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多伦多市中心 “暗夜王冠”私人会所) 哈雷CVO低沉的轰鸣在多伦多市中心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上戛然而止停在一座外观并不张扬、甚至有些低调的欧式建筑门前。
门楣上悬挂着古铜色的“暗夜王冠”招牌字体优雅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黑影林瑟曦熄火下车冰冷的皮革手套拂过油箱上尚未散尽的引擎余温。
绰号“老虎”(Tiger)的白人壮汉早已在此等候他倚靠在自己的复古哈雷上渔夫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脸上那令人心悸的虎头纹身但金丝眼镜后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却穿透夜色牢牢锁定了黑影。
他摘下皮质半指手套露出布满老茧和刺青的手背那虎头纹身甚至蔓延到了指关节。
“小子”Tiger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地下世界特有的低沉回响如同砂纸摩擦着岩石“我他妈欣赏你那不要命的车技更欣赏你这种见了阎王都敢呲牙的狗屁性格。
” 他向前一步几乎与黑影面对面一股混合着机油、烟草和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是听好了踏进这扇门把你那些‘特色’都给老子收起来!舌头在嘴里多滚三圈再吐字该放屁的时候放不该放的时候给老子把屁眼都夹紧了!”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极其危险如同盯上猎物的猛虎缓缓下移定格在黑影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左手上。
“否则……看见门里那面‘荣誉墙’了吗?我不介意让你的爪子成为上面最新、最他妈‘别致’的艺术品!” 黑影的生物电锁止面具纹丝不动只有眼孔处幽深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她迎着Tiger逼人的视线微微颔首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平稳无波:“明白了谢了朋友。
” 那声“朋友”叫得毫无温度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
Tiger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转身推开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浮雕的深色木门。
一股混合着昂贵雪茄、陈年威士忌、高级皮革以及某种冷冽木质香薰的气息瞬间涌出这香气试图掩盖却反而更凸显了其下潜藏的、若有似无的铁锈与暴力的腥甜。
门内并非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一种沉淀的、带有强烈历史感和压迫感的欧式奢华。
空间不算特别开阔却挑高极高。
深色的樱桃木墙板覆盖了大部分墙面上面挂着一些看似古典的油画细看之下主题却多是神话中的战争与堕落天使。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中央铺设着繁复花纹的波斯地毯边缘已被磨损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和无数次的践踏。
一楼是酒吧区光线刻意调得幽暗暧昧。
吧台是整块打磨光滑的黑曜石酒柜里陈列着各色名酒在射灯下折射出诱人又危险的光芒。
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真皮卡座里低声交谈穿着考究的侍者如同影子般无声穿梭。
但仔细观察这些“客人”大多体格健壮眼神警惕脖颈或手腕处不经意间露出的刺青一角昭示着他们绝非普通的寻欢客。
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却无法完全掩盖角落里偶尔传来的、压低的、充满戾气的争执声。
二楼隐约传来更嘈杂的人声和轮盘转动、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显然就是Tiger口中的赌场。
那里是欲望和贪婪更赤裸裸的角斗场。
黑影没有过多停留紧跟着Tiger走向角落里一部隐蔽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电梯。
电梯内部是深色的金属壁冰冷而压抑。
Tiger按下了“5”的按钮。
电梯无声而迅速地上升掠过代表喧嚣的楼层数字。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在五楼悄然滑开。
门外的景象与楼下截然不同。
这里异常安静光线也更明亮些却带着一种审讯室般的冰冷感。
空气里皮革和枪油的味道明显浓烈了许多。
一条铺着厚实地毯的短走廊通向一扇厚重的双开橡木门门口相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材质上乘的深棕色真皮沙发。
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他们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脖颈上狰狞的刺青一角——隐约可见地狱天使“死亡头”徽章的轮廓和“Toronto”的字样。
他们看似放松地坐着但眼神锐利如刀太阳穴处的肌肉微微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看似随意指关节却异常粗大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老茧。
这是两只看似慵懒实则随时能暴起伤人的猛兽。
Tiger对他们略一点头两人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黑影身上扫视了一遍。
“等着。
”Tiger对黑影丢下两个字径直走向那扇橡木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沉重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门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黑影安静地站在原地面具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门框上精细的雕花走廊尽头墙壁上一幅描绘地狱场景的暗色调油画以及沙发上那两个保镖看似不经意实则将她所有细微动作都纳入监视范围的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墙上一个古董挂钟发出规律而沉重的“嘀嗒”声敲打着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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