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之后自然要劳谢三军。
何方也是大手一挥先行赏赐了部分。
毕竟恩威并施军纪是申明了奖励却不能等到最后再结算。
就算是后世做项目那也有季度奖、节点奖等不是。
对于普通士卒来说拿到手的才是真的。
于是麴义所部人绢两匹何方所部及周瑜麾下死士人绢一匹民夫及参与守城临时征发的百姓则是旧衣一套或皮靴一双。
其他将官根据级别赏赐略有提升。
到了晚间安顿好守城防备事宜更是设宴款待将官们。
宴席设于县寺正厅案上陈设着马肉干、粟米饭陶瓮中盛着滚烫的肉汤香气弥漫满室。
众人以汤代酒陶碗相碰间尽是胜战后的畅快欢声。
周瑜端坐角落手中握着竹简一边浅酌热汤一边伏案疾书。
孟达等人初核的斩获、军功明细需他逐一校订梳理拟成捷报待明日遣人快马送往雒阳。
这既是为全军邀功也是为麾下士卒争取封赏。
而雒阳朝廷正需此等捷报安定海内纾解各州叛乱的焦虑。
如此也是各取所需。
吃到酣处忽有亲兵入内通报。
随后太史慈一身风尘、甲胄未解便疾步而入拱手禀道:“启禀司马! 乌桓残兵已在清渊县北五十里的界桥安营正夯土筑垒、竖拒马看其架势似要暂歇整顿收拢溃散部众。
” 闻言厅内喧闹瞬时静下来。
何方放下陶碗抬手示意:“子义一路辛苦先坐下用些吃食。
” 这自然是他收买人心的策略......果不其然系统提示太史慈亲密度上升1点。
左右立刻奉上食器太史慈也不推辞一手护着颔下大胡子一手端起陶瓮咕嘟咕嘟饮下半瓮热汤又抓起一块马肉干大嚼起来。
待他稍缓范曾抚须问道:“界桥地形如何?乌桓人尚有多少兵力?” “界桥横跨清河桥面狭窄仅容四马并行桥东乃是开阔平原无甚遮蔽。
” 太史慈咽下口中肉干语速急促却条理分明“某已遣斥候登远坡窥望乌桓营中约有八千步骑多为伤卒与溃散收拢之众士气低迷。
其余部众则散于四野劫掠另有一支不小的队伍已往甘陵方向去了。
” 范曾点点头开口说道:“眼下局势有两条路径可选。
其一强攻界桥截断乌桓北撤之路再合甘陵守军将其围歼。
其二径直驰援甘陵解其围困之危。
只是两条路皆有难处。
攻界桥恐乌桓穷途死战徒增我军折损。
援甘陵又怕界桥残贼袭扰粮道断我后路。
” 听范曾这样一说何方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想考校一下众人。
毕竟何方目前的智力可是90。
属于一流谋士(85-94):头部谋略区——ppt写天花乱坠方案能落地一步三算都有预判。
就是遇到超一流智囊容易“被预判了预判”。
于是何方目光扫过诸将:“范师所言切中要害。
今日便借这宴席论策权当考校诸位。
日后你们总要独当一面今日之见便是你们能否担起重任的凭据。
范师与我做裁判尔等有想法只管说。
” 话音刚落凌操便重重放下陶碗粗声嚷道:“某以为该打界桥! 乌桓贼刚吃了败仗营垒尚未筑成我等可趁夜潜往纵火焚其营垒! 断了他们的退路这群残贼便是瓮中之鳖还怕收拾不了?” 许定立刻附和拍着大腿道:“正是! 杀过去才痛快! 麴军侯麾下精锐骁勇某等亦不输人还怕这些败军之卒不成?” 其余几位屯长也纷纷附和多主张乘胜追击强攻界桥。
唯有一人提及“固守清渊”话未说完便觉的很不好意思悻悻住了口。
这时孟达大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谨慎:“我等兵力终究寡弱今虽大胜然乌桓未伤根本。
他们占住界桥要道必会死守。
若强攻坚垒必致我军折损甚众且未必能速克。
届时若甘陵方向的乌桓贼折返我军恐遭前后夹击啊。
” 何方微微颔首。
范曾授课时孟达向来听得认真撇开日后横跳之事不论在诸将中确是才略与心智兼备之人。
这个和本身的智力没有关系关键在于有没有进取和学习之心。
人并不是生而知之的。
面对孟达的质疑凌操、许定等人皆是一怔凌操追问:“那你有何良策?” 孟达顿时有些赧然:“某尚无良策只是觉得强攻之议不妥恐陷我军于险境。
” “嘿!你这小子只知反驳却拿不出办法欠揍不是!” 凌操说着便袒胸露出纹身同时捋起袖子作势要打骂。
厅内众人见状纷纷大笑起来方才的凝重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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