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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风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土腥和草木腐败的霉味即使是在午后的阳光下也透着一股子阴冷。

警车颠簸在坑洼的土路上扬起漫天黄尘。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废弃的砖窑如同巨大的坟包稀疏的枯树扭曲着枝干像绝望伸向天空的手臂。

远处一片地势起伏、荒草萋萋的坡地映入眼帘——老火葬场旧址旁的乱葬岗。

秦默坐在副驾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心口那份与青铜巨门的沉重连接感此刻正传递着一种持续的、如同地底寒泉流淌般的**阴冷震颤**。

方向直指那片乱葬岗深处。

坤宫(西南)的煞气正如同苏醒的毒蛇盘踞在那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恶意。

开车的警官小陈脸色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

后座上坐着一个穿着褪色工装、头发花白、满脸风霜褶皱的老头正是他找来的线人老周。

老周是这附近的老住户据说年轻时在火葬场干过临时工对这片地界儿“门儿清”。

“就……就是前边儿了”老周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有些发颤浑浊的眼睛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那坟……邪性得很呐!早些年埋的不知道是哪家绝了户的连个碑都没有就一个土包。

后来……后来就长出那鬼东西了!” 警车在一片相对平坦的荒地边缘停下。

再往前车轮就得陷进松软的土里和半人高的荒草中。

三人下车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腐土、枯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午后的阳光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温度空气粘稠而压抑。

“在……在那边坡顶背阴面”老周指着不远处一个长满荆棘和低矮灌木的土坡声音压得更低“那花……邪门儿!平常蔫了吧唧的可一到阴雨天或者……或者附近死了人……它就开得特别艳!黑得发亮!闻着那股味儿……能把人魂儿都勾走!” 他搓着手臂仿佛驱散寒意。

小陈紧了紧配枪的枪套神情凝重。

秦默则沉默地走在最前面左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块失去邪异却依旧冰冷的青铜碎片右手则无意识地按着胸口。

那份阴冷的震颤感越来越清晰几乎像是有冰锥在一下下凿击着他的心脏。

拨开带刺的荆棘和枯黄的蒿草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土坡。

坡顶背阴处光线更加昏暗。

一片明显被刻意清理过的空地上孤零零地矗立着一个低矮的土坟包。

坟包上寸草不生泥土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仿佛被鲜血浸染过。

而在坟包的顶端及周围秦默看到了老周口中那“邪门儿”的花。

它们并非成片盛开而是稀疏的几株从暗红的泥土中顽强地钻出。

植株不高通体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墨绿色茎秆扭曲如同痉挛的手指。

顶端盛开着花朵——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花!花瓣蜷曲、层叠呈现出一种极致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漆黑!花瓣表面布满了细微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蠕动散发着一种妖异的光泽。

没有花香只有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铁锈和腐败甜腥的**死亡气息**! 黑狱花!与册子上“坤宫(西南)”图案中缠绕枯骨的花朵一模一样! “就是它!就是它!”老周躲在秦默和小陈身后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邪花!吃人的花!” 小陈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枪柄。

秦默却死死盯着那些妖异的黑花以及花下的暗红坟土。

心口的阴冷震颤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庞大、阴森、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绝望的意念如同沉睡的巨兽正在这坟包深处缓缓苏醒!这意念并非针对他们而是……**在呼唤着什么?或者说在回应着什么?** “坤为地主死丧……黑狱花现怨气冲霄……其地必为大凶葬穴或有绝嗣之怨百年不散……” 册子上的注解在秦默脑中轰鸣。

绝嗣之怨!百年不散! 就在这时秦默的目光猛地被坟包旁边的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个半埋在暗红泥土里的、不起眼的石雕。

只有拳头大小雕刻的似乎是一只……**狗**?但形态极其抽象狰狞。

石狗呈蹲踞状头颅高高昂起大张着嘴露出尖锐交错的獠牙仿佛在无声地咆哮。

石雕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泥土只有那狰狞的头部和獠牙部分被雨水冲刷得稍微干净些露出灰白色的石质却透着一股浸入骨髓的阴冷。

这石狗……秦默瞳孔骤缩!他见过!在祖父书房最角落的一个檀木盒里压在一堆旧书稿下面!祖父曾有一次醉酒拿着这石狗喃喃自语说什么“守不住……怨气冲天……石犬泣血……”当时他年纪小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 “老周这石狗……”秦默的声音有些干涩指着那半埋的石雕。

“哦那个啊”老周看了一眼似乎没那么害怕了“老物件了一直就在这儿。

听更老辈的人瞎扯说是以前镇坟用的叫什么‘石敢当’?屁!我看就是块破石头!要真能镇邪这鬼花还能长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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