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让巧云将染了血渍的被褥也一并收拾了并吩咐春夏不得将拿了伯爷衣裳一事泄露出去。
春夏一知半解她是在岭南土生土长的农家女被人牙子卖了后幸而被白灵所救又见她长的清秀可儿便留在了寨子里。
白灵曾是让人趋之若鹜的贵女在她眼中男子到了年纪是该有通房的于是就另外挑了一个长相不错的秋冬让她二人伺候白虎左右。
“小姐这是为何?”春夏的性子比不得内宅的丫鬟有话就直问了。
若素看着她按理说这个岁数也该抬成姨娘了可依她的心计就算位份高了也不见得能有好日子过。
以白虎今时今日的地位伯夫人必定非富即贵后院哪里会有一席之位留给春夏和秋冬? “小姐的事岂是你能问的!”巧云看不下去在一旁说了句。
半是提醒半是警告。
春夏被晾在一旁脸色有些赫然:“奴婢...不该多嘴奴婢谨记小姐吩咐便是。
” 这厢春夏出了海棠斎若素随即命东来和东去打听消息:“你们二人出去探听一下昨晚京城有没有什么异动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 东来和东去领命:“是属下这就去。
” 若素这一日没有去药堂却也让身边的丫鬟提前备了份膏药等着文天佑去取。
待到日落西沉他风雨无阻的去了见不是若素本人也没什么异议拿了膏药就走仿佛是家常便饭的一件事。
东来和东去在京城各大酒楼青楼茶坊戏院但凡鱼龙混杂的地方皆走了一遭甚至是连衙门里的线人也通知了一遭还是什么事也没有查到。
京城风平浪静! 若素在海棠斎等着消息想起了褚辰的伤竟忘了将那瓶金疮药给他。
可转念一想她也没料到自己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
又或者说她希望他还在。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若素心跳漏了两拍。
东来和东去前来汇报时若素就在西花厅里研究医书她抬头就看见东来一脸的沮丧:“如何?” “回小姐外头无事属下也并未听说昨夜京城有任何异动。
” 如此是不是就说明更有事情要发生?否则岂会这般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人想灭口? 可怕的念头不止一次充斥着她的神经。
若素知道褚辰和白启山私交甚笃二人背后又同时藏着一个太子明面上褚家和白家甚至是伯府都是太子的人了。
是谁会和褚辰过不去?还是惦记着储君之位? 若素放下医书收了思绪清丽的面庞有些稚嫩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显出淡定和从容:“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密切关注外头的形式还有....乔家那边也盯着点。
” 乔魏远和乔若婉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乔魏远甚至不惜掐死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知道可转眼却要提亲.....剪不断理还乱就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若素牢牢套住她挣脱不开只觉压抑难掩。
东来和东去很快就隐了下去若素又吩咐巧云:“昨夜之事只有你知道记住了此事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另外你再去备一只药箱过来就放在我屋内。
” 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又出现! 他不能去镇北侯府故而医馆更是去不得所以只剩下她这里了。
巧云应下忙下去准备着。
院里海棠花开的杨艳灼灼美不胜收此情此景若能久长时该有多好。
树欲静而风不止。
若素心头有些发慌扪心自问她很为褚辰担心。
这种情愫很微妙。
上辈子文天漠待她真诚坦然他一个文府庶子在文天佑的压制下本来就过的后延残喘却时时寻了机会悄然的出现在乔家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可那会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文天漠许了她未来能带她远离乔家他是她摆脱被人欺压的希望。
后来她嫁给了文天佑做贵妾渐渐的也打算就那么且行且过下去了。
如今面对褚辰若素不蠢她知道自己也动心了。
与此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很卑劣像是偷窃了旁人的良配。
和褚辰在一起时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白若素?还是乔若素? --------- 雾霭茫茫。
半山腰一处小寺庙里还有佛香四起这座寺庙规模不大却是别有洞天四周环山再往下就是一跃千里的瀑布进了月洞门可见几个面色严肃的和尚一语不发分别立在佛堂左右。
朱允弘澜衫方巾作儒生装扮他有些着急的在院中徘徊。
有影卫上前拱手道:“殿下山上寒气逼人您还是进屋等候吧。
” 朱允弘的长相有一种江南少爷的清秀性子沉稳只是年纪尚轻偶会焦躁:“老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怎么能让我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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