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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定是装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匆匆忙忙离开送春宴小乔氏进了马车后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一把揪过刚爬进来的容嬷嬷拼命晃着她。

“容嬷嬷你说是不是陆青是装的她根本什么都知道。

”小乔氏的心在听到沈漫的话后咕咚一下直直坠入幽深的井底。

从前她竟没看出来这丫头这么会演戏又是高热又是失魂骗得她好苦。

小乔氏极度紧张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加大容嬷嬷的衣襟被直拽到脖颈处再被晃来晃去她顿时呼吸艰难眼白不受控地向上翻起。

晃了许久容嬷嬷都未吭声小乔氏眼角余光瞥见容嬷嬷竟开始翻白眼心中惊恐加剧下意识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开放声尖叫“你做什么呢吓我!” 容嬷嬷毫无防备后背“砰”的一声重重撞到了马车壁上疼得眼泪都下来了。

原本就腿软心慌喘气困难此刻只觉眼前有大片乌云遮住艰难哑着嗓子开口“夫人您勒死老奴了。

” 小乔氏靠在马车上深吸一口气瞪着瘫成一团肥肉的容嬷嬷“你说话呀咱们现在怎么办。

” “是你说的陆青定是不记得了看我们的眼神毫无异样就是失魂了。

” “是你说的让我静观其变让我不要慌张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她一如从前那般母女情深的过日子待她嫁出去就好。

” “是你说的陆青已经没有威胁了你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话都说她无事。

” 小乔氏一指头戳到容嬷嬷脸上“全都是你说的全都是你让我这么做的现下她根本就是没失魂不过是装样子。

你还说你的人得力可信你的人比你还蠢传回来的话能信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慌小乔氏眼睛瞪得要冒出火来死死剜着容嬷嬷声音又尖又利“别人家的嬷嬷能为主母遮风挡雨、分忧解难偏我身边的养的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连脑子都拎不清的蠢货!” 她指尖重重碾过容嬷嬷的脸颊每一下都戳得容嬷嬷脸皮发颤“要是……要是这事兜不住你就给我去死。

养你这么多年吃我的穿我的如今也该轮到你替我扛雷了。

” 小乔氏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嬷嬷眼前模模糊糊耳边朦朦胧胧她今日着了凉额头渗出细汗隐隐觉得身子开始发热小乔氏狰狞的脸在尖叫什么她都听不清。

小乔氏见容嬷嬷半睡半醒的模样抄起手边的一盏冷茶兜脸泼了上去。

“你还敢睡?!火烧眉毛了不知道吗?”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字字带刺砸向容嬷嬷。

容嬷嬷被冷水激得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眼前小乔氏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这...这真的是她一手看护长大的夫人? 夫人一向语调温软连说话都带着三分客气从不会高声半句。

这份高贵优雅是当年被伯夫人用戒尺一下下打出来的。

上次见到夫人失态还是大奶奶没了她陪着还是姑娘的夫人去武安侯府吊唁撞见满院白幡飘得人眼晕素纸灯笼晃得人心慌。

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直勾勾望着长姐的棺椁却一滴泪都掉不下来。

一整日夫人都抱着头瑟缩在墙角身子抖得像风中残烛近乎疯狂地喃喃自语“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管我了吗...不是说好...要护着我一辈子的吗...” 容嬷嬷以为夫人是因为长姐乍然离世吓坏了。

对后来还有那么一次。

伯夫人逼着姑娘嫁去武安侯府做继室时容嬷嬷心里是认的她一个仆人都清楚若不是大姑娘进了侯府时常接济伯府伯夫人她们哪里能有如今这般穿金戴玉、衣食无忧的日子过。

可夫人当时如疯了一般砸了杯盏撕了衣裳死死箍住伯夫人的腿说什么也不肯嫁。

伯夫人震怒赶走一众婆子仆妇将夫人锁在屋里断了水米。

三日后夫人出来时瘦得脱了形一声不吭地嫁进了侯府。

从此以后她和夫人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容嬷嬷——”小乔氏尖利刺耳的音划破她的耳膜直直撞到额角。

“你死了吗?我问你话呢。

”小乔氏见容嬷嬷此时此刻还敢闭着眼怒不可遏。

容嬷嬷一把抓住小乔氏挥过来的手“夫人听老奴一言”她已是精疲力尽可夫人这样回到侯府是要出事的。

夫人出事她也要跟着出事只能她警醒着。

“老奴觉得就算那沈姑娘和咱们大姑娘都得了失魂症也不表示大姑娘就是装病。

您想大姑娘和沈姑娘从前既不认识也无往来不可能是二人商量好一起装病吧?”容嬷嬷眼见小乔氏慢慢安静下来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

容嬷嬷喘着气把小乔氏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一点点慢慢揉捏着“夫人您别自个吓自个老奴觉得今日那位沈大姑娘的话未必可信。

她说自家妹妹失魂了保不齐是后宅那些龌龊争斗的伎俩。

她一个庶女在后宅里讨生活什么阴私下作的招数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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