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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擂台上枯槁老人剑指夕阳以诡异暗银纹路逆转战局强娶姚琳。

新婚夜血溅婚房他竟将利剑刺入自己胸膛。

濒死之际姚琳被喷涌的鲜血触发记忆:漫天星火中银甲青年李暮云将她护在身下。

“原来是你?”她颤抖着抚摸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云顶石城的叛变…是因为那条龙?” 沱江的夜是墨汁凝固的深井吞噬了所有声响连惯于在暗夜啼鸣的枭鸟都噤若寒蝉。

惨淡的月光吝啬地泼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晕开一片片模糊的苍白。

两侧屋舍的轮廓被拉长、扭曲投下活物般的巨大阴影在狭窄的巷弄里蛰伏伺机择人而噬。

空气里弥漫着水汽与陈年木料腐朽的气息冰冷粘稠丝丝缕缕渗入骨髓带来被遗忘在时空夹缝中的窒息感。

姚琳独自伫立在姚府那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前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门环上冰凉的铜兽首。

铜环斑驳岁月的蚀痕深刻而粗粝硌着她细嫩的皮肤每一次触碰都像在读取一段尘封的、带着铁锈腥气的冰冷往事。

白天那自称“剑指夕阳”的老者他那双浑浊眼眸中射出的、仿佛能剥开皮囊直视灵魂的锐利目光以及那猝不及防的触碰带来的、如同微弱电流窜过指尖的诡异酥麻感此刻仍在姚琳的心湖里剧烈翻搅。

那感觉……诡异得似曾相识。

一个清晰的念头冰冷而沉重:自那一刻起她命运的丝线已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悄然拨动。

“小姐更深露重寒气侵骨还是早些歇息吧。

”贴身丫鬟小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被刻意压低的忧虑。

她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微弱的光晕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艰难地撑开一小圈昏黄仿佛随时会被四周汹涌的黑暗吞噬。

姚琳无声地吁出一口白气。

她没有回头目光投向那条仿佛通向幽冥的长街。

一种强烈而冰冷的被窥视感如同湿滑的毒蛇倏然缠上她的脊背。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正贪婪地、不带任何情感地凝视着她。

姚琳猛地打了个寒噤决然转身将自己投入府门那巨大阴影之中。

就在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发出沉闷而悠长的“吱呀”声缓缓闭合的刹那一道比夜色本身更加凝练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门扉投下的巨大暗影之中。

剑指夕阳并未离去。

那双在绝对黑暗中燃烧着不屈意志的眼眸死死锁定了姚琳身影消失的方向。

少女转身时裙角带起的那一缕微弱气流仿佛都携带着她独有的清冷气息更加疯狂地灼烧着他胸腔中那近乎偏执的决意。

姚琳即将比武招亲——这是他唯一能光明正大接近她的契机! 几日时光倏忽而过。

沉静的金渊戍骤然被一股喧嚣沸腾的洪流彻底点燃。

姚家大小姐的比武招亲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演变成一场席卷四方的盛事。

金渊戍中心广场上擂台高筑。

碗口粗的杉木柱子被刺目的朱红绸缎层层缠绕在正午的烈阳下灼灼燃烧宛如一簇巨大的火焰图腾。

台下人头攒动喧嚣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

各路健硕男子轮番登台刀光剑影呼喝震天引来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然而在擂台最边缘、被浓重阴影笼罩的角落里静立如石的剑指夕阳眼中这些不过是喧嚣锣鼓下蹦跳取宠的猢狲。

他的目光穿透汹涌的人潮牢牢锁定在高台雅座之上、面覆薄纱的姚琳身上。

少女端坐如冰雕玉砌凤冠霞帔的华彩无法融化她丝毫的清冷。

纱帘后的眼眸是亘古不化的冰封湖面平静无波地倒映着台下的喧嚣却又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将一切窥探的目光无情隔绝。

终于司仪拔高的嗓音撕裂了喧嚣:“下一位剑——指——夕——阳——!” 短暂的、如同真空般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随即是轰然爆发的议论声浪!惊愕、鄙夷、难以置信……无数道目光如同无形的箭矢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的佝偻身影上。

“老棺材瓤子也来凑热闹?是不是活腻歪了!” “滚下去吧!别脏了姚小姐的眼!” 在无数道嘲讽、恶意的视线聚焦下剑指夕阳佝偻着背脊步履却异常沉稳地踏上了通往擂台的木质阶梯。

每一步都踏在嘈杂的声浪之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咚、咚”声仿佛命运的车轮碾压过虚空。

当剑指夕阳站定在擂台中央缓缓抬起头颅时喧嚣骤然低了下去。

他深陷的眼窝里目光如同淬炼万载的寒铁射出锐利冰冷的锋芒。

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弥漫开来空气仿佛凝滞。

前排几个笑得最放肆的汉子不自觉地收敛了笑容。

“在下剑指夕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清晰地回荡在广场的每一寸空间“特来求娶姚琳姑娘!” 短暂的凝滞之后台下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哄笑与嘲讽浪潮。

种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汹涌地拍打着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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