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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龙被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惊醒时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像是有人在楼上剁骨头每一下都精准地敲在他的神经上。

大半夜的搞什么...刘阿龙嘟囔着翻了个身把枕头压在头上。

这栋老旧的公寓楼隔音极差楼上住户的脚步声、挪动家具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但半夜剁骨头还是头一回。

声音持续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停下。

刘阿龙松了口气刚要重新入睡却听见一阵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打开床头灯顺着声音望去顿时睡意全无。

天花板的角落一小片暗红色的液体正慢慢渗出沿着墙缝蜿蜒而下在米色墙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更可怕的是那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已经积成了一小滩。

操!刘阿龙跳下床手指颤抖着沾了一点液体。

黏稠、暗红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是血。

绝对是血。

他立刻给物业打了电话但无人接听。

凌晨三点四十谁会接电话?刘阿龙盯着那滩越积越多的血水心跳如鼓。

楼上住的是什么人?他记得是一对年轻情侣偶尔在电梯里碰到男的瘦高个女的娇小玲珑看起来挺正常的。

血水还在渗。

刘阿龙找来一个塑料盆接住滴落的液体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早晨七点渗血奇迹般地停止了。

刘阿龙鼓起勇气上楼敲门。

等了约莫一分钟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是那个瘦高男子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

什么事?男子声音嘶哑。

我是你楼下的住户。

刘阿龙尽量保持冷静昨晚你家是不是水管爆了?我天花板渗血水下来。

男子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血水? 对红色的液体闻起来像血。

刘阿龙直视着他还有半夜的剁骨头声音吵得我没法睡觉。

男子的手紧紧抓住门框指节发白:我...我在处理一些生肉可能冰箱坏了血水流出来了。

抱歉吵到你。

他转身从玄关的抽屉里摸出钱包抽出三十张百元大钞塞给刘阿龙这是赔偿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发生了。

刘阿龙接过钱觉得男子的反应过于激烈。

但3000块钱确实不少他点点头:行你尽快处理吧。

男子如释重负地关上门刘阿龙听见门后传来上锁的声音还有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呼气。

那天晚上刘阿龙特意晚睡想看看楼上还会不会闹出动静。

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一片寂静。

就在他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准备睡觉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天花板传来。

啊……!!! 那声音充满纯粹的恐惧刘阿龙浑身汗毛倒竖。

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响——家具翻倒、玻璃碎裂还有...还有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刘阿龙坐在床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该报警吗?但万一只是情侣吵架呢?他犹豫再三决定等天亮再说。

第二天早晨刘阿龙再次上楼敲门。

这次无论他怎么敲门内都毫无反应。

他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静得可怕。

接下来的三天楼上彻底没了动静。

刘阿龙甚至没在电梯或楼道里碰到那对情侣。

第四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中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站在他的床边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她向他伸出手手指苍白纤细指甲却是黑色的。

刘阿龙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逃跑却动弹不得。

女人慢慢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她的嘴角被割裂到耳根脖子有一圈紫黑色的勒痕。

突然女人的四肢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

她的表情从哀伤变成极度痛苦嘴巴大张却无声。

刘阿龙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被撕开——右臂被扯断左腿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腹部裂开...最后她的头被硬生生拧了下来滚到刘阿龙脚边嘴唇还在蠕动。

救...我... 刘阿龙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窗外天刚蒙蒙亮。

那天下午刘阿龙下班回家发现公寓楼下停着两辆警车。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楼道里面色凝重。

电梯里他遇到了物业经理老张。

出什么事了?刘阿龙试探性地问。

老张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7楼那对小情侣死了。

刘阿龙的后背一阵发凉:怎么死的? 具体情况不清楚好像是男的杀了女的然后自己也死了。

老张摇摇头今早有人投诉有异味我们开门一看...啧啧那场面。

什么时候的事? 法医说女的死了至少一周男的死了三四天吧。

老张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住他们楼下吗?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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