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我和外面的我……谁才是「复制品」? 在我确定对策之前必须要先搞清楚这个最基本的逻辑问题。
我虽然称呼她们为「复制品」可归根结底我们一模一样甚至连记忆都分毫不差所以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我想不出自己和她们的任何区别毕竟「真正的我」早在七十年前众人第一次死亡时就已经消失了从那之后我以诡异的状态活着并且生生不息。
现在「我」和「我」都认为自己是真的但是能够参透这个问题的人却少之又少毕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了解「生生不息」。
或许只有一个思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
只要有一方死了那另一方就是真的。
既然外面的「我」没有参透这个问题那只能靠里面的「我」来做出抉择。
假设以上所有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只要一个「我」能够在「终焉之地」灰飞烟灭不再重生所有的悲剧都会在此刻终止。
这样一来我的记忆只保留在「终焉之地」以外而这里也不会再有一个叫做许流年的人。
我实在不够聪明所以找不到解放所有人的办法也找不到破坏这里的办法。
但我找到了可以让自己解放的办法。
这样一来无数个我都会以为自己曾经出去了。
七十年两万五千五百天死亡两千五百余次。
那两千五百个我或许都在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只有我是一直都被剩下的那一个既然我找不到这件事的「源头」那我就把它的「底」给补上。
我将喝完的空啤酒罐在手中捏扁彻底决定了自己的战术。
无论这一次成功与否我都准备彻底在「终焉之地」消失。
我有可能会是整个「终焉之地」第一次主动消失的「参与者」但我也会在我离开之前尽我所能的为后人铺下一条路。
我要让齐夏彻底创造出一个活着的余念安。
一个符合他心中所想真真正正的余念安。
只要有余念安在齐夏身旁他定然所向披靡他将用自己的潜意识将所有的人都送出去然后悟到我所悟到的事情再带着大家灰飞烟灭。
是的这才是我自己的路。
这样一来大家就算作「逃脱」了吧? 只可惜我选择的这条路对我来说非常可悲它和我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反而要全部依靠「生生不息」只要齐夏没有答应我我便会彻底失败。
青龙想利用「生生不息」将这里管理的井井有条天龙和楚天秋想用「生生不息」让自己成「神」而我显得比他们伟大一点我居然妄想用「生生不息」将所有人复制到外面去。
那一天我见到章晨泽来找楚天秋我便假意路过门口或许连上天都在帮助我。
我恰好听到了「文巧云」三个字。
大胆猜测一下有没有可能章晨泽恰好见到了变成了「癫人」的文巧云而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公平所以她想要跟楚天秋来问个究竟? 若没猜错她应该会想知道身为「癫人」如何才能变回「良人」而楚天秋有极大概率会提到我。
等到她出门来我三言两语就诈出了她的来意。
“我是许流年你在找我吗?” “我……你怎么知道?” 章晨泽的表情和我预测的一模一样我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只能说「终焉之地」有自己的食物链齐夏和楚天秋可以毫不费力的拿捏我而我也可以仅用一句话就欺诈别人。
我告诉章晨泽我们需要创造一个新的「文巧云」而这个人不管长成什么样子带有什么记忆只要能够比齐夏强大那就一定是文巧云。
章晨泽是齐夏的队友她为人正直容易博得齐夏的信赖这件事由她去做比我自己上场成功率更高。
而且青龙又怎么可能把这么棘手的任务只交给我一个人来做? 所以我又赌了一次我告诉章晨泽「生肖」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把火只要她们能够添上这把火这件事便有极大的可能成功。
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她动摇了。
这样是对的青龙需要帮手我也一样需要。
保存记忆最少得人只能待在食物链的最底端。
正如我所说连上天也在帮我。
我在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前去寻找齐夏时恰好从窗口见到了潇潇和江若雪按理来说「极道」和「天堂口」是死敌这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我靠在门外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天马时刻」要来了。
不应该是我的「东风」要来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在这一层层巨浪当中做出自己的动作我只能借助「东风」。
而这次的「天马时刻」将是我最佳的表现时机。
齐夏作为一个擅长脑力的人绝对不可能在长达两个小时的奔跑之下活命他能够想到在最危急的时刻会是我来救他吗? 我当即离开了「天堂口」一路前往城市的边缘如果想要拯救齐夏于「天马时刻」我需要我的那辆出租车。
这辆出租车既是我们二人的开始也是我们二人的结束我将铺下我所有的「路」然后在这个轮回当中壮烈牺牲。
我绝对不会告诉齐夏我是一名「参与者」我会跟他说「我来自地狱」。
除了这一句是真话之外我可能会说很多的谎。
俗话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我却偏偏相反。
齐夏我多么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可那不行。
就算我一直都在骗你我也绝对没有恶意。
我最终的目的是希望所有的人都逃出去哪怕是以这种最诡异的方法活在外面。
我不想再做棋子了我只想做我自己。
可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吗? 我不是其他人我也不是棋子。
齐夏如果有一天我彻底消失了你一定要记得我。
我的名字叫做许流年。
我要开始对你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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