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杜预喘着粗气翻出一些木兰准备的干粮大口吞下。
好在书山上运气好的话有些地方还能遇到文泉文思泉涌虽然只有一小股涌出书山形成涓涓细流再汇聚成小飞瀑但可以饮用。
每次杜预用手捧一捧文泉一饮而尽也能恢复极多的体力和才气让干涸的头脑、疲乏的身躯随之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文思活跃起来。
“甘甜、解渴。
” 杜预痛饮一番文泉体力恢复不少。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 杜预仰头看着依旧云山雾罩、不知多高的山顶眉头渐渐皱起。
书山有路勤为径。
这话不假。
但若只是一味在“勤”上做文章不管抬头看路只顾闷头爬山只怕累死也到不了山的彼岸。
这就好比读书人死读书读死书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终究不可能有所大成。
要必须想办法既要有苦功夫也要下巧功夫。
杜预又继续攀登了一段路终于···· 没路了。
不是说书山没有方向而是山路已经到了尽头。
前面只有壁立千仞无依倚的悬崖却没有了攀登的山路。
山路至此到了尽头别无他选。
杜预愕然。
想不到从书山脚下一路奋斗到现在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气和时间却只得到了这么一个令人绝望的结果。
结论就是此路不通! 你走错了路。
杜预凝望远处。
透过雾气他可以看到非常清楚——不少读书人也在走到山路尽头后愕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走到了前方无路的绝境上。
山穷水尽疑无路。
但此地不是疑心而是根本没有。
除非读书人能背身双翅飞升上去。
但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只能望山兴叹。
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原路返回。
书山有路勤为径、书山探宝勤寻路。
这两句诗已经非常明确无误提醒了一众学子——爬书山最难的不是爬而是寻路! 寻路很可能会走岔路那就要勤。
走错不要紧勤能补拙再走就是。
这就跟读书学业一样。
读书难免有走岔路、误入歧途的时候走错了不要紧爬起来再走就是。
但杜预也看地清清楚楚-远处不少读书人绝望大叫起来。
他们都是普通秀才能攀爬到眼下的地步已然是竭尽全力、耗尽才气甚至穷经皓首、油干盏尽哪里还有时间、精力和财力再走回头路下山后去找其他路爬? 杜预心有戚戚然。
漫漫人生路不过五十年。
普通人一旦走错几乎没有试错的机会。
特别是普通人家、寒门小户出身的孩子既没有各种资源、财富作为人生起/点更没有有眼光、格局和经验的家长长辈指点迷津只能在社会上漫无目的地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
可惜一旦跌倒很难有机会再爬起来再走回头路。
书山如同人生。
不少读书人绝望之下直接回归。
他们已然耗尽了文气不可能再有其他二次选择的机会只能低头认命——他走错了书山之路便要独自承担后果。
甚至杜预看到有绝望的读书人一时想不开一跃而下! 竟然选择自戕。
书山摔死与现实十国中别无二致。
杜预能理解他们——费劲千辛万苦走遍千山万水最终却走到了绝路上之前耗费的力量都白费如此重大打击情何以堪? 但如此决绝之人毕竟少数大部分走错之人都无奈接受回归选择。
杜预要不要下山?重新走? 或许是刚才喝了文泉的功劳杜预文思泉涌福至心灵。
不! 不要急于下结论! 谁说山上没有路就不能走? 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要在不能进时保持良好心态无路可走时保持悠然心境。
没有路那就闯出一条路。
他悠然吟诵道:“【终南别业】!” 偌大书山中悄无声息万籁俱寂仿佛只有杜预与书山。
杜预在吟诗书山在倾听。
杜预淡淡道:“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 在这里杜预将书山比喻成终南山对读书人而言其实也非常贴切。
因终南山在修道之人的眼中乃是修炼的洞天福地而书山对读书人而言同样是修炼的圣地。
才气涌动。
书山上神秘的雾气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向杜预飞速凝聚而来。
杜预继续道:“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
我是文人兴趣浓时常常独来独往去游玩有快乐的事自我欣赏自我陶醉。
读书人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书山中的乐趣也只有我一人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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