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他坠入江水之中顺流而下。
直到被渔夫打捞而起方绥才皱紧眉头。
源源呢?为什么没有看到源源?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跑回当初那个洞穴的位置去一探究竟。
可他根本没办法离开只能定在原地。
看着事情朝着他一无所知的方向发展。
将他打捞起来的渔夫把他带回了家。
只是“方绥”身上的伤太重了渔夫眼看着人奄奄一息又拿不出钱来治疗。
只能把人丢到医馆外面。
他能力有限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至于之后就看“方绥”的造化了。
医馆的学徒看到外面生死不知的“方绥”叹了声晦气。
却还是叫来自己的师父前来看了看。
那医者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连忙让人把他带了进去。
方绥看着这些画面仍旧在想着源源去哪里了呢? 眼前的画面还在继续那医者开始下大力给他治疗每日药浴不止。
在半年后“方绥”总算是醒了过来。
经历过被最亲的人重伤“方绥”已经无法信任任何人了。
他警惕得不行但也知道自己能捡回这条命全靠对方。
所以答应了对方做他两年药人的要求。
两年过去他就可以自由了。
即便做药人试药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痛苦事情。
只是事情永远不会如同人想的那样那么美好那么顺利。
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九幽宗的人就找了过来。
粗鲁的将他带走囚禁起来。
之后他就成了一个随时被人取血的存在。
在水牢之中看不见光亮摸不准时日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突然有一天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闯了进来。
“方绥”喊了救命那孩子也当真来帮忙解开束缚着他的锁链。
眼看着就只剩下脚下的那一个了却有人疾步而来一剑穿刺了他的心脏。
“方绥”悲惨的一生也就此落下帷幕。
眼前一黑方绥又感受到了一阵晕眩。
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依旧守在木屋门口的几个妖将。
他恍惚了一瞬竟有些弄不清楚虚幻还是现实了。
就这么呆愣愣地躺在地上仰头望着这棵参天巨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方绥猛的坐起身来满脸的忧虑。
“源源!” 他刚有动作守在门口的妖将也有了动作显然是防着他往里面闯的。
“喂!大巫不会害妖皇殿下你最好还是老实待着。
” 花蝶开口是劝慰也是警告。
方绥起身的动作一顿他抬眼去看花蝶又很快收回眼。
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方绥此时则是在想为什么那个奇怪的梦里没有源源的存在? 还有那样的人生是他的人生吗? 他沉默着将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重新看过。
出乎意料的是每一步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好似那本就是他的人生轨迹。
唯一的差错就是池源。
因为池源的存在那些东西都跟着发生了变化。
想到池源连带着也想起了那个葡萄。
方绥抬眼看了看木屋的方向在被几个妖将发觉之前先收回眼。
是他关心则乱了有那个葡萄在源源应当不会有事。
于是方绥又继续回忆梦中的场景还有在他人生最后那段时间出现的小孩儿。
那似乎也是一个半妖... ... 木屋内 大巫闭目认真占卜着突然他狂喷一口鲜血。
动静大的叫屋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几个妖将对视一眼正犹豫着呢。
方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来趁他们犹豫的空档直接冲了进去。
有妖将抓住方绥的肩膀却因为没防住方绥的力道这么大被一并带了进去。
屋内散发着一股血腥气味方绥担心的看了过去。
正看到大巫正面色苍白的靠着案台动作缓慢地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对于他们的误闯也没有精力进行呵斥了。
反而是一脸的灰败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啊?! 方绥挣脱开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几步跨了过去。
正好看到那紫晶石内盘成一团蜷缩着呼呼大睡的狐狸崽崽。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才得空去看大巫大巫在花蝶的搀扶下缓慢坐下。
目光从无神渐渐地变得有神了起来他环视一番目光落到方绥身上。
想到自己占卜出来的结果深深叹了一口气。
妖族大劫应在了三个人身上。
其一是池源其二是方绥其三... ... 这第三人看不清究竟是谁但却同方绥有些渊源。
想来方绥应当知道一二。
这么想着大巫敛下眼朝着花蝶几人摆摆手。
“你们出去方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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