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
宜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人潮涌动广播声、行李箱滚轮声交织在一起。
陆至峤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宋悦笙的背影。
四年而已。
即便她假期不回来他也能去国外看她。
若真的因种种原因不回来她的父母还在宜梨市。
然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陆至峤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华市医院的手术室里。
主治医生看着呈现出直线的监护仪忧心地叹气:“时间。
” 众人心知肚明只有死亡主治医生才会说这种话。
助理回答:“七月二十一日上午十点二十八……” 突然他激动地说:“老师快看监护仪!病人还有救……” 主治医生一看急忙说:“快……” …… 再次恢复意识时陆至峤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映入眼帘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陆至峤试图坐起身却发现身体虚弱得厉害刚一动弹便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看到陆至峤醒来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眶泛红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颤抖地说:“叙言你可算醒了你都快把妈急死了!” 陆至峤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这位夫人你认错人了。
” 女人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
她赶紧喊来主治医生询问:“医生你快看看我儿子怎么了?他竟然不认识我。
” 主治医生温和地安慰道:“陆太太你先别着急。
可能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导致患者出现了短暂的记忆混乱。
等小陆少爷好转一些我们再做仔细的检查。
” 说完便吩咐其他医生先对陆至峤进行简单的身体检查。
陆至峤费力地撑起上半身脸色苍白:“再说一遍你们认错了。
赶紧走!” 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抗拒。
“叙言你别吓妈妈呀。
”陆太太哭得更伤心了泪水不停地滚落。
“走!”陆至峤再次喊道情绪有些激动。
主治医师见状连忙对身旁的护士使了个眼色:“快你们几个抓住他!别让他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恢复。
” 几个护士迅速上前抓住陆至峤的胳膊。
一管镇定剂缓缓注入他的体内很快他便昏睡了过去。
后来醒来陆至峤发现自己换了一个病房环境依旧陌生。
那位夫人每天都来坐在床边对着他哭诉这些天的担忧与害怕。
陆至峤每次都说她认错人可她仿佛充耳不闻仍然天天来以泪洗面。
等到身体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陆至峤瞅准时机趁看管他的人疏忽猛地出手打晕了他们然后不顾一切地逃了出来。
可这一逃他发现了一个荒诞至极的事。
陆至峤在门口巨大的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轮廓陌生。
完全不是他原本的模样。
但不等陆至峤深入调查那些人就追了上来再次把他带去了医院。
不久后一个比他年长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来看过他。
男人站在床边安慰那位夫人说:“小柔儿子车祸的后遗症总会好转的。
你这样每天哭等叙言好了你该累垮了。
” 陆至峤望着这一幕终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和宋悦笙平时无聊刷视频时看到的情节一样灵魂穿到了这个叫“陆叙言”的人身上了。
可他好好的魂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落到这个人身上? 陆至峤想不通。
为了更好地查清楚这一切陆至峤决定利用陆叙言的身份。
在这个过程中他每天面对“父母”关切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父母现在是否在焦急地寻找自己。
一周后在特调局的一次重要会议上陆至峤向陆局长提出了去宜梨分局的提议。
当着众人的面陆局长不好直接拒绝。
但陆至峤没想到会议结束后陆局长单独把他留了下来然后直接拆穿。
“我知道你不是叙言。
” 陆至峤不动声色:“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 “听不懂没关系。
”陆局长一边写着调任的聘书一边冷笑着说“但你现在以叙言的身份活着就必须和你的过去断绝关系。
” “你在这段时间应该已经知道陆家的势力想查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尤其是我曾经在宜梨市待过十八年。
” 陆至峤拿出手机在手中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一丝挑衅:“是吗?我倒觉得是陆局长先挨骂呢。
要是我把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去……” 陆局长放下签字笔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你敢利用小柔我一定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去。
” 陆至峤轻笑一声:“所以我们各退一步。
陆局长放心除了过年那几天我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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