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记: . 2000年10月29日……星期日……晴 . 下了好久的雨今天终于天晴了。
月考的卷子也陆续发下来了。
我语文111分还算过得去只是班上语文过110分的人挺多的这个分数便不值得沾沾自喜了。
我的固定“跛子科”英语破天荒地得了110分肖伟全班最高122分其他过120的也只两人。
这个对我来说的高分让我有些恍惚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擅长的数学却又一次成了拖后腿科目只得了95分。
建国这次也没怎么考好:语文100、数学123、英语115三门总分却仍比我高。
袁英的情况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语文120分是我们班唯一一个过120的。
陶然看来也考得不错课间乐颠颠地跑来跟我说下次考试大概会跟我坐在一个考场。
月考之后的几天日子总是过得散淡、轻松的。
东霞找人弄了本《科幻世界》我跟她脑袋凑在一处看了两眼便被彻底吸引进去直到上课也没察觉。
也大约因为是毫无威慑力的老刘的语文晚自习人也放松得肆无忌惮些。
发现已经上课了老刘还没来我便仍旧和东霞继续脑袋凑在一处感受科技力量的吸引。
突然后脑勺受到一轻微的点状袭击我回头望去正对上莫凌波还未收势的手。
我拾起课桌边他扔过来的那一小截粉笔头扬了扬作势要砸但并未出手。
他下意识躲闪扑倒了身旁的施莱特却并未等到意料中的粉笔头。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防卫过当了。
我们相视而笑。
“我还没见过你上课看小说呢!”莫凌波满脸通红地笑着说。
“这不是小说。
”我笑着反驳。
“是什么?”他笑着追问。
“科幻杂志。
”我答道他马上改口道:“我还没见过你上课看课外书呢!” “你这不是看见了吗?!”我不依不饶不愿口头上服输。
“嗯你还看得蛮专心地。
”他放弃了口头上的较量一直微笑着的脸涨红成猪肝色。
与女生说话就脸红的毛病不知是他的特色还是他的伪装长期接触下来我发现他并不像他的脸表现出来的那么内向、羞怯反而是大方自然的。
每每拿信回来分发无论有没有他的信他都会跟我调侃逗乐一番。
他是这样施莱特也是这样不知是我受孙艺婷影响已经“艺婷化”了还是做了宣传委员人缘会比较好。
唉!“黑白如琴键的人生”也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时候。
. 2000年10月31日……星期二……晴 . 生物月考的最后一门成绩也出来了我考得很糟糕总分也才535分。
建国生物比我高多少总分就高多少。
据盼盼说建国五百六十多分的成绩在他们班也就能排在七八名的样子在我们班却是个好成绩。
肖伟这次总分大概在五百九左右班上第一非他莫属了。
班级和年级的总排名大概明后天就能出来吧。
也是今天袁英从闹别扭这么久以来对我讲了第一句话:“你出去不?”不知是月考成绩让她看出了什么还是丁静不去校外吃晚饭让她不得不选择坐我的车去吃饭。
我旁敲侧击地想知道她这段时间冷淡我的原因而她从始至终都忽视就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从未有过冷淡我的这段时间。
我想弄明白为什么她却不给我答案也许答案说不出口吧。
我们恢复了沟通恢复了同进同出去吃晚饭的惯例只是我知道我们无法恢复到以前交心畅聊的状态了。
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
晚自习前和东霞聊天探讨生活和人生。
不知我们是否属于“为赋新词强说愁”但实实在在的未知、压抑、迷茫摆在我们面前。
越过高考的门槛后各自不知前路如何将会去向何方。
年轻的激情、好奇、创造性的思维在高考的指挥棒下都龟缩在常规的壳里墨守成规才能避免成为被枪打的“出头鸟”。
而因循旧制、在大众认可的规则里循规蹈矩地生活和思考就是对的吗?不是一再鼓励我们要独立思考吗?那独立思考导致的特立独行为什么又会被大众唾弃、打压和抵制呢? 探讨之后剩下更多的迷茫和未知只是压抑的心情会稍微好点。
也许这就是朋友存在的意义吧。
我越来越讨厌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很累!想要改变也只是想想因为要改变真的好难。
前两天看到王安忆在《独语》一书中对幸福的理解虽都是平实的大白话却如同我的嘴替说进了心里。
现摘抄如下以时常提醒自己别在纷繁世事中迷失。
. 《关于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自己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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