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总会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最初那位房东就是其中之一。
论年纪傅宁玉称呼她一声房东奶奶都不为过因为她的岁数已经是宁玉的爷爷奶奶那一辈有儿有女的她却是一个人住在这栋老式的三层小楼里。
关于房东的事宁玉也是住久了熟络后跟本人聊天时才陆陆续续知晓的。
房东奶奶姓陈不是本省人是年轻时嫁过来的丈夫的家庭条件在当时就已经相当不错这栋小楼就是夫家给他们小夫妻结婚生活的。
如今的陈奶奶早已儿孙满堂也都有出息只有一个女儿结婚后还在本地生活其他孩子都分散在全国各地乃至海外。
几年前老伴儿生病去世儿女不放心她一个人住纷纷劝说跟儿女住却都被拒绝陈奶奶说一个地方住久了会有感情何况这个地方还承载着这么多年来面对过的生与死。
陈奶奶那辈人还都是请产婆来家里接生她的孩子们就都在这栋小楼里降生而她的老伴儿最后也是在小楼里去世。
. “莫非还有不在家里生产的?” 见何淑兰抓住这一点来问宁玉回道:“有的到了母亲生我的时候已经去的‘医院’就是规模更大的医馆加药房内设大夫坐堂看病、开方取药最主要的是多出提供给病人及孕妇暂住以接受诊治或生产的地方。
” 何淑兰听罢更为讶异:“医馆里倒也偶尔听到有病者暂住只这自家的妇人要生产了却去住在外边如何使得?岂不失了体统?” 已经起身靠坐在床围的宁玉动手把卷着垫在后腰的被单拉正这才摩挲着胳膊说道: “这一时倒是真的没有想好要如何跟姐姐详解里边的区别但姐姐担心的‘体统’我却可以肯定的说在我们那边没人会因为去医院生孩子而遭受诟病恰恰相反选择去医院也是为了更大程度上避免生产风险就是说即便中途真的突发意外有现成的大夫以及更为齐全的器械和药可以及时施救。
” 这边宁玉说完见何淑兰仍垂眸不语于是又补了一句:“不知这么说姐姐可能理解一些?” 何淑兰却未即答仍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这话里有些字句听着有些奇怪似懂非懂的却不知是否认为的那般倒是要再咀嚼一番。
” “哪些字句似懂非懂?” 宁玉问出这句时却见何淑兰已经直视过来且又是半天不说话那目光像在观察又像在犹豫着什么终是试探着开口回问:“你——” “姐姐有话可直说。
” “我怎觉着你在学我们说话?” . 傅宁玉又一次为何淑兰所震惊不已。
这个姑娘甫一见面就点出来自己不是原主问她为什么答说遵循内心第一个反应那就是无来由地“凭感觉”呗。
如果把第一次归结为“瞎猫死老鼠”理论那现在这第二次命中靶心又要怎么说? 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再是讲话文雅受时代环境整体影响依旧会与古时有鲜明不同。
即便如此来到后的这段日子里傅宁玉自认在与他人交流时的用词遣句已经充分利用了已有的认知学识不敢说天衣无缝至少瞧着不突兀。
但何淑兰此时这一句话却明显像一根针把傅宁玉心里某样东西像气球那样“啪”一下扎破了。
在陌生的地方生活久了的确可以越来越适应但就怕与“适应”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东西叫“自我催眠”。
自以为的像不是的终归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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