直以来努力压抑真实情绪在接到诏书之后同样平静的表现在部下的眼中又赢得了更多的赞誉;视为忠诚与信念的象征。
不管怎么说彻底松懈下来的马杜兰德突然想要结婚了。
他私下所申请的结婚对象也是他私人聘请的语言和礼仪教师;一名温柔得体的夫人据说是是前王国海军军官的遗霜。
也是在他确信家人已失踪的持续悲伤中得以走近他并抚慰心灵的那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自由军中高层将校还有救亡政府在职人员的婚姻;都要受到来自监察连队和虔诚连队的背景调查/双重审查。
身为兵团长的马杜兰德也不例外;然而就在这事出了一点状况。
当然了这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作为自由军的军官、军士们也不是没有娶到落魄贵族出身夫人小姐的例子;往往在彼此交流的过程中碍于自由军的威势多少都会对身家背景的来历有所隐瞒。
只是到了兵团长的这个层面会显得更加严重一些而已;而马杜兰德也不想失去这个难得让自己欣赏和喜欢的女人所以就只能将军队交给可靠的部下而亲自赶回来参加这么一场专门质询会。
其中监察连队所负责的主要是过往的背景调查和自由军法规相关的犯罪前科。
毕竟作为王国海军的特殊性质和职责决定他们不太可能卷入地方的纷争或是与那些旧贵族勾结起来压榨民众。
自然也没有什么机会对于那些底层民众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血债和罪孽。
反倒是因此远离了首都的政权更迭和派系清洗。
虽然大多数贵族出身的将校都跑了;但剩下来的基本被自由军吸收了。
因此按照马杜兰德的猜想质询会上真正遇到的妨碍和阻力还是拉察主祭领导的虔诚连队对态度和立场的质疑。
然而当马杜兰德在层层岗哨处屏退随行的卫兵和参左官独自来到会议厅。
他见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现任宪兵第二连队连长;也是昔日敢于一起挑战王上的三人之一布拉特班雇佣兵出身的状汉阿托斯。
然而在见到对方那一刻马杜兰德的心却一下子就沉了去。
因为作为自由军内部唯一拥有最大限度执行权和便利的特殊连队;宪兵连队的每一次出现往往都代表着确凿的证据和不容置疑的结果。
更何况是这位被称为“无面者”的大连长亲自负责。
用另一种话说阿托斯虽然只是一个上尉军衔的宪兵连长远远低于马杜兰德现有的位阶和军职;但是他所负责的职责重要性以及在自由军上层受到的信任却是不差马杜兰德这个老上司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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