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安琪调整了一下耳机对着麦克风轻声说道:这里是'午夜心语'电台我是你们的主播安琪。
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但希望我的声音能像一盏小灯温暖你的孤独。
导播间外的城市灯火稀疏大多数窗户都已陷入黑暗。
安琪喜欢这个时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那些无法入眠的灵魂。
她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像是专门为深夜电台而生。
接下来让我们接听第一位听众的来电。
安琪按下接听键您好这里是午夜心语请问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姓林。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紧贴着耳朵低语。
安琪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她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林先生晚上好。
有什么想和我们分享的吗?安琪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尽管对方看不见。
你看见我了吗?林先生突然问道。
安琪一愣:抱歉您说什么? 我在导播间外面。
那声音继续说道语调平缓得近乎诡异你看见我了吗? 安琪猛地抬头看向导播间的玻璃窗。
外面是漆黑的走廊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投下微弱的光。
空无一人。
林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安琪努力让声音不发抖导播间外没有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挂断了。
安琪盯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心跳加速。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恶作剧电话深夜电台总会遇到一些怪人。
下一位听众您好。
安琪迅速接起下一个电话试图忘记刚才的不适。
节目结束后安琪收拾设备时导播小张推门进来:今晚节目不错啊收听率比平时高。
谢谢。
安琪犹豫了一下对了刚才有个叫林先生的听众说话怪怪的你有印象吗? 小张皱眉:林先生?没有啊今晚的来电记录里没有姓林的。
安琪指向电脑屏幕:就是这个号码凌晨两点二十三分打进来的。
小张凑近看了看表情变得困惑:奇怪系统显示这个时间段没有来电记录啊。
安琪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电话那个声音还有那句你看见我了吗。
第二天午夜安琪再次坐在麦克风前。
城市依然沉睡但今晚的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不安。
她刻意避开导播间的玻璃窗不想再看到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节目进行到一半熟悉的号码再次出现在来电显示上。
安琪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了几秒才按下。
林先生?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看见我了吗?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问题。
安琪的呼吸变得急促:林先生如果您再这样骚扰电台我们会屏蔽您的号码。
我在导播间外面。
那声音继续说道仿佛没听见她的警告为什么不看看? 安琪猛地转头看向玻璃窗。
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只能辨认出一个成年男性的轮廓。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小张!安琪对着对讲机喊道导播间外面有人! 几秒钟后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没有啊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就在监控室所有画面都正常。
安琪再看向玻璃窗人影已经消失。
但电话还通着她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你到底是谁?安琪压低声音问道。
电话突然挂断。
安琪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匆忙结束了当晚的节目比平时提前了半小时。
接下来的几天安琪开始注意到更多异常。
每次林先生来电录音设备就会出现故障录下的只有刺耳的杂音。
她尝试回拨那个号码却总是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在自己公寓里听到那个声音。
深夜当她关掉所有灯光准备睡觉时会从客厅传来一声轻轻的你看见我了吗。
起初她以为是幻听直到有一天她在浴室的镜子上发现一个手印——一个明显比她的手大得多的男性手印。
安琪决定调查这个林先生。
她联系了电台的老员工询问是否曾经有个姓林的主持人或工作人员。
林志远?退休的技术主管老周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他二十年前是'午夜心声'的主持人那是你们'午夜心语'的前身。
他后来怎么了?安琪追问预感自己即将揭开什么可怕的秘密。
他在直播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周的声音变得沉重就在你现在用的那个导播间。
据说是因为长期失眠和抑郁没人发现征兆。
安琪感到一阵眩晕:他...是怎么... 上吊。
老周简短地回答用的是耳机线。
从那以后电台翻修过好几次设备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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