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心花的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紫黑色的瘴气却越发浓稠像煮沸的墨汁在潭面上翻滚。
张叙舟握着灵髓珠的手掌突然发烫龙血树树脂凝成的血珠在掌心跳动竟与腐心花的枯萎节奏完美同步。
“不对劲。
” 他突然按住苏星潼准备投掷净灵符的手“你看那些气根 ——” 圣树的白色须根并没有绞杀腐心花反而像捧着珍宝般轻轻托着花芯最细的那些气根甚至钻进了花瓣的脉络里输送着淡绿色的汁液。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剧烈震颤簪身星纹投射出的红光轨迹开始反向流动那些被净化的惑心微粒竟顺着气根往花芯汇聚“它们在…… 回去?” 姑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银簪说这些微粒正在被花芯吸收变成另一种能量。
” 赵老大的胳膊肿得像根紫萝卜他举着船桨往腐心花的方向比划:“娘的管它变啥!先给老子一桨敲碎再说!” 话音未落潭面突然掀起巨浪腐心花的花芯裂开道缝隙喷出的不是瘴气而是道金色的光流顺着气根注入圣树让最顶端的枯枝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这…… 这是咋回事?” 老船工举着船桨的手僵在半空胳膊上的肿包竟在金光中渐渐消退“周小子你那破仪器快看看!这妖花到底在搞啥名堂?” 周明远的探测器屏幕彻底变成了金色代表灵能的曲线冲破量程边缘跳出 “共生反应” 的字样。
“是能量循环!” 地质学家的眼镜片反射着潭面的金光“腐心花在把净化后的微粒转化成圣树的养分!它们根本不是敌对关系!” 他突然指着屏幕上的古树年轮图谱“这两种植物的生长周期完全同步就像…… 就像人和肠道里的益生菌!” 盘老爹的竹杖突然 “咔嚓” 一声断裂老人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
“错了…… 全都错了!” 他望着圣树新抽出的嫩芽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古藤语说腐心花是圣树的‘净灵根’专门吸收雨林的浊气我们要摧毁的是雨林自我净化的心脏!”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飞向圣树的树干簪身星纹在树皮上画出幅古老的壁画:一棵参天大树的根系上缠绕着朵紫色的奇花花芯不断吸入黑色的雾气根须则向大树输送着金色的汁液。
壁画下方的古瑶文翻译过来竟是:“花枯则树死树死则林亡”。
“黑袍人骗了我们!” 张叙舟突然明白过来灵髓珠在掌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不是在培养毒花是在篡改腐心花的代谢方式!就像把人的肾脏换成了毒囊让本该净化的毒素反过来污染全身!” 潭底突然传来沉闷的巨响腐心花的根系从泥里挣脱出来露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细根这些根须竟与圣树的气根缠绕成网网眼间的瘴气正在被一点点抽离化作金色的光粒。
阿月的骨哨在此时彻底裂开里面掉出半片透明的蝶翅翅脉上的纹路与根须网络完美重合。
“是瘴母蝶的翅!” 阿月捧着蝶翅的手突然被刺痛翅尖的毒粉落在掌心竟长出株小小的绿芽“爷爷说这种蝴蝶只在腐心花盛开时出现它们以瘴气为食…… 原来它们是共生的!” 就在此时圣树的树干突然渗出红色的汁液像流血般顺着树皮往下淌。
盘老爹跪在树前古藤语的吟唱变成了悲怆的哭腔:“树神在警告!净灵符会同时杀死腐心花和圣树!” 老人指着树干上浮现的血色符文“它说要破迷瘴咒得用‘雨林百种鲜花的晨露’混合制成‘共生符’重新连接被篡改的代谢通道!” 赵老大刚要反驳潭面的瘴气突然凝聚成黑袍人的虚影狂笑声震得树叶簌簌掉落:“蠢货!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腐心花的代谢逆转已经不可逆要么看着它毒死整片雨林要么连圣树一起毁掉选吧!” 虚影突然化作道黑箭射向最脆弱的阿月。
“小心!” 张叙舟将阿月护在身后灵髓珠迎着黑箭飞去。
两团能量碰撞的瞬间潭面炸开的不是冲击波而是无数白色的光点 —— 那是被腐心花吞噬的灵体此刻竟挣脱了咒力束缚在半空组成道光墙。
最前面的正是之前被净化的采药人他对着张叙舟喊道:“花芯里有‘净灵核’!黑袍人用蚀江符钉住了它!”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刺破光墙簪身星纹在花芯深处锁定了个青黑色的小点那是枚指甲盖大小的符牌正不断往净灵核里注入黑气。
“是蚀江符的碎片!” 姑娘的指尖在簪身快速滑动“只要拔掉它腐心花就能恢复本来的净化功能!” 盘老爹突然扯断脖子上的兽牙项链将最粗的那颗兽牙塞进张叙舟手里:“用这个!祖上传的‘破咒齿’能拔任何符牌!” 老人的竹杖剩余部分突然生根化作道绿色的桥梁通往花芯“圣树在为你铺路快去!” 张叙舟踩着绿色桥梁往花芯冲腐心花枯萎的花瓣突然竖起像无数把锋利的刀挡在前方。
圣树的气根及时缠绕过来织成道安全通道那些金色的根须甚至在他肩头开出小小的白花挡住飞溅的瘴气。
“它们在保护你!” 苏星潼的银簪在后方画出红光结界将追来的孢子弹全部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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