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是新来的....因为不懂规矩....乱动了设备才被关到这里。
你这边什么情况?“ 莎克雅看见敖雪编了个理由上前回应道。
二人虽然看不见隔壁教徒的脸但是从声音上听对方也就是顶天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性。
不过说话的声音比较虚弱可能是被关了不少时间的原因。
“是啊新来的是容易出点状况然后来这闭门思过。
” 对方的语气有点无奈和自嘲。
“可能是我还不够坚定的信仰他们所崇拜的眷族吧。
” 男人说完又沉默起来。
“是、是啊毕竟空口无凭就凭语言很难让人相信.....” 莎克雅打破了沉默。
“倒也不是眷族的力量我们加入教团的时候都见过。
”男人语出惊人。
莎克雅赶紧闭嘴她差一点说漏嘴。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跑这么远跟着教团跑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敖雪听了男人的话赶紧自己接上话。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才被....” 敖雪问了这个但是男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
只是在集会的时候许愿想回家看看家人而已。
” 莎克雅和敖雪对视了一眼。
果然这教团不是个好东西。
人家想看看自己的家人就把人家关起来。
“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其实我们也想。
” 敖雪比较会交涉这次就她来和隔壁这老哥聊聊好了。
“是吗但可别说出来就是了。
否则我就是例子。
” 男人的语气充满无奈。
“有想过退出教团吗?” 敖雪试探着问问。
“看来你们真是新来的或者说你们之前的生活还有退路可走。
说实话我不想退出这个教团但是又想看看我家人。
仅此而已。
” 男人的话让敖雪和莎克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的警卫也谈到过他们对于教团以外的世界已经绝望教团里面他们反而能找到归宿感。
感觉他们一个个都是有故事的家伙啊。
“那.....能够讲讲大哥你进教团的契机吗?我们新来的还没怎么了解过教团和身边的人。
” 终于到了核心的内容了敖雪希望能够了解到教团内部的消息。
“嗯....我的故事吗?没想到会有人对我这种人感兴趣。
罢了来了教团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们要听我也可以讲。
” 男人叹了口气。
不过按照他的说法来看教团的普通信徒倒真是有些淳朴。
只是敖雪明白有时候单纯而善良的人作起恶来才更无可救药。
因为他们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在作恶。
“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正因为普通所以我没有熬过去吧。
” 男人缓缓的开口似乎在一边组织语言一边向二人讲述。
这个男人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修车工。
他之所以加入教团只是为了给女儿治疗瘫痪。
那是几年前的故事了。
而通过这个男人的故事莎克雅也突然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东西。
如果没有忘记人将永远生活在痛苦中因为一个普通人的烦恼永远比快乐多。
和往年回家过年要排队抢票不同今年男人带着一家回到老家过年。
出行很顺畅也很轻松因为男人这次是开着自已的新车回去的。
随着车离家越近男人的心情也高涨了一些。
当初不太同意心痛钱的老婆此时也觉得有车的好处而默不作声。
村村通工程让水泥路在丘陵缓坡中清晰起来伴随着引擎欢快的轰鸣。
男人儿时记忆中那长得可怕的山路变短了也变得更加模糊。
车上每个人都四处往外眺望努力搜寻记忆中乡场河弯的样子。
灶堂里哔哔啪啪秸秆燃烧的炸响把带着温度的红光肆意泼在人脸上。
孩子们争着来灶膛前烧火笑声闹声和着松枝散发的味道从熏着腊肉挂着豆豉的烟囱旁漫延开来。
家家户户的凫凫炊烟与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交织在一起。
男人笑了他知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母亲在哪家就在哪。
男人在家中排名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哥哥姐姐早已成家立业都携家带口在外打工一大家人难得坐到一起。
回家过年是所有华夏人闲下来找回记忆中欢乐的旅程也是追溯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的认真思考。
对于男人这样的农村人来说出手大不大方出行有没有车都会成为乡邻们的评品这户人家是否能干的标准好在男人没有让一家人失望。
在城市呆久了家乡的一切变得熟悉而又陌生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人却不是那人了生活的奔波忙碌象是冲了若干次的茶叶变得越来越淡。
农历元月初六农村的大年还没过完等不及老屋前满眼青油油的油菜花变成一片金黄男人已经催促一家人从老家返回位于城里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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