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护府的朱漆铜钉大门在风沙中吱呀作响刘裕将羊皮地图重重拍在檀木长案上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剧烈摇晃。
案前六位重臣的影子在夯土墙上扭曲如鬼魅窗外传来骆驼的嘶鸣与戍卒的梆子声裹挟着塔克拉玛干沙漠特有的灼热气浪。
诸君请看。
刘裕苍劲的手指划过地图上蜿蜒的墨线指尖在玉门关位置重重一按西凉李氏据守河西走廊已逾十载截断丝绸之路商队去年竟劫杀我朝进贡使团。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青铜灯盏里的灯油泛起涟漪此仇不报西域三十六国何以畏服? 檀道济摩挲着腰间环首刀铁甲在烛光下泛着冷芒:末将愿为先锋。
但西凉骑兵精悍且据守高昌、敦煌坚城我军劳师远征粮草转运恐成大患。
这位身经百战的虎将话音未落谋士房玄龄已展开一卷竹简沙沙的书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王爷所言极是。
房玄龄推了推玳瑁眼镜目光扫过地图上星罗棋布的绿洲臣测算过从龟兹至敦煌需穿越八百里流沙。
若能说服鄯善、于阗等国借道以骆驼队转运粮草或可解燃眉之急。
他顿了顿蘸墨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红点但沿途沙匪横行需精锐骑兵开路。
沈演之忽然起身宽大的锦袍拂过案几:粮草事小人心为大。
西凉在白起治下二年广施仁政深得民心。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臣暗访敦煌得来的民情录当地百姓称其为河西名帅。
强攻之下恐生变数。
王锡爵抚须冷笑:书生之见!昔年蒙恬北筑长城霍去病封狼居胥哪一场战事不是尸山血海?西凉虽有铁骑三万但我军步骑五万又有西域诸国助战破城之日不过旦夕!他重重一拍桌案案上竹简纷纷震动。
刘牢之却始终沉默布满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刀柄。
这位北府旧将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如擂鼓:诸位只知西凉有铁骑可曾想过他们的旋风弩?此弩射程三百步三人操作便可穿透重甲。
去年鄯善国五千骑兵犯境便是折损在这弩阵之下。
堂内顿时陷入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
刘裕凝视着摇曳的烛光良久才道:房卿去游说西域诸国许以通商之利;檀将军即刻整训骑兵演练破弩之法;沈演之、王锡爵负责筹措粮草军械。
他猛地抽出佩剑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待秋高马肥本王定要踏破玉门关! 散会后刘牢之独留殿内。
他将一卷羊皮地图铺在刘裕面前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西凉的哨卡与暗堡:王爷强攻绝非良策。
末将愿领三千死士扮作商队从白龙堆沙漠的秘道潜入先断其粮草再里应外合...... 夜风卷着细沙扑进殿堂将案上未干的墨迹晕染开来。
远处传来更夫悠长的梆子声在空旷的都护府内久久回荡。
在西凉王府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
白起身着玄铁重甲腰间悬挂着那柄削铁如泥的青铜剑冷峻的面容在光影下显得愈发坚毅。
他手中紧握着一封密报上面详细记载着刘裕即将进犯的消息。
这位来自杨滔势力的名将此刻正背负双手凝视着墙上的军事地图心中盘算着如何抵御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将军刘裕大军虽远道而来但兵力雄厚且拉拢了西域诸国相助我们该如何应对?副将蒙骜手持文书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白起缓缓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刘裕劳师远征粮草补给必然困难。
他们虽有五万步骑但在这河西走廊之上骑兵才是决胜关键。
我们西凉铁骑天下无双只需以逸待劳定能挫其锋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可是将军据情报所言他们正在与鄯善、于阗等国商议借道之事。
一旦他们成功粮草问题便能得到缓解而且沿途沙匪也极有可能被他们收编这对我们而言可不是好消息。
蒙阴皱着眉头说道。
白起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道:派人密切监视鄯善、于阗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即汇报。
至于沙匪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不过刘裕麾下有檀道济、刘牢之等猛将房玄龄等谋士也不可小觑。
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说到此处白起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高昌和敦煌两座城池:这两座城池是河西走廊的咽喉要道务必加强防御。
通知工匠全力打造旋风弩越多越好。
同时在城外挖掘壕沟设置拒马、鹿砦构筑多层防御工事。
将军那刘庄严提出的扮作商队从白龙堆沙漠秘道潜入的计策我们该如何防范?蒙阴追问道。
白起冷笑一声:白龙堆沙漠地形复杂流沙遍布寻常人进去九死一生。
即便他们能找到秘道三千死士又能掀起多大风浪?但不可掉以轻心在秘道附近安排暗哨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格杀。
蒙阴领命而去。
白起继续盯着地图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西凉的存亡更关乎杨滔势力在中原大陆的地位。
他回想起自己追随杨滔以来的种种经历每一场战役都拼尽全力从无败绩。
此次面对刘裕的进犯他誓要再次扞卫西凉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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