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璎珞向来不信这些突然如此说不止沈愉觉得奇怪沈昭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璎珞姐姐怎么突然信这个了?” 沈昭笑着问。
沈璎珞道:“前些天帐房先生的媳妇给算了一卦说不出半个月姐姐身体必有好转。
我想着她算的挺准的不如找间寺庙好好拜一拜。
” 沈愉和沈昭皆听得一头雾水。
帐房先生的媳妇、算卦然后去庙里拜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我也是听小丫头们说的帐房的媳妇昙婆子会算卦府里许多小丫头都找她算。
” 沈璎珞说着。
一直以来沈璎珞都不相信这些旁门左道对于丫头们的话不太当回事也懒得管。
直到那天她到后院去正好看到昙婆子给一个小丫头算卦。
小丫头拿着男方的八字问情缘昙婆子张口就是“这人克你的财还克你的命。
” 一套话下来不仅把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连沈璎珞在旁偷听都觉得有点意思。
小姑娘不懂事遇上渣男旁人劝慰时光提感情不管怎么劝都像没说到点子上。
还不如像昙婆子这样直接说克财克命。
要是这样说了对方还是执迷不悟那就没必要再劝了。
连财与命都能舍弃恋爱脑到这份上旁人说再多都没用。
要是这话有用对方听进去了也不用再多说别的。
“我问了管家这个昙婆子竟然还真出过家。
她自小身体不好被家人送进道观一直到二十五岁才还俗。
” 沈璎珞说着。
昙婆子还俗后三十岁嫁给了将军府的帐房先生当填房。
帐房先生不是奴籍属于平民被聘入府包吃包住按月领工钱。
昙婆子也就跟着一起住进来在府里做些简单活计补贴家用。
一来二去昙婆子跟府里众人都熟了。
山医命相卜昙婆子多少都会点:给小丫头们看点小病府里护院多是退下来的士兵多少都带着旧伤昙婆子给他们扎针推拿比外头的大夫便宜还方便。
后来看病渐渐成了她的主业。
算卦是业余爱好主要是给小姑娘们看感情但凡找她算过情缘的最后都分了。
“这么说来倒真是算得挺准。
” 沈昭说着却不禁疑惑道“你找个道姑算卦算准了却去庙里拜这不合适吧?要是真要拜也该找个道观才对。
” 沈璎珞道:“我是想着既然算卦是准的那多去菩萨面前烧烧香、添些香火钱说不定更能保佑姐姐。
” 沈昭瞬间明白。
这是两手都要抓。
只是这样真的合适吗? “听你说的这个昙婆子倒是有趣。
” 沈愉笑着说。
沈璎珞笑着道:“我也是觉得她有趣才跟她多说了些。
可惜她这趟没跟来避暑山庄等回到府里姐姐把她唤到跟前听她说说外头的趣事不管真假就当个乐子听听也好。
” 沈家的门庭在贵族圈子里虽然是个笑话到底还是同阶层的笑话。
像昙婆子这种三教九流的人物她们以前从来没接触过。
听这些人讲外头的世界又奇葩又新鲜比说书先生讲的还有意思。
“不急回府再说。
” 沈愉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养了这些年病终于有了起色。
我这屋里跟着伺候的人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例;还有管家这些日子就数他最辛苦除了多发的月例另外再挑四匹尺头、四件首饰给他家里送去。
” “是。
” 沈璎珞应着转身去吩咐下人安排。
临近掌灯时分管家带着男仆们才忙完院里的活。
院中积水已经清干净了沈愉院里的下水系统也已经扩大加固就算晚上再下雨也不会积水了。
沈昭白天睡得多越到晚上精神反而越好连院子里都不想待索性跑到了洗心斋的大门外。
洗心斋门前开阔崖边有块巨大的岩石是坐着看风景的好地方。
婆子在岩石上铺好软垫沈昭坐下来赏景又对汀兰和一众婆子道:“我一个人坐会儿你们先回去吧。
” 汀兰还想再说些什么沈昭却坚持摆手让她们退下。
耳边彻底清静下来沈昭眺望远方神情悠远。
雨后的天空带着湿润的凉意夕阳西下云隙间漏出的夕光为远山勾勒出一层朦胧的金边。
“真是好风景。
” 沈昭在心里想着“这趟西山没白来确实长了不少见识。
” 就在沈昭失神之际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垂眸望去只见山道间裴珩正策马而行陈默落后一骑安静地跟在后面。
恰在此时一缕夕阳穿透云层在裴珩周身勾勒出耀眼的光边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醒目。
沈昭直直地看着裴珩裴珩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朝她望来。
四目相接的刹那裴珩眸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浅淡的笑意。
他轻夹马腹马蹄声顿时急促起来朝着巨石的方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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