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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等了一夜平原乡城那边依旧没有传来火光平州侯燕昭麟在远处山岗观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惊怒交加。

李砚却从容道:“侯爷莫慌胜败此乃兵家常事。

乱贼虽胜粮仓必定已毁大半其民心亦因战火动摇。

待我等退兵再散谣言言其苛待百姓粮丰反成祸根。

届时五城自乱不战可溃。

” 然而迟迟不来的火光却让李砚瞳孔骤缩内心有些不定按理说这么多人只冲击粮仓即使身死也能与粮仓同归于尽难不成这些人一进城就被发现了?或者被策反?李砚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程越立于城南山顶上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

平州侯身边也只有几百护卫真有一种想击杀他的冲动!不过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么做了会打破联军与博子卿大军的平衡杠杆这无疑是对自己的不利。

其实今天晚上即使没被他发觉粮库被烧了妨碍也不大。

仓所储皆是陈年秕谷今年新收的麦子全都发了出去这些百姓苦了这么久趁着夏收之际该吃一顿饱的了!毕竟最近百姓的怨言挺多的说如果种麦子还能在入冬之前还能收一季稻米。

但种上红薯土豆玉米之后也只能种牧草喂牛马了。

所以心凉下来之后大家都眼巴巴的看就不知道白城主会不会发放。

结果还真的发放了!所有的土地只收三层的税虽然当中也有小吏从中作梗多收了一些但是白城主的威慑力在那摆着也没敢太过分百姓还是有一半粮食进了自家门收上来的税收给军队和保安团以及矿山和各个官吏的开支送过去之后也就不剩了。

所以平周军过来即使烧也烧不到什么东西除非把土地里的产出给刨出来。

与此同时城外接应的伏兵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500步枪兵给堵着了!平州兵士过半数死于枪口小半数被擒。

领军周烈被押至白馨凝面前他咬牙怒骂:“狡诈妇人!今日败他日必踏平五城!” 白馨凝俯视他刀尖抵住其喉间: “平州侯为粮草不惜以饥民为饵你等视百姓性命如草芥有何颜面骂我?把它带下去剁碎了以平民愤!还有别让清秀那狗人看见了怕他忍不住跑过来叼走一块。

” 夏风卷着焦土的气息掠过这片狼藉之地。

秋收未得反失精锐而千乘之国的马蹄声似乎已在南方的水气中隐隐传来。

李砚低头凝视掌心被烫出的火油灼痕忽而轻笑:“侯爷您还是为了前些日子袭粮败局耿耿于怀?” 李砚起身施礼道:“失败也亦是转机。

义军粮窖虽存民心却因战火生隙且白馨凝暴露窖仓必不敢再轻信流民。

待千乘南下我等可借饥民之名反攻其民治之弱……” 结果燕昭麟却挥手打断。

“罢了!本郡王乃驻守一州之地的诸侯现在国家危难首要做的事就是抵抗圣托蒂斯而非这一股反贼。

此事暂且作罢日何必将其屠戮之。

” 说完燕昭麟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此事暂时过去了白馨凝的忧心并未消散。

平州侯此次失利必不会善罢甘休。

且千乘国边境戍卫近日增兵其斥候甚至渗入五城周边似在窥探。

若千乘与平州勾结五城危矣但这件事情仿佛并不可能发生毕竟义军所占领的地方对两方威胁几乎为零。

三日后白馨凝收到密信信中竟是平州侯军师李砚亲笔:“白将军仁义无双然乱世存粮如怀璧其罪。

若将军愿将半数粮草赠我平州可保五城北境三年无忧。

若拒圣托蒂斯退军之日便是五城血洗之时。

” 白馨凝将信交给程越程越看完焚信入炉火光映红她的脸庞。

“这小子还是有些不死心啊。

” 白馨凝也是微微一笑。

“其实我想给他库里也没粮啊我们起义的目标不就是想让百姓吃饱吗?若起义之后百姓还吃不饱那起义有什么意义呢?” 程越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

“秋收之后也该我们动一动了。

” 白馨凝凝视着自家郎君许久之后提笔复信:“粮乃百姓命岂能私赠?若平州侯愿送昌旭城我等可分粮草三成。

若执意相争馨凝虽弱亦必血战到底!” 信使离去时白馨凝望向北方群山如铁寒鸦盘旋。

她知道真正的生死局才刚刚启幕。

自己和郎君有信心能共度难关…… 燕昭历256年的盛夏烈日炙烤着起义军占据的平原城。

军事议事厅内程越的怒吼如惊雷炸响震得檐角的铜铃嗡嗡作响。

他一把掀翻案几茶盏碎瓷溅落在地褐色的茶水混着怒火在青砖上蜿蜒成蛇。

溅起的瓷片甚至划破了他铠甲下的小臂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平州军欺人太甚!“ 程越的表演还在继续他铠甲上还沾着昨夜巡城时的露水剑眉倒竖双目赤红。

他攥紧腰间佩剑剑柄上的红绸因力道过猛几乎断裂。

粮库遇袭虽未失守但敌军如鬼魅般潜入城郊更在仓墙上留下“反贼早亡“的血字。

这对起义军而言无异于当面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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