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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开始就听见了烦人的沙沙声。

真的非常的刺耳那是什么声音呢。

仰起脸原来那是雨声啊——丘薇尔想。

是何时开始下起的呢暴雨的雨滴激烈地钉在脸和身上。

天气像是有谁将盛满了水的盆给倾倒过来一般在土澳这么干燥的沙漠地区这种天气真的很少见。

夜半过后唯一存在的光源只有一支走投无路一般地兀立着的路灯。

然而就连这唯一一点灯光也被雨牢牢困住就像薄雾一般。

在暗暗的夜里雨越发的昏暗。

丘薇尔没有感觉到雨那是因为被其他的事情夺走了注意力。

此刻她慢慢地松开左手。

小达尔顿的身体向着地面崩落。

在描绘着几何纹路的铺石的地上重重地发出了倒下的声音。

他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意识不过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绿色的眼瞳拼命地想要仰视丘威尔但是能看见的只有模糊的轮廓和落下的雨滴。

在凝视的那一瞬间喉中涌起了呼喊的冲动。

那像是愤怒不过却又像是被揪住一样的痛苦在那之中伴随的并不是不快感。

不不如说是刚好相反。

因为丘薇尔毫无宽恕地用力踩住倒在脚下的达尔顿的肩膀。

嗖地好像能听见一瞬间屏住气的声音。

像是扼杀着悲鸣声一样的那个行为将这微妙的氛围打破了。

头中像是灌进了煮过的废油一般地发热雨的声音又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惨叫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踩上在脚下伸展的小达尔顿的手手背的骨头在轧压之中吱吱嘎嘎地响着他加大力道进行踏躏。

诉说着痛苦的哀鸣声愉快地敲打着他的耳朵。

「哈这样子不是不错吗?我的好同学?」 「不是的我——!」 以几乎破毁了的喉咙达尔顿嘶哑地呼喊着。

「给我闭嘴!你根本就没有抗辩的资格!」 哀鸣声并没有再响起。

在达尔顿采取受身的体势之前军靴的尖头就陷进了腹部。

他只能弯折起身体不住咳嗽。

重复着像喘息一样的呼吸栗发的年轻人低下了头好像是死了。

但随即那像是停止了呼吸一般地倒在地上的身体被抓住了脑后的头发粗暴地提了起来。

被泥沾满了全身被雨水摔打到苍白的脸颊。

丘薇尔眯起眼睛凝视着那张脸。

那是半是可怜半是嘲笑的眼神。

根据对象的不同两种感情说不定其实是一样的。

——两者皆是丘薇尔想。

知道对方多少有着愚蠢的部分不过自己本来并不认为对方会来到这里。

对方并不是会被一个仅仅在几十个小时前还打算杀死自己的人再度欺骗的那样头脑死板的人。

只是在那家教良好的成长过程中好像存在着略为天真的部分。

自己也清楚他那对于相信过一次的对方就会一直相信到底的性格。

可是他真的——来到了这里。

被丘薇尔殴打的期间小达尔顿并没有打算反击。

是因为在讯问期间已经被施加了严重的打击因此身体没有余力吗说实在的不知道。

虽然没有反击但似乎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也已经是记不起来的事了。

深入的拳头带起些许的沾湿了血的触感以及慢慢嘶哑下去的鸣叫。

那样子伴随着恍惚的感觉胶粘的血块只是被咽下残留于肺腑之中。

手臂中的身体在雨中染上湿冷。

像以前一样地拥抱达尔顿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自己也已经想不起来了。

好像有个不同的人在借着自己的脸行动一样。

自己对于现在所做的事情什么感触也没有。

但是那个时候纯真的学生时代丘薇尔真的觉得他非常可爱。

体温也是、心跳也是、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也是全部那时他们还是志同道合之人现在他居然是鲁鲁修的密探!可恶!!可恶!!! 超出了取水量浑浊的污水自排水沟汩汩地溢出。

如此气势不断高涨的溢流到底往哪里流去了? 自己早就没有所谓被背叛了之类的想法了。

那是从自己对于信赖对方的留恋之中产生的感情。

然而那种东西自己已经没有了呢。

不过在一开始想要杀死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还保留有有理智。

挖出其他内鬼令纯血派的污迹能够稍微抹去一点。

有种手段先于目的的感觉不过至少为了那个自己还能控制自己。

可是。

抛弃理智任由愤怒驾驭身体的快感。

目睹着可憎的对方确实地坏掉的快感。

然而无论对小达尔顿怎么做这个家伙就是不肯招认自己的同伙丘薇尔也明白要说服他是不可能的自从他成为柯内莉亚的亲卫队一切就都变了。

有时候丘薇尔也问自己对于被通往未来之路被堵死这回事的报复只是一个单纯的契机或者说只是达成了飞蛾扑火的任务。

那么这个暴力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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