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剑突现异动剑身浮现倒计时——距离大报恩寺建成仅剩51天。
为混入工地核心区欧阳菲菲谎称懂得失传的“天工琉璃烧制法”引得总工匠亲自召见。
正当她口若悬河讲解时东厂吴老二突然闯入手中竟拿着现代化学方程式图纸...最可怕的是那图纸右下角赫然画着只有我们四人才懂的穿越者标记! 碧云剑在颤动。
不是寻常的兵器嗡鸣而是某种源自时空深处的、细密而急促的悸动像一颗濒临失控的心脏透过冰凉的剑柄一下下敲在罗子建的掌心肌肤上。
“又来了!”陈文昌低呼一声凑了过来。
四人围拢在临时藏身的废弃砖窑角落借着从窑顶破洞漏下的一缕天光紧紧盯着罗子建横托在掌中的碧云剑。
剑身那泓秋水般的光泽正在急速流转原本深藏于材质内部的、蛛网般细密的金色铭文此刻竟如同被煮沸般丝丝缕缕地浮凸出来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那些古老的篆文扭曲、重组最终凝固成一个刺目的数字—— “五十一。
” 数字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不断微调变化的金色光点模拟着某种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计数方式:“23:58:17…16…15…” “五十一天…”欧阳菲菲的声音有些发干她抬手揉了揉因连日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距离史料记载里大报恩寺初步建成、琉璃塔地宫封闭只剩下最后五十一天。
不”她纠正自己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精确“是五十天又二十三小时五十八分…十六秒。
” 空气仿佛凝固了。
砖窑里弥漫着泥土、朽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此刻都被这倒计时映照得无比沉重。
他们从现代意外坠入大明永乐年间历经艰险夺回这柄关乎归途的碧云剑本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不料剑身自己宣告了最后的期限。
逾期则永世流落于此。
张一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髻都有些松散了:“八十天本来就觉得紧巴巴的这又过去快一个月连地宫入口是圆是方都没摸清!这破工地守得跟铁桶似的那些东厂的番子鼻子比狗还灵!” 他们目前混迹于南京城外商丘门外的皇家工地——正在营建中的大报恩寺。
凭借陈文昌那半瓶子醋的历史知识、欧阳菲菲急中生智的忽悠以及罗子建和张一斌一身不算惹眼的好力气他们好不容易才以“懂些奇技的流散匠人”身份被编入了最外围的杂役队伍负责一些材料搬运和场地清理的粗活。
想要接触核心的琉璃塔地宫难如登天。
“硬闯是下下策收买…”陈文昌苦笑着掂了掂腰间那个几乎空瘪的、原本装过辣椒酱的皮质小包“‘仙丹’都快送完了那个管物料分配的胖监工口风倒是越来越紧。
” 欧阳菲菲没有接话。
她秀气的眉头紧锁着目光从碧云剑那催命符般的倒计时上移开投向砖窑外那片被脚手架和巨大原木遮蔽的天空。
远处琉璃窑厂的方向正有一股浓烈的青灰色烟柱升腾而起在午后微醺的风里扭动着身躯。
那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工艺在燃烧是无数工匠心血与智慧的具象。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的脑海。
“我们得换个路子。
”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外围打转永远没戏。
要进去就得让他们来请我们进去。
” “请?”张一斌愕然“谁请?怎么请?” 欧阳菲菲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借此压下胸腔里同样在加速的心跳:“总工匠孙泰。
我听说他为琉璃塔顶最后一批琉璃构件的釉色和烧制成功率已经愁得几天吃不下饭了。
” 陈文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脸色一变:“菲菲!你难道想…” “对”欧阳菲菲打断他眼神锐利“我就说我懂‘天工琉璃烧制法’。
” 罗子建持剑的手猛地一紧。
碧云剑上的倒计时恰好在此时无声地刷新:“23:57:03。
” 风险不言而喻。
一旦被戳穿等待他们的绝不是简单的驱逐而是胆敢戏弄皇家工程、窥探宫禁机密的重罪东厂的诏狱恐怕就是最终归宿。
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直通核心的捷径。
“干了!”张一斌一咬牙“总比在这里干耗着等死强!” 罗子建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碧云剑小心归鞘那冰冷的触感如同一个无言的催促。
陈文昌看着欧阳菲菲最终也只是沉重地吐出一个字:“……好。
” 计划以一种超乎他们预料的速度展开了。
欧阳菲菲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只是在一次工匠们歇晌的间隙装作无意地与相熟的两个老窑工谈起“釉料配伍”、“窑火控温”夹杂了一些从纪录片和科普读物上看来的、经过她精心伪装和模糊化处理的现代玻璃工艺概念。
什么“氧化钴与铜红的发色差异”“碱金属氧化物的助熔作用”这些半懂不懂的词汇配合她刻意营造的神秘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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