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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逋抹了把冷汗操控尤管事走向船主室。

船主室内三支酥合童子香插在香炉中青烟凝成两条扭曲的细线正被船主蒲达曼不断吸入。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藤壶状的凸起随着吐纳周身毛孔喷出细密水雾。

听到脚步声蒲达曼眼皮微抬:“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他体内蛊虫只要一脱离海面就会暴动。

为了安抚蛊虫的凶性只能不断吸入十二岁以下男童炼制出的极品酥合香。

李逋站在门外道:“祭灵司执事梅姑到了渡口说有要事与船主相商。

” 蒲达曼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梅老婆子最烦海上湿气怎会半夜来渡口?”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

” “得了虽然那老娘们修为低微但毕竟代表的是祭灵司该见还是要见的。

” 蒲达曼走出门看了眼尤管事身后跟着的李逋和孙洛川:“这就是她送来的尖货?” 尤管事沉默的点点头。

蒲达曼心觉奇怪突然抽了抽鼻子捂住胸口干呕起来:“这陆地的馊饭味!” 尤管事低头在前面引路蒲达曼上岸见前方立着一个瓦罐罐口压着一个木箱。

“那老娘们去哪了?不是说好要见我吗?”蒲达曼看向尤老。

“梅姑已经走了这是祭灵司给船主的礼物。

”张维平的声音从罐子里传来。

“什么礼物?”蒲达曼不解。

尤老上前搬开木箱罐内伸出张维平的头:“祭灵司为感念蒲船主不辞辛劳衷心办事特赐三十枚极品酥合香。

” 尤老捧着木箱跪到蒲达曼面前。

蒲达曼打开木箱拿出一枚圆滚滚的蜡封青瓷坛神色狐疑。

张维平解释:“此香皆由五岁以下男童炼制因难以成形只能烧的过火一点。

”没等他胡诌完尤老举起火折李逋躲在他身后:“是真是假主人一验便知?” 言毕他立刻拉着孙洛川悄悄退后。

蒲达曼拿起一枚赤涅雷点燃捻子鼻子凑上去使劲闻:“怎么有股硫磺味?”话音刚落吐槽声被爆炸声怼回嗓子眼。

赤涅雷炸开火光如同红莲倒卷撕开夜幕气浪洪流裹挟着高温波及丈许方圆。

当烟尘散去沙坑中只留半具焦黑的人形。

“李娃子按你的吩咐这事本大王没办岔劈吧?”橘猫山君跳出来打量那具‘残躯’惊道:“不会吧这都没死!” 李逋上前见蒲达曼左臂连同半边肩胛不翼而飞暴露的肋骨间能看到暗蓝色蛊虫在黏液中蠕动修复。

突然蒲达曼体内钻出两只触手闪电般扎向大河。

他现在虽然没死但也就剩半口气了只有想尽快回到水中才有一线生机。

“想走?晚了!”李逋冷笑一声手中乾坤锥骤然甩出锥身泛起一层幽暗的金光钉入蒲达曼的残躯。

他手中浮现出三枚骰子:“一更穷二更富兄台请留步小赌一把起大屋。

” 与此同时问蛊启动。

问之规则与残缺的赌之规则交织笼罩住敌人。

李逋掷出骰子三枚骰子在地上飞速旋转他冷声喝问:“大还是小!” 蒲达曼脸色骤变:“怎么会是蛊元法则!”他深知答错便是死路一条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水边爬去试图挣脱这诡异的束缚。

然而乾坤锥的封印之力将他的身子死死钉住任百般挣扎亦是无用。

就在濒死之际蒲达曼体内的蛊虫突然爆发出一股狂暴的力量五转潮信蛊涌出的湛蓝瘴气开始结晶。

孙洛川喊道:“不好瘴气化晶这是五转蛊修突破六转的征兆!” 李逋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数条水母般的长须从蒲达曼体内涌出带着一股阴冷的湿气眨眼间便缠住了他的手脚。

那些触须缠在皮肤上酸麻刺痛无数细小的倒钩释放出毒液。

蒲达曼低吼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宿主一死蛊元法则势必崩溃。

触须猛然收缩试图将李逋拖过来。

然而孙洛川算盘珠疾射而出精准地将那些触须打断。

山君也挡在李逋身前额头独角放出柔和的光晕。

李逋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在体内肆虐并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蛊元法则与潮信蛊的激烈角力使得李逋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每一息的时光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视线也开始模糊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喀啦!” 六转蛊修濒死反扑的意志竟使李逋的元神隐隐出现裂痕。

就在裂纹即将蔓延之际那道龙形白雾再次从苦海内挣出连接他的元神开始进行修复。

李逋咬住牙硬生生撑了十息之久蒲达曼的元神再也无法承受法则之力:“我选小!” 骰子停止转动:六、五、三——大! 瞬间蛊元法则撕碎了蒲达曼的元神。

解决完蒲达曼后李逋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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