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进带着我穿过客厅来到洁妹休息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洁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黄进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洁妹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通过黄进那略带沧桑又饱含故事的叙述我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几年前也就是张莹他们和我一同踏上探索地下遗迹那充满未知与惊险的旅程之时。
那时候洁妹受张莹的委托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到对那个神秘死亡邮件的研究当中。
她常常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前摆放着几台闪烁着幽光的电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和数据试图从中追踪到死亡邮件服务器的IP地址进而锁定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发件人。
然而尽管她付出了无数个日夜的努力研究却始终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结果那死亡邮件的发件人就像一个幽灵始终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末世降临之后不久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就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时期洁妹在救助宝这个通讯平台上意外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发送的一条信息。
那信息的内容和之前一直困扰着她的死亡邮件内容极为相似洁妹当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末世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奇怪而又危险的事情发生她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条恶作剧或者无关紧要的信息罢了。
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那之后一个可怕的噩梦开始纠缠着她。
每当她一入睡就会陷入一个恐怖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一个面目狰狞、行为变态的怪物紧紧地追着她。
那怪物动作敏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残忍。
洁妹拼命地奔跑着想要摆脱这个恶魔的追捕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无法逃脱。
更令人恐惧的是当这个变态怪物终于追上洁妹之后并不会立刻将她杀死而是用一种锋利无比的利器在她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洁妹在梦中痛苦地挣扎着、惨叫着但那怪物却仿佛沉浸在这种虐待的快感之中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些在梦中受到的伤痕竟然能现实的身体中反应出来越积越多。
洁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伤口不断溃烂、感染每一次入睡都成为了她最害怕的时刻。
终于在又一次从噩梦中洁妹再也无法从那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只能依靠着生命维持系统在生与死的边缘苦苦挣扎。
黄进缓缓地掀开洁妹的衣服我惊恐地看到她那原本光滑细腻的身体上此刻呈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些伤口十分狰狞像是被一种极其锋利的利器所伤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红肿发紫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化脓。
看来她在睡梦中遭受的折磨被真实地带到了现实的身体之中。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一辆货车上自己也遭遇了类似的事情。
当时我梦见自己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狂风呼啸着吹过我的脸颊。
我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脚下是一片泥泞的沼泽我的鞋子瞬间被泥水浸湿。
当我从梦中惊醒后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鞋子真的像梦中一样是湿的。
经过小度的仔细分析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在不经意间进入了梦域之中。
而现在如果要解救洁妹就像之前解救吴小雅一样必须进入洁妹的梦域把她的意识带回来。
然而由于洁妹并不是被大地母树拖进梦域的所以使用大地母树的藤蔓进行连接自然无法进入她的梦域。
不过小度凭借着它强大的智慧和分析能力很快就提供了一种可行的方案那就是使用脑电波检测仪进行意识连接。
这里毕竟是一家医院虽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秩序但一些基本的医疗设备还是很容易搞到的。
很快黄进和小然哥就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脑电波检测仪的接收电极轻轻地套在了洁妹的头上那电极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和洁妹的大脑进行着神秘的沟通。
接着我又把另一套电极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样我就可以通过脑电波与洁妹建立起联系进入她的梦域之中。
“要不要先吃饭?我今天好不容易搞了一块腊肉。
”黄进看着我问道。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放心吧你们先去煮饭。
说不定煮好饭之后我就把洁妹带回来了。
” 我缓缓地躺在一张床上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心逐渐放松下来。
然后我启动了小度的主动模式让它帮助我调整自己的脑电波使其与洁妹的相匹配。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周围的一切声音和景象都渐渐消失各种生活画面仿佛电影般在眼前一闪而过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隧道之中最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在那寂静而诡异的时刻一阵“叮叮咣咣”的嘈杂声如同无数尖锐的金属碎片在耳边疯狂撞击瞬间将我从混沌的边缘猛地拉扯回来彻底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这才惊觉自己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铁网之上。
那铁网锈迹斑斑每一根铁丝都仿佛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脆弱不堪轻轻一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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