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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桐城像是浸泡在桐花花海之中从进入桐城起视线所及必有桐树而每一株桐树又无一不是累累的白色花朵坠在枝头泛着沉静素雅。

桐花的香味并不浓郁恬淡的香气也不叫人腻味。

桐城之所以叫做桐城便是因着满城桐树与每年四月的桐花花海。

一辆看似平平无奇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座气势凛凛的府宅门外门口两对巨大的白玉石狮威风八面。

身着玄色衣袍、眉眼沉稳的中年男子携着一众人候在外面见着马车停下略走近了两步躬身立着。

未几时马车里下来一人。

中年男子微抬眼眸打量站在不远处的人深紫色衣袍包裹他修长的身子有如待出鞘的利剑隐藏着锋芒。

他面容平静地立在马车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似不怒自威。

张文舟是桐城太守专司治民、进贤、决讼、检奸等事宜。

他提前得了消息知皇帝陛下今日将微服至桐城便早早命人将皇帝要下榻的府宅仔细清扫过时间紧急来不及重新修葺也是无法。

等了大半日的功夫总算是等到了。

章煜下得了马车张文舟即刻领着家眷亲属一起跪下行礼跪伏在地上却久久没有被免礼。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一开始便做错了什么忍不住又抬了眼只见皇帝依然站在那望向马车伸出手去。

马车内探出来的纤纤素手轻轻搁在皇帝的掌心白皙的腕间只戴着一只紫玉镯子那手将将递出去便被牢牢的握住了。

转眼之间马车里又下来了名女子。

月白绣粉色缠枝荷花夏衫将她衬得越是身姿窈窕她似生得极为白皙比桐城里正绽放的桐花都要更白一些但温婉的面容透着十分健康的红润。

乌黑的鬓发间没有太多的首饰有些不事打扮的模样通神的气度却极好恬静大方。

张文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忍不住想去看一眼自己十六岁的女儿终究憋住了。

知道皇帝陛下今日会到桐城他女儿也是认真打扮过的。

女儿本就生得美貌精心妆扮过更是娇艳。

可是看到眼前的女子他却觉得自己女儿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张文舟方记起来那密函之中确实提到了皇后娘娘的字眼。

可他当时想着皇后娘娘明明已经病逝再者如何会到桐城…… 他终究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与皇帝陛下同行的当真有那样一个人。

眼前的女子便是皇后娘娘么……意识到自己怠慢了的张文舟的后背生出了些许冷汗。

赶路那么许久的路终于到了目的地待到下了马车阿好便下意识的深吸了两口弥漫着桐花香的空气一时只觉得通体舒畅。

一干人仍是在地上跪着章煜不与他们免礼阿好轻扯他的衣袖。

章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张文舟醒觉过来了又再与阿好行礼喊着皇后娘娘。

他身后的家眷亲属当下脸上都浮现了少许的错愕显然是先前不曾知会说明过的。

阿好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对这个所谓的皇后娘娘的身份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也并没有太多自己是为人妇的真实感。

不过她还是喜欢和章煜在一起的。

不是不计较名分可总觉得好像差了一点什么。

张文舟与阿好行礼了之后其他人陆续便也跟着行礼了。

到了这会章煜才开口免了他们的礼声音有些冷淡越令张文舟小心翼翼。

章煜没有怎么看他而他身后的家眷亲属章煜甚至不曾扫过一眼仅是牵着阿好进得府宅。

阿好还记得章煜带着她从临安出发前往桐城是在三月初十的这一天。

离开的当日前一夜的雨下到次日清早还没有停通往城外的青石板路犹有湿意。

风雨将娇嫩的花朵打落在地和着泥水被步履或悠闲或匆匆的行人来回地蹂、躏已看不见在花枝上时的娇嫩。

笨重的行礼是单独上了路的章煜带着她十分的低调没有带多少东西也没有带太多的人随行亦不过吕源与吕川而已。

宁王、夏明哲以及章妡、章嫤到城门送行并没有什么大的阵仗。

他们没有跟着军队一起走而早在他们出发之前被任命为大将军的聂志远已经带领大军先行去往边关。

章煜那时的安排便多少意味着他们不会与大军走一样的路且对于她而言是另一层面上的照顾。

去往桐城的路途中章煜颇为讲究被褥软枕只用自己带着的碗碟茶盏等一应用具也从来不会用外面的宁愿麻烦一些。

即使住在客栈里也不会用客栈准备的东西不过这种讲究又多少必要不是坏事。

虽然与看起来没有多么着急但连夜赶路的时候仍是常态偶有停留也仅仅是为了休息毕竟没有揣着游山玩水的心。

但出这样的远门对于她来说是第一次。

路途所见有诸多新奇之事也见识到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仍得了意趣。

而今好不容易到了桐城疲累归疲累阿好的心情一点都不坏。

她很好奇凌霄提前来了桐城是做什么如果章煜没有安排不至于刚出了年节便特别派人护送让凌霄先过来。

只现在并不见人或是还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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