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焦闻英开口问了问题平南伯就得回答。
面对皇帝投注而来的好奇目光他只能硬着头皮表示:“焦大人误会了我外甥并未参选只是送他表兄过来而已。
” 焦闻英笑笑:“是么?可我怎么听说平南伯不许外甥回家侍奉身体不适的祖母原因是要送外甥参选东宫伴读还说外甥定能入选倘若其父阻拦便是妨碍亲骨肉的锦绣前程?” 他看向平南伯:“且不说平南伯为何口出狂言结果未出便笃定外甥能入选。
单是眼下令甥未如你所言般出现就让人忍不住想多问一句是谁妨碍了少年人的锦绣前程?” 在场的朝臣权贵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传说中平南伯昏了头抢了谢家的财产还要抢谢家的孩子谢璞几次找上门都没能将儿女带走平南伯府之前又有曹氏再嫁方闻山的传闻……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平南伯的脸色铁青。
他难道能当众告诉所有人那些话都是他哄谢璞的么?其实他原本真以为可以把谢显之带来凑个数的只要走了过场谢璞就不能说他撒谎。
可谁知道这东宫伴读的竞争竟如此激烈哪怕是他的嫡长子也好不容易才能争得一席之地更别说是谢显之了。
他如今只能骗一骗妹妹而已不料却被人当廷揭穿虽然无甚大碍但万一影响他儿子入选那就麻烦了。
不等平南伯想出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把这件事搪塞过去皇帝就已兴致盎然地开口了:“我曾听闻皇后的这个外甥自幼熟读诗书十分聪慧与太子也相处得不错。
既然他今日也来了便把他宣进殿来试一试吧。
看他是否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出众才让平南伯夸下海口笃定他定能入选。
” 皇帝开了金口听上去还是看在曹家面上才给了优待平南伯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了。
承恩侯一直冷眼旁观见状还不屑地瞥了平南伯一眼。
后者扣下谢家家财之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把人家的儿子也扣下这就太荒唐了。
曹家三房不缺儿子谢显之再怎么样也是姓谢的天知道这个三弟在想什么?如今吃瘪了吧? 承恩侯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认为就算谢显之出现也妨碍不了曹文泰什么可曹文衡就难说了。
没有真才实学只会在一众青年才俊的衬托下越发象是个草包再被谢显之比下去瞎子才会选他做东宫伴读。
平南伯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太可笑了! 当殿中一众青年才俊都接受完第一轮考教的时候谢显之终于在宫人引领下出现了。
他今日虽然穿戴一新但因为面上犹带几分病容整个人显得十分苍白瘦削。
不过那种清风劲竹般的气质仪态还是给殿中的大臣们留下了不错的观感。
他不慌不忙地跪拜行礼一应礼节都没有出任何差错说话言辞也始终显得十分斯文、优雅。
虽然没到压倒殿中众人的地步但在场最出色的俊杰们都深觉他是我辈中人。
不少人都觉得平南伯夸口这个外甥定能中选倒也不是全无理由。
可既然都夸下了海口怎的又不把人叫来呢? 等到皇帝与大臣们开始考教谢显之学问之后周围的人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瞧谢显之这对答如流的架势仿佛比起曹文泰都不差什么若平南伯真把他带来应选那还有曹文衡什么事?也真是难为平南伯这慈父之心了儿子没有足够的本事他就硬把人捧起来为此不惜连亲外甥都牺牲了。
也对平南伯连旁支的亲侄儿也都说下手就下手外甥又算什么呢?终究只是外姓人罢了。
曹文衡在众目睽睽下有些坐立难安。
转头看着堂兄曹文泰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他心中忍不住想骂人了再回头去看父亲平南伯后者倒是比儿子镇定些但看脸色也是阴沉得吓人。
曹文衡忍不住又看向表弟谢显之狠狠地瞪了对方后脑勺几眼心想等回到府里他定要给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弟一点颜色看看!吃他们曹家的喝他们曹家的还这般没眼色讨人厌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曹文衡还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变化已落在周围人的眼中纷纷暗自摇头。
就算有着出众的家世学识、品性、气度都不过关又怎配得上东宫伴读的殊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万一他把太子带坏了怎么办?没人敢冒这个风险。
谢显之镇定地接受完了考教从头到尾都表现出色没有出任何差错。
皇帝含笑看着他似乎也很满意。
就在这时候通政使焦闻英又一次开口了。
这一回他不知为何问起了谢显之的家世出身。
这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可先前也有其他青年才俊被问到同样的问题当时是为了突显当事人的家世出众、祖宗荣光如今轮到谢显之嘛自然免不了要提到他父母的身份了。
谢璞的身份没什么可挑剔的。
冤情被洗刷清楚之后他的才干就为更多的人了解了。
虽然他在权贵面前手段显得太软了可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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