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 他可是和明洛绑在一块的人眼前的好日子全亏了他家娘子人美心善不磨磋人。
“先稳住他。
” 明洛心情不太美妙因为她知道若是田大元叫嚷开了吸引来了中上层将官的注意她肯定万劫不复。
为什么就你运气那么好还刚好寻了在城中排查细作的裘三等人? 如田大元说的你才是那伙细作的头目你弃车保帅为了保全自己扔出了两个替死鬼。
“娘子咱们干脆杀……”平娃咬牙道。
哪怕他家娘子真是细作又如何? “慎言。
” 明洛望了眼还在天上缀着的太阳严冬过去天日慢慢长了她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思量可以决断。
能确定的是她不能任由事态发展。
田大元所想她哪样都不能满足他。
而他显然仗着一点点身份上的便宜和职务上的权利心态膨胀到了认不清自我的程度。
军中觊觎她的难道只有田大元一人吗? 可为什么只有他明目张胆地表达出来并提出无耻要求呢? 裘三他知道多少? 明洛将自己代入他的处境几番推导下来断定他大概率不会透露给旁人他的首要目标是独占自己。
毕竟连娶妻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
与队友说了岂不是存在分享的可能? 当然要是走漏了风声以这位田大元的低劣品性必定主动自觉地把自己孝敬出去。
等自己成为人尽皆知的厕所被物尽其用后再以细作的名义杀掉达成利用率百分百的成就。
“娘子这是中午伙食。
” 平娃轻声将食盒拎过来生怕惊扰了她起伏不定的思绪。
明洛扫了眼食盒上的一支狗尾巴草不免失笑:“小饼这调皮孩子在伙房还好吧?” 她先前去得勤快唯恐母女俩挨欺负好在蔡大娘比她想得强唠叨归唠叨使唤归使唤但好歹拿彩娘当自己人看。
还给小饼做了身新衣。
“好得很。
奴去的时候满嘴沾着吃食呢脸看着又圆了一圈。
”平娃说得乐呵呵的。
他又笑:“奴看姜医师也去开小灶和彩娘很说得上话。
” 哦豁。
好事啊—— 明洛思绪转了转觉得两人竟然可以配一个是身有不可逆的残缺一个是带着个女儿孤苦无依。
不过人各有志她不喜欢被催婚自然不会上赶着当红娘。
“一块吃。
” 明洛拍了拍身下的胡床半点不介意。
平娃没多扭捏不是他没主仆意识而是被明洛调教成功了。
她向来不待见推辞的作派。
“我思来想去还是得让田大元闭嘴。
”她眼瞅着要随李靖出城留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在后方太冒险了。
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嗯。
” 平娃咬着口蹄膀含糊点头。
“只是他虽然为城防兵但身体素质上肯定比咱俩都强。
还有怎么处理尸体?”明洛比较着彼此悬殊。
但怎么难也比她最难的时候容易。
她忘不了如同丧家之犬的那些日子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既要担心被人拐去还要担心街上神出鬼没的武侯。
每过一次城门都在用尽毕生力气祈求上苍予她好运。
她吸了口气就着点汤汁吃下了大半碗饭吃饱饭好干活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都是力气活。
万幸平娃在她身边。
夜幕降临了。
晚饭如约而至明洛的味觉随着经济的宽裕日渐刁钻勉强吃了几口偏硬的馍馍。
“……这是内库的钥匙与账本。
你仔细收好。
本来之前也是施医师管的可惜一时糊涂。
” 她到底敲打了几句希望这位长点心。
对方显然如临大敌满脑子的画面都是城楼上晃晃悠悠的脑袋声音一凛:“宋医师放心。
” “每旬自有管事的都尉来核查数目这处留着空……”她详细说一点细节才打发走了对方。
外头已经开始宵禁的架势。
各处打更的人拿着火折子陆续点烛。
黑漆漆的街巷边蹿出一簇簇恍若鬼火的光亮不远处的菩提树下有人翘首以盼还踮起了脚。
“娘子。
” 田大元换了身衣裳扬了扬手。
是半点不怕被人看见啊。
明洛冷若冰霜却没四处乱看她直接上了手拉过田大元往灯光的阴影处去可把昏了头的男人喜得难以自制。
他就差问明洛一句:如何不好好妆扮一番?还是那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好歹换条裙子? 也好他探手摸进去…… 旖旎心思还在继续在明洛主动解下面罩的那刻达到了顶峰田大元没怎么见过她眉眼下的模样一时欢喜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娘子如此貌美……” 他觉得露水情缘太可惜了必须带回家。
但田大元不会有这机会了。
平娃拎着根铁棍般的家伙极其用力地打在了田大元的后脑勺上人二话不说地扑倒了下去。
砰。
明洛果决地在一秒钟内拔出了匕首狠狠扎入田大元脖颈。
至此再无退路。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安抚着内心不那么刀枪不入的幼小心灵然后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分工开干。
只是他俩准备地仓促又是头回亲自搭档干这种事有些地方想得难免不周全。
比如血喷得太欢的尸体。
明洛只想着尽快一了百了生怕拖来拖去被反杀成为电视剧里那种被人笑话的反派。
结果就是血不仅飞溅到了他俩身上而且在地上流淌成了一条极细的小河令明洛倍感棘手。
这不是地板也不是瓷砖甚至都不是水泥地柏油路。
这时代的路…… 和偏远农村的差不多。
城里稍微好些肯定不会是石子路大半是随意夯几下的黄土路要紧地方弄得结实些。
大多数路一碰上下雨天就完蛋。
泥泞难走。
血流在上面会咋样呢? 黑灯瞎火地明洛这时彻底绷紧了身子以高度专注的注意力留心着四周情况。
事关她和平娃两条命说不紧张是假的。
人是死了麻烦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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