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他们的每一个人的技术特点、习惯动作、擅长位置甚至连他们每次失误时的微表情都能想象得出来。
“他们会赢的。
”他低声说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你说什么?”阿陆凑过来。
“没什么。
”苏盘摇摇头收敛心绪。
比赛很快开始。
哨声一响整个球馆陷入一片沸腾。
苏盘的眼神死死追随着场上的动作。
他看着控卫发球看着小前锋一个转身拉开空位看着中锋硬顶着对手在内线苦苦支撑。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在随着节奏起伏一会儿紧张到几乎屏气一会儿又因一个漂亮的空切而低声惊叹。
每当他们队进一个球他都会不自觉地握拳;而当对方打出快攻他的肩膀会猛地一颤像是自己也置身其间来不及反应地被突破。
比赛的强度远超预期。
两个队你来我往节奏快得惊人传球精准、配合紧密完全不像是学生联赛那种稚嫩的水平反而更像是职业梯队的对抗。
“妈的他们防得太凶了!”阿陆低声咒骂“我们后卫被死咬着根本没法出球。
” 苏盘没有回应只是眼神冷静地扫过场面他的脑海里迅速构建起一个战术模拟:如果他在场上会怎么拉扯出空位?如何配合中锋打挡拆?怎样用一个虚晃带动防守失位?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不是羡慕不是嫉妒而是一种无法遏制的渴望。
他想上场。
不是坐在看台、不是做观众、不是鼓掌叫好。
他想穿上那件球衣走进灯光与呐喊之中与他们并肩作战。
那种感觉强烈得让他指尖发麻整个人仿佛都被点燃。
他的目光越发锐利像是一头野兽渴望冲破铁笼撕咬一切阻碍。
中场休息时他没有去买水也没有跟阿陆说话。
他一个人走到球馆侧边的通道靠着墙抬头闭上眼。
他在心里问自己:你愿意为这份渴望付出什么? 他知道答案:一切。
他忽然意识到过去他之所以不进校队不是因为不够强而是因为不够坚定。
他害怕失败害怕被比较害怕在真正的赛场上丢人现眼。
但现在他不再怕了。
他看着场上的队友被撞倒又站起被压迫又拼抢被嘘声淹没又坚持着投出每一个球。
他忽然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热爱真正的篮球。
“我要进校队。
”他低声说声音并不大却异常坚定。
“你说什么?”阿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苏盘转头看他眼中透出一种少有的执着:“我说我要进校队。
” 阿陆愣了愣然后咧嘴笑:“我早猜到你会这么说。
” 他不是以走路的方式来的。
他是跑来的——从食堂那头飞快冲出来拎着篮球跨过五级台阶速度没降直线冲向三号场地。
他的校服外套敞开着白T上已是一片汗湿脸颊发红发梢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水珠显然是刚才冲了澡头也没擦干就来打球。
有人看见他挥手喊:“哎盘哥你又来了?今天不吃了?” 苏盘笑了牙齿白得晃眼“吃球哪有空吃饭。
” 球场上的人开始哄笑他轻松自如地一跃而起将篮球狠狠砸向地面再抓住弹起的球转身就和场上的一个熟人击掌——接着一个无缝的转身身体拧动像根上好钢索一记胯下换手带球穿过两个防守突入禁区一个飞身上篮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连空气都因他动作的流畅而停滞了半拍。
球进了网兜在铁框上抖出一阵脆响声音像在雨后敲击竹叶那般清亮。
“苏盘又疯了。
”看台边有人嘀咕着。
他确实像疯了一样。
他打球从不藏着掖着哪怕对面是校队的主力他也要一条龙带到底不管不顾。
他的快乐从不需要别人的认可不需要裁判的哨响不需要计分牌上落下的数字。
他要的是飞跃起跳时那一秒的轻盈感是突破时身体像是解锁了某种极限状态的酣畅淋漓是那种你以为你能拦住他但他总能在最后一瞬从缝隙中掠过的不可思议。
“你不累啊?”有时候队友会问他喘着气坐在场边喝水而他还在原地拍球一下两下三下节奏缓慢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沉思。
“累。
”他眼神落在斜阳下泛着光泽的地砖缝隙“但只有打球的时候我才像是醒着的。
” 这是他私底下偶尔吐露的一句真话。
不是谁都知道也不是每次都说。
大多数时候他只是笑嘻嘻地说“运动嘛就是得流汗才行。
” 但苏盘的流汗不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也不是为了赢得某个比赛。
他的汗是那种带着执念的释放是他对这个世界温和但顽强的对抗。
每次跳跃都是他告诉世界:“我还在这儿。
我没变成他们想象中的那种人。
” 他不爱说自己的事别人问他家境、问他成绩、问他为什么老跟校队斗气他大多笑着糊弄过去。
但只有在球场上他才会把自己彻底交出去。
每一分速度每一个假动作甚至是失误之后他猛地一拍地板那一刹那的懊恼全都是真实的苏盘。
他像是一道总是擦着极限而行的闪电从不屈服不接受驯化。
“来了来了苏盘三对三咱们缺一人!”那边队友冲他喊。
他拍着球点了点头跑过去站到三分线外朝队友伸出手:“球给我。
” 球被抛给他。
他接球瞬间脚下的动作丝毫不带犹豫假动作逼退防守突然加速一个急停跳投球像长了眼一样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穿网而入。
场边有人吹了声口哨也有人朝他竖大拇指。
苏盘站在三分线外轻轻吐了口气眼神里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畅快。
他爱极了那种皮球出手的一刹那你不知道进不进但你知道你已经拼尽全力的感觉。
他从不计较结果因为过程已经足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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