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招待所赵成良的房间内。
就在赵成良为李若男的困局和自己帮不上半点忙而心烦意乱时房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赵成良掐灭烟头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孙桂副厅长的贴身秘书小张。
小张将一份盖着公章的介绍信递给了赵成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赵成良同志孙厅让我通知您您之前提出想要约见正在清梁河监狱服刑的王涛孙厅已经特批同意了。
这是相关的介绍信和手续明天上午九点可以直接去清梁河监狱办理会见。
” 清梁河监狱是省城关押经济犯罪人员和职务犯罪人员的监狱因为在押的都是职务犯罪人员考虑到影响性和政治因素家属想要去探视十分困难更不用赵成良这个无关人员。
他没想到孙厅的效率这么快就安排好了如果没有孙厅的安排凭他的本事想要进清梁河监狱简直难如登天。
赵成良内心清楚这是孙桂在用实际行动支持他的调查也是对他的再次信任和考验。
接过介绍信赵成良换上一副激动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的太感谢了!麻烦转告孙厅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送走秘书小张赵成良暂时压下了心中关于李若男的烦恼。
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去会一会那个可能掌握着悬案关键线索的前考古系主任——王涛! 回到桌前重新翻开那份关于王涛的卷宗材料赵成良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要为明天的会见做好充分的准备争取在会面之前设计好提问的策略。
翻看着卷宗他内心疑问越来越大。
赵梅遇害前到底因为什么会与这个早已交恶的前导师发生那次反常的接触? 这条线索实在是太反常了隐隐之间有一些诡异…… 清梁河监狱高墙耸立电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肃杀的气息。
赵成良跟随着监狱管理人员穿过一道道厚重的铁门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从走廊到会客厅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赵成良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关于王涛的种种信息——曾经的大学教授、考古系主任因贪腐和学术不端身败名裂与被害人赵梅教授关系复杂既是前导师又是交恶的仇人却又在案发前有过一次极其反常的接触…… 这个身陷囹圄的老人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关于十年前那桩悬案的秘密? 终于在一间光线略显昏暗、陈设简单到只有一张固定铁桌和两把铁椅的会见室里赵成良见到了王涛。
与档案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戴着金边眼镜、颇具学者风范的中年男子相比眼前的王涛判若两人。
十年的牢狱生涯如同最无情的刻刀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王涛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囚服头发花白稀疏背脊佝偻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和老年斑整个人显得异常苍老和颓唐。
唯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在看到赵成良走进来时灰暗的眼神里才闪过一丝混杂着意外警惕和麻木的复杂光芒。
“王涛省厅的赵成良同志找你了解些情况。
” 押送的狱警面无表情地交代了一句示意王涛坐下然后便退到门口保持着警戒姿态。
王涛慢吞吞地在冰冷的铁椅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低垂着眼帘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赵成良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隔着一张冰冷的铁桌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曾经在学术界也算风云一时的人物。
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任由沉默在压抑的空气中弥漫。
观察对方的同时也在给对方施加无形的压力。
“咳咳……” 最终还是王涛先沉不住气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赵成良一眼声音沙哑地问道: “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关于赵梅的案子?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死……跟我没关系。
” 赵成良察觉到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惯性的急于撇清关系的抗拒随即慢条斯理的开始对话: “王教授您别紧张。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您来说可能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回忆。
我今天来不是以审讯者的身份只是想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向您请教一些关于赵梅教授生前的事情或许……能帮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重新梳理一下那件悬而未决的案子。
” 赵成良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而是选择了那个更能触动他内心复杂情感的称呼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审问的意味他刻意放低了姿态试图瓦解王涛的心理防线。
王涛沉默着没有接话只是眼帘垂得更低了。
赵成良也不着急继续用一种闲聊般的口吻说道: “我最近在整理赵梅教授的案卷也走访了师大的一些老同事、老教授。
大家对赵教授的才华和品格都非常钦佩特别是她在文物修复领域的造诣真是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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