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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伟一家终于下船了咸湿的海风夹杂着码头特有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廖伟紧了紧肩上沉甸甸的小木箱另一只手牢牢牵着八岁的最小的曾孙女。

其余家人则纷纷紧随其后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迈过跳板。

“太爷爷快看!” 廖平湘突然指着前方惊呼。

一家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顿时都呆立在原地。

东关码头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热闹十倍不止:上百艘大小船只整齐地泊在港湾装卸货物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挑夫们扛着比人还高的货箱在栈桥上来回穿梭;商贩的摊位上各色海鲜、水果堆成小山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这比滨海城的码头还要繁华啊。

” 廖成风喃喃道手里的孩子被嘈杂声惊醒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张望。

廖伟却皱起了眉头。

他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突然压低声音对廖平湘说: “不对劲你看那些货摊。

”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廖家人看到几个衣着华贵的商人正在和渔民讨价还价旁边堆着价值不菲的珍珠珊瑚却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太爷爷官差呢?” 廖平湘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有些发颤。

廖伟摇摇头廖家人这才发现整个码头熙熙攘攘近千人竟看不到一个穿官服的身影。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做买卖的人虽然争得面红耳赤却始终保持着相对的克制连手指都不曾碰到对方衣衫。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推着满载的板车冲过来。

廖伟本能地把家人护在身后却见那壮汉在即将撞到一位老妇时猛地刹住车虽然气愤却没有太过无理: “你这老太婆没事就别来码头不要害人害己。

” 不远处两个商人为价格争执不下最后却同时向对方拱手各自退让半步成交。

“怎么会这样...…” 廖伟突然想起下船前听水手说的传闻说悬空岛上有种看不见的规矩比官府的律法还要厉害。

他正想和妻子说这事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不知何时周围几个搬运工都停下了活计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家。

“新来的?”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船工咧嘴笑着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记住啊在西关码头...…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霎时间整个码头像被施了定身法不少人齐刷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天空中飞来一个黑点起初只有芝麻大小在蔚蓝的天幕上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那黑点却以惊人的速度扩大转眼间已如铜钱大小。

修炼斗气已有所成的廖平湘最先察觉到异样他猛然紧张起来他清晰地感受到天际传来的凶煞之气——那不是候鸟而是一队排列成“人字形”的飞行魔虫! 他的职业感知告诉他这群魔虫每一只都散发着最起码初级职业者的能量波动更可怕的是它们飞行时散发出的凶焰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暗红色轨迹。

东关码头一些新来的人这才陆续注意到天空的异样。

老王叔眯起昏花的眼睛手中的烟袋“当啷”掉在甲板上;被家人接过来的张婶一把拽回在旁边玩耍的孙子;几个年轻力壮才来的渔民已经抄起了家伙。

但更多的人只是短暂地抬头张望随即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在西关码头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得太多。

整个码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那队魔虫越来越近眼睛好的人终于能看清它们狰狞的全貌:通体漆黑的甲壳泛着金属光泽六对薄翼高速振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腹部末端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它们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从码头正上方掠过与海边掀起的腥风让晾晒的木杆簌簌作响。

直到最后一抹黑影消失在海平面码头上凝固的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听说南关码头又有人被抓走了。

” 卖海货的陈老头压低声音道。

“管他呢尊者他老人家可是明察秋毫。

” 旁边的人满不在乎地回应故意提高了嗓门。

码头的喧哗声渐渐恢复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渐渐地廖伟一家从码头上人们的闲谈中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初岛上最大的倚仗——“冷汌学院”突然撤离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悬空岛。

事情发生之后岛上人心惶惶许多商贾、帮派都蠢蠢欲动以为从此无人管辖可以肆意妄为。

然而随着那位名叫李乘风的宗师降临悬空岛。

他并未像人们预料的那样整顿秩序而是仅仅在岛屿内部布下结界随后便隐入山中对岛上外围的纷争不闻不问。

这一举动让许多人误以为这位宗师不过是个摆设于是岛上的秩序迅速崩塌——帮派准备开始火拼、商贾欺诈、地痞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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