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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当时真的很难受但听到建军急促的喊声后我还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或许是按摩起了一点作用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已不再那么难受了。

我再抬头一看一只身体庞大的马鹿正向我冲来我端着枪下意识地退到树的后面蹲了下来。

我也没来的及去看剩下那两只的情况但我知道一点很多动物都有随群性就是当领头的去往某个地方时其余的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但此刻我顾不上那么多我的枪就瞄着向我冲来马鹿的脖子开始了瞄准我的枪口也随着马鹿的移动而移动等待着最好的距离。

此刻我的心里有点紧张因为我知道尽管枪里装了一颗十毫米的钢珠但由于这种火枪的威力不像制式武器那样就是打准了马鹿也不一定会当时倒下。

我只能等着在最近的距离里开枪。

心里也默默祈祷着这一枪也能让它改变方向。

以减少对我的伤害。

我的枪在抖尽管是轻微的抖动若是有人看见也就能看出来我的紧张。

怕是正常的毕竟我也是个普通人。

很快马鹿就到了离我三十多米的位置我端着枪躲在树后继续瞄着马鹿的速度本来就很快再加上又是下坡。

速度就可想而知了霎那间就来到了十多米的位置。

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当时我也在想这么近的距离若是枪响了它死不了也够它喝一壶的。

唉!他妈的这就是我悲催的人生尝尽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尽管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但每每想起当时那一幕我的心还会不由自主地揪起来是心痛?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出来。

只能把那种感觉汇成一个词语那就是难受。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像是失去了我最爱的人一样。

当我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的心就沉了下来。

手里的枪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扣动扳机的时候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响声。

而是轻轻的的一声枪再也没了动静。

躲开——建军的呐喊又传了过来还没等我看向他只感觉眼前一雾蒙蒙一片一根像树杈一样的东西就射向了我。

我根本来不及闪躲树杈一样的东西就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两条黑影从我身边跑过带起一阵尘土。

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跑过去的是另外两只一公一母的马鹿。

肩膀很疼但不是难以忍受的那种疼随着肩膀一疼我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我急忙爬起来抬头看向了大树后愤怒的马鹿让我惊讶的是它的头上只剩下了一只角。

但还在用仅剩的一只角拼命地顶着挡在它面前粗壮的树枝。

嘴里还发着类似牛一样的怒吼。

离我的距离也就只隔了一棵树。

我还能清楚地听到它愤怒的喘息声现在想起来那种呼呼的喘息声都有些心惊。

那种声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一点也不好听。

我来不及多想又拉起了枪栓瞄着它的脑袋又扣动了扳机。

但火枪依旧用沉默来对抗我对马鹿的贪婪。

我快速地看了一眼按底火帽的位置那里已经被刚刚融化的雪水和火药燃烧后形成的残渣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和成了黑色的泥这时我才知道那里已经湿透了。

此刻我想到了跑可我却又有些舍不得。

我从来没有恨过我的枪尽管它时不时就会和我开一次玩笑时而轻轻地“叭”一声又时而又“叭”——呲呲——嗵。

但我一直都认为那是我对它不够严谨。

而这次我真的愤怒了因为这不是一般的狍子野兔。

这他妈可是马鹿啊那意味着一千多块钱呀!我把枪扔在了地上就像是《三国演义》里的刘备摔他儿子一样虽然带着恨却还是有些舍不得。

我随手从后腰里抽出了刀子。

想着要不要从它脖子上捅一刀。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咔的一声马鹿的脑袋抬了起来这下头上又变得光秃秃的了那仅剩下的一只角也掉了下来。

我抓着小刀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就在此刻“嗵”——的一声枪响传来建军在马鹿侧上方四十多米的位置开枪了。

我他妈的都能听到铁砂从我前面飞过划破空气的嗖嗖声! 我很清楚地看到马鹿整个身子抽搐了一下它终于放弃了我转身向下面的林子里跑去。

我看向建军准备骂几句因为刚才差点打到我。

还没等我骂出来一道风一样灰白色的影子就到了离我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端起了枪就在马鹿刚要钻进林子的时候枪又响了!说起来也是惭愧人家的枪怎么就响的都那么干脆而我今天总是寂寂无声。

我看着马鹿。

它还是钻进了林子。

我靠着树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揉着刚才被“树衩”砸着了的肩头。

这时我才看向了掉在地上的“树杈”这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树杈而是一只掉落的马鹿角。

我把角从地上捡了起来仔细地看着。

这是一根六十多公分长的角很硬也很沉。

就像是骨头。

角一共分了好几个叉很好看。

没事吧你?建军走了过来。

我扔下了鹿角我从地上捡起了那杆粘满了雪的火枪来答非所问地说道他妈的打了两枪都没响。

建军又焦急地问道你有没有事?它顶着你没?这次我老实地回答道被顶了一下。

建军一听又着急地问道顶哪了我用手指了指肩头。

疼不疼我摇摇头说挺疼。

他坐了下来说快装枪这时我才反应过来用袖子擦去枪上的雪再取下底火帽然后把枪口朝下在树上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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