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蕴清这句莫名其妙的发言随野沉寂一瞬忽得联想到一个荒谬的猜测—— 这厮…该不会是把游戏里的npc当成他的替身了吧? 他想开口跟季蕴清打招呼但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只能当个没什么用的雕塑。
而似乎为了印证随野的想法季蕴清在对随野的脸做出评价以后又伸手捻起一缕垂在胸前的碎发。
他抿着唇盯着指间的发丝出神好半晌才开口: “要是黑色的话就更像了。
” 随野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以前跟季蕴清相处得时候也没感觉到这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啊。
现在随野瞧着季蕴清的一言一行基本上可以确定一件事。
季蕴清疯了。
或许季蕴清本人也觉得可笑。
自言自语地说完之后他沉默片刻耷拉下眼睛又收回了手。
那沉重的目光不再抓着随野的脸人也跟着走开丝毫不见先前那副温润耐心的模样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郁气充斥在周身。
跟其他玩家一样季蕴清接下来将整间屋子都搜罗了一遍。
然而这次与先前不同观察再三季蕴清在墙角发现一处构造相当精巧的机关。
他拿出坐垫放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而后盘膝坐在垫子上对着那个机关就开始研究。
十几分钟后他攥着把手轻轻一拧旋即便听见对面的墙轰隆隆作响。
一阵尘烟散去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骇然出现了一道暗门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
季蕴清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随野整个人虽然站在晨光里却莫名显得凌厉冷峻。
这样的季蕴清跟随野刚认识他那会儿很像也是这般生人勿近。
未等随野仔细回忆季蕴清转头进了暗门。
他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后那道门也跟着隆隆隆地关上。
屋内再次只剩半身不遂的随野。
视线落到手腕处系着的红绳他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本来还指望季蕴清能发现什么不对劲。
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不过季蕴清过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他解开机关的行为一下子推进了全服的进度。
季蕴清离开后没过多久便有其他玩家过来如法炮制打开了暗门。
而随野作为任务场景里的npc也因为故事的发展扩大了活动范围。
某天突然冒出来个长相和蔼的npc给随野带来一把木质轮椅在没有玩家闹腾的时候随野可以坐着轮椅到屋外活动。
外面是一方青石铺就的院落灰墙黛瓦院中长着一株老银杏粗壮得需要三人合抱。
随野第一次离开屋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树金甲灿若熔金。
虽说是游戏世界但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都太真实了。
真实到随野甚至能从银杏叶缝隙洒下来的光里感受流淌的生命力。
联系不到二狗也没办法摆脱游戏的控制随野就开始彻底摆烂。
他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坐着轮椅在院子里晒太阳。
季蕴清没再出现过仿佛那日的碰面只是随野的错觉。
但手腕上系着的铃铛无时无刻不在叮呤作响吵得叫人心烦。
也不知道季蕴清怎么系的随野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它取下来。
所以随野不得不哄着自己习惯那个叮叮当当的声响。
然而随野的清闲日子没过多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找上门来。
接连下了好几天雨好不容易赶上出太阳的时候随野跟往常一样应付完上蹿下跳的玩家到院子里小憩。
好不容易酝酿了点睡意头顶忽得传来一阵哗哗的声响。
随野撩起眼皮便见一只花花绿绿的蝴蝶从屋顶飞跃而下轻飘飘落在了院子里。
身上挂着的金银首饰随着他的动作叮铃咣啷一阵响。
“这什么鬼地方?这攻略到底靠不靠谱…” 谢行云一边嘟哝着一边打量四周转头时猝然与望过来的随野对上了目光。
霎那间谢行云有些失语抱怨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随野一碰到玩家就跟定身了一样没办法说话只能跟谢行云大眼瞪小眼。
场面一阵死寂。
谢行云陡然沉下去的目光投掷过来几乎是一种森然的打量。
他甚至怕自己看错往前走了几步。
宽阔的肩膀一下子把随野面前的光给挡了个一干二净。
须臾谢行云歪了下头耳朵上坠着的单边银环轻微一晃掐着随野的下巴阴恻恻开口: “游戏官方居然还敢用这张脸?” 喜欢【快穿】下三滥请大家收藏:()【快穿】下三滥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