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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的脚印极为杂乱深浅层叠。

显然这只白狐已经在这附近活动数日了。

江尘只能一点点搜寻大气都不敢出。

这东西极其狡猾感知又颇为灵敏速度还极快。

要是察觉危险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沿着脚印绕了数圈江尘一直弯着的腰也已经有些发酸。

又一次顺着脚印转过灌木丛后江尘忽觉视线内有东西动了一下。

立刻猛地矮身躲在一棵老松树后。

侧目看去六十步外的榛子树下一只白色的狐狸前爪正按着一只肥硕的老鼠。

歪着脑袋啃得正香鲜血将雪地染红了一小片。

一身狐皮毛油亮阳光透过枝缝洒在它背上甚至有些反光。

“好皮子!” 亲眼见到江尘也不由感叹一句。

这狐狸体型不小看毛色该是只成年公狐皮子绝对能值不少钱。

江尘按下激动呼吸渐渐悠长起来。

手摸进箭袋缓缓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左臂伸直右眼微眯。

随着进入屏息凝神的状态他眼前的狐狸不断放大直到如在眼前。

牛角弓微微上抬箭镞瞄准狐狸的侧腹。

狐狸似是察觉到什么进食动作猛地停住耳朵像两片小雷达般扇动起来。

它警惕地抬头琥珀色的眼珠扫向四周鼻尖快速抽动。

山林中一阵风吹过似是让它闻到了陌生的气息。

只是瞬息狐狸便身体伏低四肢迈开狂奔着往深山逃去。

“咻 ——” 在它转身想逃的刹那江尘的手松开了弓弦。

箭镞破空带起微弱的尖啸。

狐狸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鸣胸腹就已经被箭矢穿透深没至羽。

之后余力未消更是将其钉在雪地上。

江尘快步走过去时狐狸还在挣扎尖牙咬得咯咯响。

江尘抓起脖子一扭挣扎声戛然而止。

随之蹲下身用刀小心地拨开狐狸的皮毛检查。

这几乎是只纯白的狐狸唯有腋下和四足有灰褐色的杂毛稍微影响价格算不上极品。

而除了箭穿的细小伤口其余地方都完好无损。

只要剥皮的时候沿着这两处伤口还是张上好的皮子。

八两银子到手! 江尘咧嘴笑了笑将狐狸挂在腰间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剥皮的最佳时机就是体温未散皮毛与皮肉间的油脂还未凝固时。

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剥皮了。

狂奔下山时江尘又看到了陈新豪。

在他旁边还有另一个干瘦男人面色黝黑眉眼间尽是疲惫唯有一对眼珠黑的发亮。

看面相应该跟江有林的年纪差不多背后同样背着一杆乌木大弓。

江尘想了想这人也是同村的猎户名叫顾金山也是村里最敢搏命的猎户。

看来陈新豪说的没错。

自从他猎到一只狍子后村中的猎户全都坐不住了都想进山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陈新豪见到江尘后立马迎上来打招呼:“二郎怎么这么快就下去了见红了吗?” 江尘看到陈新豪腰间挂了几个斑鸠。

看来这就是他这半天的收获了。

旁边的顾金山却是眼睛极尖第一眼见到江尘腰间的白狐。

惊愕开口:“你猎到一只白脸儿?” 白脸儿就是猎户对白狐的俗称。

山中猎户少有直呼猎物大名的。

据说直呼其名容易吓走猎物。

江尘小小:“今天运气不错。

” 陈新豪才看到江尘腰间毛色几乎纯白的狐狸顿时嘴里有些发酸。

早知道早上就该死皮赖脸跟上去的起码自己也能分一点啊! 不过想想就算他放下这张老脸。

恐怕江尘也不会带着自己。

最终也只能羡慕开口:“二郎真是有本事了你这打猎的本事比你爹也丝毫不差了。

” “陈叔你说笑了我就是运气好比我爹还差远了!” 见陈新豪还要说什么江尘主动开口:“陈叔顾叔我就不多说了得赶紧回去剥皮否则凉了就不好弄了。

” 陈新豪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好好好那你赶紧下去。

” “又是到我家来玩啊我让你婶子做桌菜好好招待你!” “行。

” 江尘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客套顾不得太多朝着山下走去。

旁边的顾金山眼馋地看着江尘的背影喃喃说了一句:“这小子运气还真是好这么半天就猎到一只白脸。

” “那毛皮拿到城里恐怕能卖上五六两银子吧。

” 陈新豪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多久没进城了吧皮子又涨价了那张皮卖到八两银子我也一点不觉得奇怪。

” “八两?” 顾金山不由咋舌心里想着自己哪天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要是能猎到一只白狐家里妻子一年的药费都够了。

顾金山之所以是三山村最搏命的猎户就是因为家中还有个病号需要常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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