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来文学社的骨干为了搭救乔年想了无数的办法。
好在毕业班的课程也不多宁墨干脆请了几天的假。
但是尽管如此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
和平政府原本一向是靠钱打交道只要钱交到位了不管是送进去个人还是捞出来个人都轻而易举。
哪知道这时候连警署最爱收钱办事的刘胖子也紧了口风一问就是三缄其口。
乔华的状态更是一日日糟糕下去。
兄弟两人是双胞兄弟当年乔母生他们的时候十分不易产后更是大出血还没来得及抱抱儿子就撒手西去了。
乔父本来家底殷实为了抚养两个儿子一直没有再娶。
好在都将两个儿子养大了还供他们念了书。
但是就在眼看着要好起来的时候乔父的祖宅被人看上想方设法给他污蔑了一个罪名而后将乔父毒打一顿赶了出来。
等乔年乔华从外地赶回家的时候乔父被打成了残疾只得暂住在远房亲戚家。
身子更是落下了病根撑了不到两年就入土了。
也正是因为官官相护的军阀势力让乔家两兄弟无家可归两兄弟在星原的各种行动中都十分踊跃积极想让更多的家庭避免他们所遭受的悲剧。
哪知道现在政府像是有意想杀鸡儆猴想要给他们所有人来一个切切实实的下马威。
在宁墨去找靳如诲的第三天夜里警署突然来了消息让他们去将人领回去。
文学社的几人都激动不已。
但是特殊时期为了掩人耳目最终还是只有乔华和宁墨去了。
但饶是宁墨也没有想到警署让他们去领人领回的只是乔年的尸体。
短短一周时间乔年就瘦的不成人形身上还穿着被抓走时的那件衣服只是整件衣服已经全部被血浸透。
乔年平时是极其注意个人的外表的。
哪怕只有一两件洗的发白的长衫也要仔仔细细熨得没有褶皱再穿。
头发丝儿也是梳理得一丝不苟每天早上都要用水打湿定型。
但是被领回来的乔年身上再也没有了往日最在意的那副体面。
整个脑袋全是血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也遍布各种刑罚的痕迹。
琵琶骨被整个穿透身上还有皮肉被烫熟的痕迹。
然而乔年的面容却极为安详甚至面部肌肉都没有丝毫痛苦的迹象。
仿佛下一秒他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又会睁开然后笑嘻嘻地跟大家笑闹得意自己的恶作剧把大家都骗到了。
但是他没有依旧安安静静像极了他那个平时总是沉默寡言的弟弟。
乔华自从接过了乔年的尸体就一直安安静静甚至一丝愤怒、痛心、难以置信都没有表现出来。
乔华帮哥哥把头发丝捋整齐衣服上的褶皱和受鞭打的痕迹却怎么也捋不平整。
乔华低下头一遍一遍地捋着动作小心而仔细。
青色的长衫被洗的发白但现在是一片斑驳的红色。
时间久一点的是深褐色时间近一点的是亮红色层层浸染擦拭不去。
宁墨沉默地看着乔华的动作此刻多余的语言没有意义。
事实上语言从来就没有意义。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在理想和信念面前。
就像乔年也许明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没有留给他们只言片语。
宁墨终于明白那种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紧迫感从何而来。
在真正的历史面前也许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是如果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因为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成长也没有机会给他们试错。
宁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了一种比离别更深刻的感情。
时局如此哪怕所有人都没错。
但是亲眼看着战友的离开仍然让人痛心不已。
由于政府的监视依然无处不在乔年的丧事也办得极为特殊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作为代表来送乔年最后一程。
乔华将哥哥收拾得极为干净利落。
一身崭新的长衫配上打理得板板正正的头发安静下来的乔年竟然和乔华极为相像。
墓前乔华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抚着新树起的墓碑像是在回想当年。
“我哥为什么性子那么跳脱呢...因为我俩从小因为没有母亲父亲又忙着做买卖同龄的孩子都轻视孤立我俩。
有时候还骂我们是没娘的孩子。
” “每当这个时候我哥就会扑上去和他们打一架。
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每次都是我和我哥一起挨打。
那时候我经常被吓哭。
” “后来我哥也觉得我的胆子很小怕我每次被吓到。
都是边挨打边笑着安慰我。
而这样往往我哥会被打得更重。
” “从小到大我们都是陪着彼此长大但是我一直沉默寡言。
我哥为了让我开心起来就每天想办法逗我开心...” 说着乔华低低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哥哥呢...” 回应他的只有四周猎猎的冷风和无尽的沉默。
乔年的墓碑上没有贴照片。
忙起来的兄弟二人都很少照照片哪怕是画像也几乎从来不浪费这个时间和钱。
墓碑前一盏淡酒两碟甜点心混着斑斑点点的水痕。
淡青色的大理石和乔年今天穿的淡青色长衫极为相配。
墓碑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墓志铭—— 忠骨掩松下浊酒不销忧国泪;碧血祭轩辕英魂记取万年春 喜欢快穿:大佬救世忙反派轻点狂请大家收藏:()快穿:大佬救世忙反派轻点狂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