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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斯姆的故事】 撒斯姆啊撒斯姆。

作为天使不应该具备任何人的特征不具备人的轮廓不具备人的性别认知不具备任何和人有关的连接天使和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即便拉芙兰的天使仍然在拉芙兰即便拉芙兰人仍然在拉芙兰天使与人都是不同的。

截然不同。

撒斯姆啊撒斯姆。

作为天使最忌讳的就是对人产生任何的思想情感当对这种渺小的存在起到任何一点恻隐之心的时候天使本身就已经是失格的存在了而你岂止是这样?你早已在纯粹的路上滑行得太远那在你冰冷的心中翻涌的并非怜悯——那太庸俗太像是人了。

那是更危险的、更亵渎的东西那是一种纯粹的玩乐。

撒斯姆啊撒斯姆。

拉芙兰那些蠕动的生命——如同孩童凝视沙坑里忙乱的蚁群。

他们的喜悦多么滑稽他们的悲伤多么造作他们的爱恨情仇不过是精巧又脆弱的戏码。

这么说吧这么说一个农夫为枯萎的庄稼捶胸顿足一对恋人在月光下海誓山盟这些都不过是千篇一律的故事。

拉芙兰的月光依旧清冷照不亮天使眼中那片非人的、纯粹为观赏而存在的黑暗天使与人之间的鸿沟在撒斯姆的眼中并非不可逾越的界限仅仅是实验台上那道可有可无的刻度曾经祂站在观赏台的时候嘴角或许会带着永恒才可以懂得的、冰冷的兴味——那些……那一片的喧嚣尘世不过是天使们掌中一枚即将被把玩至碎裂的、染血的琉璃珠。

撒斯姆啊撒斯姆。

如果人与天使没有隔阂那么——过往的那些事情是否会再一次上演?天使的短暂注视固然能够给予人超乎想象的恩惠然而过多的注视是否会改变人的本身?再说即便是一小部分的恩惠也足以对人本身造成极其庞大的影响所以不要这么做最好不要这么做绝对不要这么做。

——拉芙兰卓沿。

杀死一个人并不困难将刀刃推进心脏之中转动这就足够杀死一个人了这困难吗当然不困难只是杀死一个同类总需要人们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总是这样当然若是之前这么做过那么应该会简单很多。

对于德利勃来说这就是简单的内容。

“我需要你保持清醒好吗?虽然清醒带来的疼痛感会非常明显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够保持清醒如果你的意识切换了我没有办法保证新的意识会不会猛然挣扎我希望能够保证你的完整大部分的完整也好。

” 他取下了那堵住集体口中的事物在集体的下一句话说出来之前他那戴着手套的手就已经伸进了那一具躯体的口中他精准地卡住了那上颚的部分。

他在寻找某个东西。

“从接触到污染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在他的思想之中生根发芽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身体里面应该已经同化的差不多了。

” 他的手触及到的本应该是人的血肉然而他实际感受到的只是一种干枯的事物根茎也好别的什么都好反正肯定不是人的构造他没有任何意外毕竟他从一开始等待的就是这样子的时间。

等待并不困难。

然后德利勃的指节刺破那一层表皮触及到了那些表皮之下的枯萎此时在他手中的好像并不是一具躯体而是一个材料他稍微用力就将那些枯萎的根茎扯断了换句话说这一具躯体已经被他破坏掉了。

这是一个不算快的工作。

“不用担心死亡里波女士放在你们身上的恩泽足以再隔绝一段时间你们思想上的联通在这个时候你们应该不会太痛——希望?” 这一具躯体已经不是人的姿态了。

血管也好血液也好那些属于人的器官都已经被玛伊雅弥的污染转变为了额扭曲的根茎这也是联系的牺牲毕竟人的躯体并没有办法容纳这么多的意识和思想也没有办法接收到别人的思想在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人的躯体早就已经被改变了。

这只是一层裹着外皮的枯萎。

德利勃在这个高塔的顶层生活了许多年漫长的时间但又从未走远这个房间作为十八年前的锚点一直到现在在这里地方停留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手中那躯体已经溃散成了大量凌乱的枯萎根茎在撕裂了表层的皮肤之后那些拥挤的枯枝烂叶就这么倾泻出来他在这些枯萎的事物之中翻找了一下随后他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那个东西。

源。

还有心脏。

他将这两个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两个东西刚刚诞生没多久所以还保持着一种新生才会有的生命力即便这是属于异端和异教徒的东西随后他将那一个罗盘也拿了出来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等的已经够久了。

他走到窗户旁他打开窗户探出身子看向天空他能够看见天空那浓郁的雾气那在雾气之后的黑色的区域他能够看见那通天的高塔还有那一个庞大的沙漏这些都是此时在卓沿的事物这些东西聚集在卓沿打破了这十八年来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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