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海先是投资的建材公司突然断供导致工程停滞。
接着又给银行提供一份掺满水分的财务报表。
把公司形容成资金链濒临断裂的高风险企业断了他的资金链。
最后安排媒体大肆报道项目的负面新闻直接掐断了他的融资路。
短短一个月项目彻底崩盘。
柏之海投资的第一笔资金远远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可这事闹的沸沸扬扬银行私募基金过桥... 甚至是民间的高利贷都不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别说未来两年内盈利达到五个亿连现在开工都成了问题。
柏之海当即启动法律程序凭借那份精密算计的协议。
顺理成章地夺走了地产商名下所有的楼盘、公司和房产。
甚至连他家人居住的唯一的一套房子都没放过。
而那高额的违约金更是压得地产商喘不过气。
走投无路的他四处求人却发现所有能帮他的人。
要么被柏之海警告要么早已被收买。
最终他不仅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
妻子带着孩子离他而去他自己则因为绝望。
从高楼一跃而下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把对方不搞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绝不罢休。
... 惊愕片刻后秘书脑子里像是被重锤砸过般嗡嗡作响好半天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盯着不远处站得笔直的秦风冷汗不断后背冒出。
“眼前这小子竟敢对柏总下此狠手!” “下场必定比以往那些得罪柏总的人还要惨烈百倍怕是连尸骨都剩不下!” 不过他眼下要做的并不是担忧秦风的未来而是当好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毕竟他还要从柏之海那里讨口饭吃。
若是此刻掉了链子怕是这个碗就没那么好端了。
想清楚这层利害关系秘书哪里还敢耽搁。
连滚带爬地推开车门膝盖在车门框上磕了一下都顾不上疼。
下车后踉跄着大步跑到柏之海身边声音里满是讨好的急切。
“柏总!柏总您没事吧?!” 此刻的柏之海那套量身定做的昂贵黑色西装早已沾满血渍泥污。
那张皱纹横生的老脸则是重重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眉骨处被尖锐的碎石划开一道两指宽的口子。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半只眼睛看着格外骇人。
昔日里他作为沪市财团董事长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威严十足。
可此刻那份气派早已荡然无存。
活脱脱像一只被打断了腿的丧家之犬只剩苟延残喘的份。
“咳…咳咳…” 哪怕每一次的咳嗽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
但柏之海是个体面人不想在众人面前狼狈。
尤其是在林美绪面前他更不想失去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尊严。
柏之海用尽力气朝着已赶到身旁的秘书嘶哑道。
“扶...扶我起来...” “快...快!” 听到柏之海的哀嚎秘书不敢有半分怠慢。
却又怕动作重了加重他的伤势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先轻轻托住柏之海的后背再慢慢用力将他往上扶。
可六根肋骨齐齐断裂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都像是有无数把尖刀在胸腔里搅动。
柏之海刚被扶到半起身的姿势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唔...” 在一口口急促的凉气中他终于被秘书勉强托起上半身。
浑身瘫软得像没有骨头重重靠在秘书的肩膀上。
“呼...呼...” 喘息两口柏之海努力睁开血迹模糊的老眼艰难地往前看。
即便他视线昏花得厉害只能勉强看到前方两个模糊的人影。
却还是咬牙撑着试图找出那个踹飞自己的凶手。
当视线渐渐聚焦看清林美绪身旁那个身形挺拔面色淡漠的男人时。
柏之海那被血糊住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紧接着又被不解笼罩。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胸口的剧痛呛得又是一阵猛咳。
“咳… 咳… ” “你… 你是谁…?” “为… 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显然柏之海从始至终都没有把秦风放在眼中。
短短的三个月过去连他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
只依稀记得是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走了狗屎运攀上了自己的女儿仅此而已。
俯视着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柏之海秦风依旧没有和他说话的欲望。
仍在思索着待会怎么从这条老狗的嘴巴中挖掘出柏美原和林美绪的秘密来。
待问清楚后又该用怎样的手段来好好回馈他。
见秦风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柏之海再次重重的咳嗽起来。
“咳咳...呸!” 佝偻着身子往地下吐了一口含着血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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