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坚依稀记得老同学孙柏涛住在月河街一带可是他打探了好一会也没打探到有这个人但是一说到十几年前在济南上过学的二堂好几个在墙根扯闲篇的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告诉他这个二堂不叫孙伯涛啦而是改名孙东涤了。
也不住在城里了而是搬回了老家夏家庄因为三年前他家遭了匪患他老爹被运河南来的马子绑了票索要赎金一千大洋结果钱给了却换回来一具硬邦邦的尸体。
孙伯涛的兄弟气不过卖了十几亩河边的好地买了好几杆枪和子弹约了几个近门的兄弟偷袭马子结果去了五个人只回来一个那四个全部都被马子砍了头。
不过那一仗马子死伤十几大马子头也被孙伯涛的兄弟孙伯海给咬掉了一只耳朵。
孙柏涛老爹的赎金有一部分是借的死了三个本家的兄弟要安抚孙家一下子就败了。
不知何种原因也可能怕马子报复化名孙东涤的孙伯涛就把台儿庄城的宅子作价卖了连老带少搬回了老家夏家庄。
许多人说的对孙家的老根在那过好了东山再起不是没可能。
李志坚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好友加同学孙柏涛家里的变故这么大他惋惜不已然后决定去夏家庄一趟看看对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要助其一臂之力不过他相信有勇有谋的孙柏涛不会被苦难打倒。
夏家庄离台儿庄六里地没叫到黄包车的李志坚只好徒步前往也正因为如此他错过了见到孙东涤的机会他不知道的是孙东涤此时并没有在夏家庄而是就在他刚刚离开的台儿庄离他只隔着三条街。
家里遭了匪患明着从事教书暗地里从事工运的孙东涤很生气气自己白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连父亲和弟弟的仇报不了。
孙东涤一肚子的墨水他没打算跟马子硬杠马子人多他人少干不过弟弟几个人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所以说读书人的脑子好用他用的是智取。
硬的来不过我跟你来暗的来阴的看谁能斗过谁。
孙东涤打探到马子头是运河南黄山套马庄的外号马二炮也就是被弟弟亲口咬掉半只耳朵的马子头。
他还打探到马子头马二炮有个相好的叫凤莲就住在台儿庄的临河巷。
当然为了这些信息他花了十几块大洋。
不过孙东涤觉得值。
凤莲怎么认识马二炮的没有人知道熟悉凤莲的也不说整天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更不跟巷口那些老娘们扯闲篇东家长李家短的琐事人家一概不参与。
至于自己的儿子稀罕和稀罕的爹凤莲对外就说是跑船的。
跑船的都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活整天价跟在船上东跑西颠南下北上吃住都在船上上海、南京、扬州哪里都去赶哪是哪个月成十的才回来一趟。
凤莲这个瞎话编得很合适。
凤莲给马子头马二炮生了个大头儿这可把马二炮给乐坏了但是当马子头的他知道仇家太多就没敢明目张胆把凤莲接回山寨也没敢送回老家住回家事小要是被人拿住就坏了。
马二炮四十挂零了可以说是中年得子把这个小名稀罕的儿子稀罕的不得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好吃好喝好穿的紧着他唯恐受了委屈。
因为有了儿子有了不一样的心思更有了盼头而不是像先前那样过一天是一天混天了日的所以马二炮的活动就频繁了底线一再被拉低什么活都干什么人都绑弄得他的马子队人人谈虎色变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因为马二炮确实有本事再加上生性狡诈几次清剿都让他逃出生天正因为如此他的名气才越来越响亮。
凤莲没有住在娘家而是选择了隔着一条街的临河巷独门独院的一处宅子三间瓦房和东边两间偏房娘俩加一个雇来的老妈子倒也宽绰的很。
这一切都是马二炮给的钱隔三差五的马二炮会下山偷偷溜进来跟凤莲娘俩亲热亲热然后住一晚上再回他的山寨不过马二炮谨慎的很每次都是化妆而来不时的变换样子唯恐城里的警察认出他来。
当然台儿庄城里的警察也没想到马二炮会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一家人否则早就抓他了要知道抓住马二炮的赏金可是一千现大洋。
但是一般人还真的不敢觊觎那一千现大洋都知道大洋好但你得有命花就说孙家的二少爷吧卖地买枪找马二炮报仇可结果怎样还不是折了四个人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马二炮也知道自己的仇人多了去了他不得不小心行事也是艺高人胆大这好几年竟然没人能认出他来也没人知道经常光顾临河巷凤莲家的不同的人物竟是同一个人竟是赫赫有名的马子头马二炮。
知道的只怕会惊掉大牙这马子头也忒大胆了吧。
每次去凤莲家马二炮都会带一个随从这随从也不贴身跟着目标太大不安全俩人都是装作不认识的一前一后进城以便有事的时候便于照应。
距离么不超过五十步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远了够不到近了容易被人发现。
跟经常变换的随同不同马二炮腰里必须揣着两把盒子炮盒子炮里押满子弹。
就是凭着这两把盒子炮他三次逃脱了警察的围剿一次在张金湖老爷子的护卫队手下硬是捡回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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